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大手挡着光线伸了过来。阮香山出于本能,紧闭双眼。
“这箱是什么来的。”
“那一个大箱里都是发酸发霉的过期品。”
对方唾骂了一声后,松开了手,“走吧。”
不说还没注意到,血腥味里混着点酸臭的气味,阮香山屏住呼吸忍了一会儿。等到车门再次关上的时候,男人松开了手,阮香山立马抬手捂住了鼻子。
男人看到他这个反应,有些轻蔑地提了提嘴角,他拍了拍身上的面粉,走了出去,回到原来的位置继续坐着。
阮香山跟在他身后,坐到了对面。两人无话。
不知道车摇晃了多久,终于是停了下来。车厢门再次被拉开。男人率先跳下了车,大喊道,“饿死了。”
阮香山不敢轻举妄动,他看着车厢外面。外面的场地很大,看着像是被废弃了的工厂,空气里还有点机油味。
“下来吧。”另外一个男人出现在车厢前。他有着暗黄的卷发,脸上灰扑扑的,眼睛很大。他看着没有动作的阮香山,嘲笑起来,“不是能生孩子之后,你就变娘们了吧。我都不知道给你们注射那些玩意儿还有这种功能。”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
阮香山扶着车门,跳下了车,跟在他身后。
“过来。”一大团东西被扔到阮香山的脸上,“换上。”
那是一身普通的衣服,灰色的羽绒外套,黑色厚重的裤子,还有一套长袖衫。阮香山摸了摸布料,转过了身,脱下了白袍。
他不知道这群人是谁,不知道谁要抓他,也不知道他的命运将驶向何方。
解开白袍的这刻,流淌在血液里的自由在翻滚着。
他当然想到了爱德华,他对爱德华的感情没有变,他还想着他,他还想回到他身边。
对自由的向往和对爱德华的爱恋让他痛苦,阮香山的表情似笑又似哭。但他必须承认,白袍象征着禁锢,象征着他在瑟伊浮一切恶劣的遭遇,脱下它的那刻让他感到了轻松与释放。
后面传来一声口哨声,“看来爱德华指挥官很凶猛嘛。”
这一句话将阮香山拉回了现实,他不自在地摸了摸后背,有些地方还有点发痛。他猜想后背的痕迹肯定不输于胸前的。他又想起昨晚,他和爱德华还在书房里……他忽视调侃带给他的不适,迅速地换上了衣服。
这两个男人知道爱德华,也知道自己是爱德华的使者。
那么有可能是冲着爱德华来的。
两个男人看着转过身来的阮香山,“过来。把衣服给我。”
卷发男人接过白袍,转身就扔进了在炉中烧起的大火。寸头男人朝阮香山扔去一条毛巾,“擦擦脸上的血,准备吃东西了。”
毛巾上面还有一些黑痕,有一股机油的味道。阮香山想到司机的死状,血液飞溅。他把毛巾覆在脸上,用力地搓,搓地发热,直到破皮,
他才拿下了毛巾。他想,这样子应该就干净了。
男人有些惊讶于他的狠劲,但很快收起了表情,接过毛巾,递给阮香山一块面包。
阮香山接过,他看了看,包装袋没有印任何字样。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擦着枪的卷发男人答话,“叫我匹莫林,那家伙叫麦角。”
“至于为什么带你来这,过几天你就知道了。”匹莫林把装好的枪械放进箱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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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匹莫林&麦角名字来源(起名废的日常):
阿银:啊……我这里有两个劫匪,不知道叫啥好,诶,不如像柯南一样取酒名?
朋友:呃……Indigo 5A(某特工的代号)?不过这个充满了正气啊!
阿银:我用的是啦,不如取塔罗牌???
朋友:如果是可爱又迷人的反派角色,应该可以。
阿银:……麻将呢?
朋友:幺鸡么?
--------如果是麻将的分界线----------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擦着枪的卷发男人答话,“叫我幺鸡,那家伙叫白板。”
“至于为什么带你来这,过几天你就知道了。”幺鸡把装好的枪械放进箱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