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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疼.13(2/2)

她这话说得隐晦,在场女眷,除了涟歌,无一人听得懂。

林氏喜出望外,想着太后娘娘有此举动,怕是动了给女儿指婚的心思,乐得合不拢嘴,道,“娘娘有心,臣妇感恩戴德。小女便有劳姑姑费心了。”

她拉着涟歌欲行礼,玉音姑姑连忙伸手去扶,“奴婢也是听太后娘娘的命令行事,万不敢受夫人和二姑娘的礼。”

涟歌知道太后娘娘这样做,不管出于真心,还是碍于傅彦行的面子,都是在释放她愿意接受她做儿媳妇的信号,没忍住用衣袖挡住脸笑了。

数着傅彦行答应过的回京的日子,就连学礼仪都不那么枯燥了。关起门来的时候,玉音是按照皇后的礼仪来教导她的,只是她打小随性惯了,没日这么一板一眼的练下去,便是挡不住的腿脚酸软,故而每晚入睡前,都得经过望舒一番按摩后才能入睡。

涟歌趴在软塌上,闭着眼睛,一边让望舒按身子一边和她说话。

晚风轻轻从窗边吹进来,带起屋内纱帘飘飞,她因才沐浴完,身上穿得少,被冷风一激,便觉得有点儿冷。

“望舒,你去关一下窗户。怪冷的。”她喃喃道。

望舒起身走了,风停以后,涟歌听见脚步声靠近,便说,“你帮我捏捏腿吧,酸得厉害。”

直到一只有力的大手握住了她的小腿,涟歌浑身一僵,才察觉到不对。

87、婚期 ...

男女之间, 天生的体型差异,除了身高和体格之外, 便是四肢的大小了。望舒的手是她所熟悉的,而握着她小腿的那只手,也是她所熟悉的。

涟歌一下睁开眼睛,翻身坐起来,惊喜地扑过去,“行哥哥, 你回来啦。”

傅彦行张开怀抱将人接住,将她稳了稳,笑道, “我答应过你,一定会在你生辰之前回来的。”

涟歌乐不可支, 只觉得看到他以后整颗心都沸腾地要溢出来,反而不知道要说什么。她嘟起嘴巴去亲傅彦行, 其实是撒娇,但傅彦行眼中闪闪发亮, 哪里受得了她这般主动,将人箍进怀里, 低头便吻。

分开的时候涟歌气喘吁吁,傅彦行也没讨到好,身体被勾起了点儿反应,整个人绷成雕塑一样,不敢乱动。

他红了脸拍了一下涟歌的臀, 将涟歌按回软塌上去趴着,涟歌被他那一拍,虎着脸想凶他,傅彦行已经在她小腿上不轻不重地按起来。

她一下觉得有点儿痒,嘻嘻笑了,翘起脚蹬了傅彦行一下,因为力道不大,他反倒觉得那点触感跟猫爪似的。

“这些日子过得好么?”他一边按一边问,因想着这回涟歌并没有说想他,但自己又问不出“你想我么”这种话,故而旁敲侧击。

涟歌不知他的心思,趴在榻上用手垫着下巴,回答却如了他的意,“好,就是每日都想你。”

这次分开两个多月,连一封信都没有通过,她可想他了。

傅彦行脸红红的,也道,“唔,我也很想你。”

涟歌是趴着背对他的姿势,少女修长的腿还被他抓在手中,傅彦行神思就有点飘忽,视线在她挺巧的臀和如玉的背上扫过,愈发觉得心热,便拉过一旁的软被将整个人盖住。

涟歌在被窝里拱了拱,将头钻出来嘟囔着问他,“行哥哥,你干嘛啊。”

他干巴巴地道,“怕你冷。”

涟歌不疑有他,拢了拢被子絮絮叨叨和他讲这些日子发生的事。

“行哥哥,我还请了阿璇和她哥哥入京来参加我的及笄礼。”

傅彦行并不乐意从他嘴里听到旁的男人的名字,脸色不大好看,又听她问,“你觉得他和我大姐姐相配吗?”

傅彦行对萧涟漪没多大印象,但爱屋及乌,便说,“他配不上你姐姐。”

涟歌倒不怎么觉得,她道,“你不知道,阿璇哥哥在濮阳有多受欢迎,我们有个自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就喜欢他得很。”

“长得又英俊,脾气又好,还是个将军。”她数着霍璟的优点,傅彦行越听脸越黑,问她,“然后呢?”

“他若能做我姐夫就好了。”涟歌没说萧涟漪喜欢上霍璟的事,他却听懂了,面色稍霁,“那我给他们赐婚。”

“那怎么能行!”涟歌睁开眼,扭头看他,“我大姐姐不会想要。”

以涟歌对萧涟漪的了解,她的大姐姐是一个虽然温柔似水,却是很骄傲的一个人,若是因为赐婚才和霍璟成了亲,恐怕意难平。

“那你要我做什么?”他觉得她侧着身子蹙眉看他的模样实在很美,越看越喜欢,早就把什么霍璟之流抛诸脑后了。

涟歌把着他的手放在腿弯上面一点,不客气道,“酸,捏捏。”

她这些天确实辛苦,又不愿说,玉音的训练强度一日一日地在增加,以为她是天分高,还给静成太后去过消息夸赞她。

觉得舒服些了,她又接着方才那个话题,“什么也不用做啊。我大姐姐不需要赐婚也能追到心上人的。”

傅彦行挑眉问她,“就像你?”

“我什么?”涟歌不解。

“你,十二岁的时候就给我写过信了,其实一早就对我钟情了吧?”傅彦行嘴角勾起,这样问。

涟歌好半天才想起来,她说的他们认识那年的中秋,她摔碎了他的玉,给他赔罪写的那封信。

进而瞪大眼睛指控,“胡说,先动心的明明是你,你后面总是骗我,就是想跟我亲近对不对?”

傅彦行换一只腿捏,大方承认,“你说对了,我一早就对你钟情了。”

涟歌翘起嘴巴乐,过了会儿又觉得两个人争论这种问题实在是无聊,便哈哈哈笑起来。

笑完了她推开他的手,爬起来,看了看天色,催促道,“行哥哥,你快回去吧。”

傅彦行脸上是奔波过后的风尘之色,料想此行辛苦。傅彦行坐着不动,她望着他的眼睛,伸手在摸摸他的长睫毛,无法忽略他眼瞳里的红丝以及眼底下的青灰,说道,“你累了,该休息了。”

傅彦行顺势拉着她倒下去,两个人挤在窄窄的软塌上,紧紧依偎。

“我走不动了。”

语气极为可怜。

涟歌想了想,爬起来,对他道,“你睡会儿。”

越过他跳到地上,涟歌用软被将他盖住,跑到外间去让望舒送一盆热水进来。

傅彦行侧着身子看她和望舒说话,不多时便眯着眼睛假寐。他向来浅眠,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涟歌用热毛巾给她擦脸,擦手。

心中一软,便卸下防备真的睡着了。

涟歌坐到软凳上盯着他看,觉得他果真是这天下间最好看的人,心里越来越美,连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第二日是被林氏叫醒的。

“眠眠,太后娘娘又赐下来一件衣裳。你先去试试,不合身的话,得改一改。”林氏眼睛弯起来,将女儿从被窝里挖出,说道。

屋内的桃木衣架上,挂了一件美丽的红色留仙裙。涟歌站起身,林氏亲自取了给女儿穿上,心中又是高兴又是酸楚,道,“咱们家的眠眠果然是长大了,出落得越来越标致。”

涟歌得了夸赞,喜滋滋地将衣裳再换下来。

转眼便是三月初九。

这一日,原本极为普通,但对涟歌来说,及笄礼却是一个女孩儿一生中,十分重要的日子。

萧府内到处张灯结彩,喜气盈门。涟歌住的云亭月榭里,日头高挂春色满园,盛开的繁花如一大片浩瀚的水面,而涟歌跟着林氏一道,分花拂叶,行走于浪花之尖。

众宾客于是看清了今日的主角。十五岁的少女亭亭玉立,身量逐渐长成,姿容秀丽,貌美无双。一抬首肌肤胜雪,双眸是冰雪般明亮,如一片飞入眼底的雪花。

晋地的事,在百姓中没有激起什么浪花,但对朝廷而言,却不啻于是惊天动地的巨变。结合前两年朝中人事变更,便都明白这是皇帝韬光养晦两年以后的大动作。

前几日,从晋阳回来的萧洵,被皇帝以“有大才,居至功”之名,封做清平侯,且一举从六品巡城郎官升任正三品的礼部侍郎。那些觉得他升迁太快于礼不合的言官们,却都只敢在心中嘀咕,瞧着年轻帝王英伦冷酷的面孔,都猜到这位小萧大人,先前去晋阳,大约是打头阵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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