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女士拿着宣传单，凑头热烈地讨论，林风阳直起腰，激动地搓着手，盯着陈默予往死了打量，大衣、裤子、鞋和包，身材、发型，包括耳垂上那副蓝宝石耳钉。有人推门走进店里，林风阳充耳不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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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霖那张一贯平静从容的脸，此时悄无声息代入到眼前这位陌生女士身上，眉目轮廓越看越像，亲近感、尊敬感油然而生，就那么一句话，整个人的感觉瞬间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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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你们想给孩子选什么样的课程，我帮你们介绍一下？”林风阳上前一步，猫着腰温柔询问，嘴角控制不住上扬。

陈默予听着这十足诚恳、讨好的语气，抬头瞧了一眼，看到一双月牙似的笑眼。

“有没有适合这么大小女孩的？”另一位女士问道。

林风阳忙转头，笑说：“有的，我们这有精讲班、竞赛班，还有零基础启蒙班，课程模块都不同，您稍等，我马上把课程简介拿来。”

林风阳起身风一般小跑进办公室，手忙脚乱翻到最新版课程资料，临走又对着书柜玻璃理了下头发，这才快步走出来，靠近客服低声交代了几句话。

“孩子对这方面感兴趣吗？如果时间不赶，可以给宝贝做一个兴趣偏好和创造力评估，”林风阳直接拖了把椅子坐过来。

不一会，前台客服端过来一个新鲜果盘，轻轻放在桌面上，又袅袅离开。陈默予说了声“谢谢”，继续低头研究课程资料。

等孩子做完评估，林风阳耐心细致地把结果分析了一遍，从孩子的性格、兴趣深入到知识结构和学习动机，最后给出了一个详细而又中肯的培训方案。

“可以，你说呢，老陈？”孩子的奶奶性格倒也爽快，大约看出来林风阳没蒙人。

陈默予点点头：“不错，课程费用......”

林风阳粲然一笑，把果盘又往前推了推：“我们这收费不高，针对老客户还有优惠，不过两位阿姨头次来就特别有眼缘，可以给你们打个折，以后多帮我们宣传。”

孩子奶奶看看报价，问：“九五折？”

林风阳低头一笑，说：“今天聊得愉快，给您八折，总额能省1760元，您看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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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女士对视了一眼，同时点头。

林风阳带两人过去签合同，课程顾问看着合同上的数字低声询问：“林总，这钱数是不是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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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风阳眼皮子都不抬，轻轻晃了晃食指。客服不再言语，低头速度办理。

五分钟后，林风阳送两位贵客出门，又拿了个大白玩偶送给小女孩。

女孩子双眼放光，开心地抱过来说：“谢谢哥哥。”

在门口，林风阳小心询问：“两位阿姨能否留个微信？你们咨询或我这边有什么活动，也方便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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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予点点头，却没掏手机，孩子奶奶点开手机二维码，林风阳速度扫了。

“阿姨，您的......”林风阳说话的时候，心怦怦跳，眼神暗含恳求——能不能找到边霖，成败在此一举，林风阳可不想绕弯子通过别人。

陈默予诧异地看林风阳，林风阳满脸堆笑，双手举着手机。

“我们这个也算业务量，谢谢您了，阿姨。”林风阳一心求加，早忘了之前课程顾问喊了他啥。

“小伙子，今年多大啊？”陈默予笑着点开微信。

“22，22阿姨，快23了。”林风阳心中有一列火车急驰而过，冒着滚滚白烟，喀嚓喀嚓......

等陈默予带着朋友满意离开，林风阳回办公室坐下，关上门，点了一根烟。

陈默予居然有朋友圈！而且没设三日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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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风阳手指颤抖着点开，目光被屏幕上方的照片吸引。年轻的陈妈妈手持课本，旁边坐着一个写字的小男孩。

男孩面容清秀，皮肤白皙，穿着一件白衬衫，认真地拿着铅笔，胸口系着一条红领巾。林风阳死死盯着那张脸。照片有年头了，像素模糊，男孩还低着头，可林风阳却从那张脸上读出了许多内容：从小就帅，又帅又乖，超白，稚气可爱。

适合亲亲抱抱举高高……

他细细长久地端详，心潮波动难自抑，犹豫了几秒，给封面点了个赞。

再慢慢往下滑，一条不错地看过去，多是文章转发和报社的活动通知，内容不多。林风阳一直翻到最后一页，没再看到边霖的信息。

也不需要，一张照片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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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风阳把照片保存到手机相册，新建了一个相片夹：热带雨林。

他做完这一切，仰躺在椅子上，觉得自己的命还不赖，打算抽时间去寺里烧个香。

陈默予当天回家，没注意那个赞，就算看到了也不会当回事。

第二天陈默予收到林风阳热情洋溢的客情维护电话。时间挑得特别好，下班时间，陈默予不忙。

“哦哦，小林是吧？我记得，”陈默予脑海中浮现出一位热情健谈的年轻人。

印象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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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风阳站在窗前，铺垫了几句场面话就直奔主题：“阿姨，我看着您特别面熟，您是边霖妈妈吧？”

陈默予本来想走，听了这话又坐回办公椅，一头雾水：“你是？”

“我是边霖……朋友，林涛您知道吧？他是我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