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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疼.6(2/2)

他不傻,已然察觉魏太妃被害一事,更像是一个局。

一个要引他出来为母亲出头,能使得他冲冠一怒,对上皇帝和静成太后的局。

他了解自己的母亲,甚至有时候会忍不住觉得,这是她的苦肉计。

魏太妃用了几日药,精神稳定得多,便又恢复过去那种骄矜自傲的性子。看出傅彦彻那一星半点儿想法,冷哼一声道,“你别想太多,你母妃我纵使再狠,也不可能拿自己做筏子。你一日没登上那个位置,我便一日都想好好活着。”

“儿臣不敢。”傅彦彻低下头,道,“母妃,儿臣已经有头绪了,定会为母妃找出这背后的人。”

魏太妃一双锐利的眼盯着她,冷冷道,“纵然这是一个局又何妨。我如今没死,便慢慢等他露出马脚便是。你如今须将心思放在正事上。”她说着说着语气又尖利起来,“你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真正迈出那一步,真要等到我死以后吗?”

“母妃!”傅彦彻拔高声调,“母妃,不要逼我。”

“逼你?”魏太妃冷笑,“好,我不逼你,便看你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窝囊吧!”

母子两个不欢而散,傅彦彻出了宫,却听下人来报,先前晋王世子送来一物,要请他过目。

傅彦彻冷着脸打开那个锦囊,一块黑如乌铁之物从从掉出来。

那物他前几日才见过,刘昶所说的乌头草。

“傅毓人在哪儿?”傅彦彻皱眉,沉声问。

下人答,“属下出来时,世子尚在王府中。”

他急急回到燕王府,傅毓还没走。拎着瓶酒在王府花园内,且喝且笑,一点没拿自己当外人。

傅彦彻让人夺了他的酒瓶将他拽回书房,将乌头草扔至他面前,开门见山,“这是何意?”

傅毓似醉非醉的,看清他所掷之物,笑道,“我不过是动了点心思,帮燕王殿下查出点儿不寻常的东西罢了。”

傅彦彻眼中风云涌出,问,“是谁?”

傅毓摇摇晃晃似是站不稳,重复道,“对啊,是谁呢?”

下一瞬,有光影闪过,傅彦彻抽出长剑,剑光伴着冷声落到傅毓脸上,“激怒本王,对你没有好处。”

傅毓拨开与眉心不过咫尺的剑间,“王爷别动怒,我不过是喝了点儿酒,头晕,方才一时没想起来嘛。”

他视线落到四周,待傅彦彻将下人都屏退了,方道,“给太妃娘娘下毒的人,是太皇太后。”

傅彦彻神色不变,问道,“证据呢?”

“自然有。”傅毓正色道,“那位自尽的宫女,曾受过璟阳宫的恩惠,便……”

傅彦彻对这些人的恩怨情仇没有兴趣,打断他,“我的意思是,她的动机呢?”

傅毓摆摆手,“这我可不知道了。”他似是永远也沉静不下来的性子,竟开起了玩笑,“早年的矛盾?”

傅彦彻眼神化冰,刀刀割人。

傅毓浑然不觉,起身走到门口,才道。“殿下,我父王还让我转告你,宫里头那位,并不是真的皇帝。”

他说完这句也不再看傅彦彻的反应,醉醺醺歪歪扭扭地走了。

傅彦彻一下得了两个可谓震天动地的消息,整个人如遇雷击,一时立在原地,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朝着府中一处院落走去。

回京以后,涟歌一直没有外出,安在府中查阅典籍,想着能早些找到个好法子,给萧洵治伤。

望舒看出她的困顿,便道,“陛下认识一位神医,姑娘不妨试着请陛下出面,请他来帮公子治手臂。”

涟歌听了有些心动,一时又有些犹豫。

她若真这样做,会不会让傅彦行误会其实她在怪他,想让她对兄长负责。

可,哥哥的手也很重要啊。

她纠结了一个晚上,第二天起床还是决定要厚着脸皮去找他,便让望舒传了信。

一整日都没有回音,然到了晚上,他却亲自来了。

春色愈发浓,院中的梨花深深,香气清远,涟歌从祖母处回来,便被人从身后搂进怀中。

熟悉的感觉令涟歌欢喜,傅彦行却紧了紧手臂,嗅着她发间醉人气息,笑着道,“眠眠,我很想你。”

屋内还未点灯,望舒极有眼色的退了出去,涟歌转过身,借着廊下的灯笼去看他,却觉得他似乎清减不少,一双手忍不住去摸他的脸,手底下是细细密密的针扎触感。

他显然是才经历跋涉之苦,连下颌处都长出了胡渣。

涟歌一时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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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芳辰 ...

“行哥哥, 你怎会来?”皇帝闭门十日不上朝的事她并未听说,故而着实惊讶, 看他未修边幅的样子,她忧心忡忡,唯恐是出了什么事。

傅彦行将小姑娘的关切之情尽收眼底,并未说自己才从梁州回来,而是道,“忙了很久, 才得空来看看你。”

望舒点了灯,涟歌才看清他一身风尘,皱起眉毛, 亲自去净室拧了帕子给他净面。傅彦行知她爱洁,擦干脸后亦觉得整个人清爽不少。

两人说了会儿话, 傅彦行便要走,“你放心, 我已经派云卫去寻洛河了,一定会找到他回来给你哥哥治手。”

涟歌点点头, 有些欲言又止。

他们已经这样熟悉,傅彦行清楚的很, 她每次紧张或者有话想说的时候,眼睫毛就颤抖的厉害。

他站起身,道,“你歇着吧,我回宫了。”

说罢, 当真站起身,朝着漆黑的夜色走出去。

涟歌望着他的背影,一时有些失望。

今日初八了,明天可是她的生辰呢。

傅彦彻出安和宫时已近亥时,这个点儿宫门早已下钥,他出不了宫,便去了未封王前居住的交翎宫安寝。

如今魏太妃生疾,静成太后又忙着操心皇帝的事,更无心去管燕王出入内宫是否合规矩,索性下了懿旨,允许他住在宫里。

交翎宫内的陈设一如往常,他沐浴完,心里琢磨着傅毓的话,毫无睡意。

他一个翻身坐起来,点了守夜太监的睡穴,悄声穿上衣裳,走了出去。

宸阳宫中明灯高悬,长风漠漠。高高的瞭望楼上,是训练有素的御林军,身姿挺拔如同松柏,眼睛眨也不眨,分视着八个方向。

傅彦彻没有带随从,独自叩开宫门。

流安听到动静,出殿来看。

“燕王殿下……”他眉头一突,躬下身去行礼。

傅彦彻越过他,直往里走。

皇帝的寝殿内一片静谧,流安小跑着追上来,“殿下,陛下已经就寝了,您有什么事,明日再来吧。”

傅彦彻眼中戾气渐生,冷笑,“本王有要事欲求见陛下,你敢阻拦?”

“奴才不敢,”流安守在殿门口,腰压得很低,半步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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