“但你要记得来找我,生生世世永不会变。”他的表情不是笑着了有些庄重严肃。
杜纯知道自己上套了,什么结婚分明套自己话,这个才是重点,全部警惕心拿起不要上当。
但他听到自己口不由心的说:“我会去找你,生生世世永不会变。”
话一脱口,杜纯看到这条街上所有街灯破碎,强风原地升起,撕裂了街道和他们刚才系在一起的衣角,他们像是牛郎织女一般被破裂的地堑隔开。
那人跳入狂风中向他冲来,自己向他伸出手…所有的景象就像一个画卷展开在他眼前,最后整个图景变成土色卷着散落的玫瑰的花瓣变成风飘散。
街道上方成了星河明月,杜纯反应过来那可能是自己的幻觉。脚下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差一点就结婚的那位露水姻缘还不知道叫什么名字,自己该上那里兑现他的承诺。
天地间银河江流汇与视线最远的地平线,他站在这个世界的终点,猝然发现脚下就是这座城的城墙之上。
杜纯被这个突然吓了一跳,为何忽然在城墙上面。
杜纯的手被牵起,杜纯仔细的看着抓住他手的那个人,精神的短发干净的眸子,眼神很平静而又温柔,白色大衣和衬衣西裤,显得腿又长又直又禁欲,大衣有点像是白大褂但是仔细看其实不是更像是某些研究所或是实验室里面的制服,不过也叫白大褂就是了。
那人把杜纯的手放进自己的白大褂口袋,杜纯因为手臂也伸进去了,猛地向前扎了一小步,忽而看到他耳垂上有颗黑色的痣。
那人把杜纯下裙腿侧的的衣摆提起,杜纯发现自己的衣角居然安然无恙,没有撕裂的痕迹。
那人把裙摆和白大褂的下摆缠在一起,杜纯因为左边的裙摆被提起露出他那双纤细雪白的脚腕。
杜纯对这个白大褂感到熟悉,虽然他们一句话也未说。“这人我到底在哪里见过?”杜纯心想。
杜纯抓了一下口袋,发现里面有个和自己手环质感一样的圆环。杜纯记得自己的手环以前不在自己手上,静静得躺在一个漂亮的盒子里。他曾在火车站上,接过那个锦盒。
谁给的,杜纯面露苦色的想。
那口袋里这个一模一样的圆环又是个什么情况。
“你果然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人说。
“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什么了!”
那人笑笑,“很多事,但没什么重要的。你还活着就好。”
“一会儿那个人来了你记得给我带上这个,她说什么我们就答应什么”那人把圆环塞到他手里。
“我…”凭什么听你的,那人打断杜纯。
“这是你能活着度过城墙的办法。”
城墙在他们脚下矗立着,四周的阴影处走出个女人,那个女人卷着头发,穿着长裙很有一种妈妈的味道。
走进才发现她的眼神并没有热络反而有些呆滞冰冷,却脸上挂着与之不太符合的微笑。这是杜纯最常见的妈妈的笑容,她即使做不到像正常人一样,但还是努力的融入母亲的角色。
杜纯瞬间认出了她。
“杜先生,好久不见。”她说。
杜纯颤巍的嗓音:“你怎么在这里,你过得好吗?我想…”
他还未叫出第一声妈。
女人摸了摸杜纯的头:“我过得很好,可是你受苦了,你还记得缪先生吗?”
杜纯含着泪摇头,他记不起来,他感到是很熟习就是记不起来,头好疼。
那人忽然:“别想了,没关系,在想该醒了。”
那人把杜纯拦到怀里,对她说:“抓紧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