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斯洛特语重心长的对他们说完,踏着轻盈的脚步再次化作一道黑影进入白桦林,约莫两分钟后,手里掂着楚白三人的行李穿过树林回到他们身前。
“来,拿好你们的东西,上路。”兰斯洛特把背包交给三人,看着林子外的路虎车说道。
楚白伸出的手悬在半空,想跟兰斯洛特握手,对方注意到楚白的眼神中皆是笃定和赤诚,恍惚了下,也紧紧抓牢楚白的手。
这一记握手坚实而有力,仿佛饱含着兰斯洛特对楚白的期望和热诚的友谊。
面具挡住了他的脸,没有让三个男子汉看到他湿润的眼睛。
……
告别了兰斯洛特,楚白一行人上了路虎车,很快离开了静谧的白桦林,也离开了丰富多彩但收获颇丰的生活。
小飞由于脚伤的影响无法开车,眼镜胸口的伤势也让他无法直立太久,驾驶的任务自然就交给了楚白。
路虎车刚翻过土山,手机信号就恢复了正常,小飞的女朋友肖雪的电话忽然打来。
“真讨厌,你这两天都干嘛去了?快把我急疯了,咱们酒被人砸的稀巴烂,惨不忍睹,他们现在还在这儿呢!你快回来!”电话里一向文静的肖雪说话声变得激动和气愤。
“是谁干的知道吗?”小飞慌忙问。
“他们都穿着黑色西装叼着牙签,为首的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男人说自己是什么秦耀集团黑三爷手下的。”
小飞应允了肖雪马上过去,挂了电话后把此事向楚白和眼镜交代清楚。
“小飞,眼镜,你们要不要先去医院治疗一下再说,酒的事我去处理,小飞,切不可盲目行事。”楚白劝慰道。
“这帮孙子都欺负到我媳妇头上了,我他妈哪还有心情去医院啊,走殿下,往东城酒开,加快速度!”小飞坚定的说,忍着痛扭了扭脚,做着准备活动。
眼镜心有担忧,但看小飞心念已定,也不好多说什么,捂着胸口沉默着。
……
车开到市里时十点左右,避开了上下班的高峰,所以楚白驾车一路畅通无阻,直达“乌托邦”酒。
车还没停下,小飞打老远就看见酒门口横七竖八的椅子和满地的碎玻璃,束手无策的服务生满脸的惶恐,也不敢反抗,僵立在原地挠头,距离越来越近才发现他的脸上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
路虎车停下来,马上就听见酒里肖雪尖锐的大喊声。
小飞刚在车上找了把墩布当作武器,打开车门就跑进了酒,楚白给了眼镜一个眼色,也紧随其后下了车。
一名圆寸,络腮胡,满脸褶子,戴着金框眼镜的精瘦男人正拿着一个棒球棍敲打酒架,那些名贵和珍藏多年的好酒都被他砸碎了,使的屋内扑鼻而来全是红酒的醉人香气。
此人身上金黄色的西装颇为醒目,在黑暗的酒内熠熠生辉,而他狂野的动作就像一头下山的猛虎。
其他穿黑西装的小弟拉着肖雪的手不让她活动,能看到她纤细的手腕已被抓红。
金黄色西装男子把棒球棍支撑在地上,稍作休息,看着肖雪说:“只要楚白,龙小飞和邱子辰不出现,我袁德龙每天都来砸一遍!”
“你们这些不要脸的东西,只会趁人之危,背地里使坏吗?”肖雪歇斯底里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