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超级困，边霖揉眼睛，发现自己眼角有泪。

林风阳转过身看他，拉住他的手，眼睛眨巴眨巴的。

“睡吧，啊！”边霖的声音柔得快要听不见，眼神清澈温和。

林风阳终于在12点之前睡着了。

边霖幸福得想哭，结果半夜林风阳又幽灵一般从“床”上爬起来，四处摸索手机。

边霖愁的：“做梦了吗？”

“不是，我热醒了。”

边霖顶着浆糊一般的脑袋搬来风扇，设置半小时，调了个低档。

第二天天光大亮，林风阳还在睡。边霖悄悄起床，去给林风阳买好吃的。这最后三天，他准备撂挑子。

去他的生意和money，爱谁谁，都滚远远的，哥要陪自己的男朋友备战高考。

一生就这么一回，后半辈子也就打算只爱这一个人。

边霖兴高采烈地回家，一打开门，蓦地看到门口摆着一双男式皮鞋，吓得倒吸一口凉气。

“哎，边霖回来了！”林松从客厅迎出来，满脸笑容接过边霖手上的东西， “买这么多？”

“……松哥”边霖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低下头。

“边霖啊，别忙了，”林松招呼边霖到客厅坐， “一会小涛过来，咱们中午外边吃。”林松笑得自然。

边霖点点头，笑着给林松倒水，中间佯作无意到阳台瞄了一眼。地铺还在，不过被子叠起来了，两个枕头摞着靠在一边，旁边躺着那只龙猫。

边霖不动声色回客厅坐下，听林松寒暄着一些感激话，边霖发现林风阳在他爸面前没少美化自己。

“边霖啊，我真不知怎么谢你，这一年要没有你，阳阳恐怕得抑郁了。”

“哪能啊，”边霖笑着看看林松，脸皮都红了。

两人说着话，林风阳从房间里走出来，也没跟林松搭话，一屁股挨着边霖坐下。

边霖顿了一下，挪开点位置，笑说：“松哥，我去切点水果。”

“今晚你不住这吧？我失眠严重。”

林松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心情特别复杂：一方面骄傲孩子长大了，又高又帅，学习还争气；另一方面又伤感，自打曾忆桐出事，林风阳对他就一直这么个冷漠态度，还不如对一个外人。

林风阳面无表情，看都不看林松一眼，低头抠自己指甲。

到底是觉得歉疚，林松尽管内心刺痛，表面却看不出来，还是笑呵呵的：“我住酒店，你想吃什么，爸买。”

“不用，我啥都不缺。”

边霖走出来时，两父子正一问一答说着话，林风阳就像开记者会，言简意赅，意思到了就行，绝不多说。

边霖坐在沙发上，急切盼望林涛快来，林风阳肆无忌惮望向他的目光，让他心慌意乱。

“去学习。”边霖终于抬头，和林风阳对视。

林风阳点点头，转身回了房间。

到了饭店，边霖找了个机会和林风阳说小话，忙问：“你爸没发现什么吧？”

“管他呢？”林风阳满不在乎，“他昨天就过来了，是我没让他来。”

边霖彻底无语。

高考前的最后两个晚上，两人都睡在阳台。林风阳听边霖给他讲小时候的故事，什么被妈妈当女孩养，学习从不让家里操心，养过好几种小动物，以及梦想当宇航员......

林风阳的心在边霖平静的回忆中，慢慢沉落下来。

高考终于来了。第一天早晨，边霖对林风阳说：“我有一份毕业礼物送给你，就藏在家里，不过考完你才能找。”

林风阳听了双眼放光：“这得多大惊喜，不会是你的全裸自拍吧？”

边霖咬着下唇：“希望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