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霖纳闷地看他,叹了口气,走到床边上,拉开被子一角好心说:“我看你是喝多了,睡一会吧。”
房间只有两个人,极静谧清爽,如果不是有任务在肩,边霖也想躺床上大睡一觉。他这天起了个大早,此刻正是犯困的节骨眼。
林风阳眼前闪过边霖和操千曲交谈的画面,尤其还有边霖低头浅笑的样子,他酒气上涌,愤怒和妒嫉的情绪占了上风,喘着粗气直走过去,一把把边霖推坐到床上,直接按倒。
我靠!边霖撑坐起来,实在没想到林风阳会对他动手。
他刚坐好,林风阳又推了一把,边霖再次躺倒。林风阳喝了酒,加上心中有火,手劲没数,把边霖搡得又气又窘。
“疯了你!”边霖再次坐起来,眼睛都冒火了。这特么是冲了哪路邪神,大好的日子,惹一肚子气。
“我没疯!”林风阳终于开了口。他双眼射出叛逆、愤怒的目光,第三次把边霖放倒在床上。
这还不够,他还三下五除二帮边霖把鞋子也给脱了,然后将人拉扯到床中央,边霖挣扎着坐起来,林风阳心一横,直接压了上去。
边霖要气疯了,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劲,且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他绝对不能让一个孩子控制住,这成什么了。
“林风阳!”边霖怒吼,房间里着实安静,这一声大喊,惊得两人都有些颤抖。
林风阳虽然压着边霖,并没有使大劲,怕他喘不上来气。边霖趁他犹疑就想坐起来,结果被林风阳掣住双肘,一点力气使不出来。
边霖喘着粗气,挣巴了几下,实在解脱不开,索性不再挣扎。
林风阳呼呼喘着,居高临下看着边霖,两人仇人一般对视,互不服气,又互相制服不了对方。
“你!”边霖胸口堵着一口气,好半晌才又开口,声音是无奈而倦怠的,“你到底要干什么?”
林风阳眼神混乱而无措,憋了一会说:“你怎么答应我的?”
“什么?”边霖十分迷惑,不记得自己答应过林风阳什么。
“你答应我不再见操千曲!”林风阳看着边霖,手劲已经不知不觉放松下来。
边霖眯着眼睛回想,他恍惚忆起两人说起过这人,可他承诺过林风阳?
边霖仰头看林风阳,面前是一张血色沸腾的年青的脸,明明很愤怒,眼底却涌动着失落和痛楚。
本来想发火、反驳的边霖垂下眼皮,把头歪向一边,恼火地说:“我今天就和他说了两句话,也没干什么。”
“那也不行!”林风阳忽然加大力气,冲着边霖大喊。
边霖气得哆嗦,却不知怎么笑了出来。这都什么事啊?
林风阳看他笑,满心不爽,越发伤感、难受,他粗暴地又加了力气,把边霖的手腕攥得生疼。
“你答应我了,你答应我!!”林风阳前言不搭后语地说,眼神痴狂。
边霖也是醉了,他和操千曲纯属偶遇,也就礼节性地寒喧了两句,他没别的什么心思,也不打算重拾交情,至于操千曲在想什么,他不想知道,那与他无关。两人这天的主题是操千曲的宝贝女儿,非常单纯。
换言之,就算说了什么,这与林风阳也没关系,还轮不到他兴师问罪。
边霖无奈,又将目光调回来,看着林风阳说:“我答应你什么,我和他就......”
没等边霖把话说完,林风阳忽然低头堵住了他的嘴唇。
边霖后三个字被结结实实堵了回去。
关于操千曲,林风阳什么都不想听,他这不是一时心血来潮,或者冲动失控,他纯粹是酒壮怂人胆,豁出去把心事挑明,不想再装了。
他是喝多了,也醉了,可醉得十分清醒。今天他走进这个房间,就没打算全身而退。
边霖全身的血齐往心脏里涌,他发现自己周身僵硬,无法思考了。林风阳像个失控的猎豹,吻得凶狠急迫,而且是长驱直入的吻法,极度沉醉和投入。
边霖被他灵活勇猛的舌尖死死纠缠,口中涌出许多津液。他拼力挣扎,却被压得更紧,无论往哪边扭,林风阳都顺着他的方向继续进攻,无比疯狂粗暴。
边霖动得太猛,林风阳不得不用双手抱住他的头,他饥|渴的嘴唇几乎就没离开过边霖的脸,带着男孩勃发的情|欲的气息扑到边霖的脸上,鼻息中全是林风阳的味道,微醺的,野性而又交杂着征服的热念。
林风阳几乎窒息似的吻法,让边霖胸口剧烈浮动,严重缺氧。他费了好大的劲把林风阳推开,坐起来靠在床头上抹了把嘴,激动地喊道:“你神经病啊,我是你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