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先保护好自己吧。”顾雨洺道。
秦光只能乖乖点头。
荀宁和顾雨洺按凌咚所说的地址来到了腾城郊区的一个别墅。
“你们来啦。”凌咚开了门，把两人带进客厅。
她指了指房间中央被五花大绑的一个中年男人，道，“就是他。”
顾雨洺走过去看。
“李佳一死前曾留下一封信，上面反复提到了一个叔叔，这个叔叔她的同学们也见过几次，经常在学校出没。这几天，李天龙家里电话都会半夜准时响起，打电话的人很不专业，好几次都被公用电话亭的摄像头拍到了，就是他。”
“叔叔？不是绑架佳一的那伙人吗？我和张春套话的时候……”荀宁皱起了眉头。
“那伙绑架犯的头目的确也私下去李佳一的学校见过她几次，但这些都是在绑架钱前一个礼拜开始的。而那个‘叔叔’要更早。”凌咚道，“看来你是误会了。”
荀宁沉默了。
“那封信你怎么拿到的。”顾雨洺问。
“李天龙不是在工作室吗？我就去了趟他家。”凌咚道。
“他那么多房产，你怎么知道？”顾雨洺不禁怀疑。
荀宁从顾雨洺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网页搜了几下，然后拿出一条热搜给他看：“记者包围了他李总所有可能出没的地方，还曝光了他的家庭住址。虽然已经道歉删博，但是记录下来的人应该不在少数。”
顾雨洺翻了个白眼：“真恶心。”
“可能有人搞他吧，他那个表弟……嗯……李天琦，不是联合其他股东撤了李总董事长的位置吗？”荀宁道。
“反正很恶心。”顾雨洺评价到道。
“这个人也看到了地址，所以耐不住去了李天龙家里。我找到那封信的时候，他正躲在卧室的衣柜里面亲一条黑色领带。”凌咚道，“他没有带身份证，只有一些小件的东西，购物单，水果券，停车票。另外，他还拿着李天龙早年出版的一本书。”
凌咚亮出了手里的书，递到了荀宁手里。
“我也看看。”
顾雨洺凑过去。
“你不是不认识简体吗？”荀宁问。
“哼，懒得学，你自己看吧。”顾雨洺坐到沙发上敲起了二郎腿。
“那他怎么说。”荀宁指了指被五花大绑的男人。
“你问他咯。”凌咚敲了敲那男人的头，吧嘴巴上的布头解开。
“李神呢？我要见他。”那男人也不挣扎，只是冷静地询问。
“谁是李神？”顾雨洺问。
“应该是指李总吧。”荀宁道，“你是杀了李佳一？”
“是啊，我厉害吧。那小丫头是个灾星，李神养着他，肯定会出事的，所以我就先下手为强。”那人笑嘻嘻地说。
“你怎么就觉得她是灾星了？”顾雨洺上前，单手拎起他的领子。
“她就是灾星！她害死了她们全家的人，还害的李神原本的地下王国胎死腹中，她就该死。”那人显得很兴奋，滔滔不绝地说着，“不过，李神很快就能一展宏图了。”
“他现在一部分资产被冻结，董事长职位被撤，旗下的小产业也基本濒临破产，你这是让他一展宏图了没吗？”顾雨洺质问道。
“不破不立！他只要有先洗掉那个灾星给他的霉运，才能重振旗鼓，再创辉煌！”那人说得很大生声，带有炫耀的意味。
顾雨洺想发飙，却被荀宁拦住了：“你跟他发货伙火没用，不如联系一下下面的鬼差，早点把他拖下去填忘川。”
“忘川又不是垃圾桶，什么都往里倒。”顾雨洺不同意。
“那先交给警察吧，要……让李总见见他吗？”荀宁犹豫着问道。
“快带我去见李神，快啊！”那人激动地说到道。
“你要安静，这样会吵到他们的。”凌咚说着，不顾那人的挣扎，把嘴巴又重新捂上了。
“还是给警察吧，我们都是守法公民。”顾雨洺道，“案子破了，至少不会再有那么多对于李天龙和她女儿的恶意猜测。”
荀宁叹了口气：“希望如此吧。”
“决定了吗？那我要报警了哦。”凌咚道。
“那你报吧。”顾雨洺道，“这次谢谢你了。”
“这算我抓的，所以记得要让李天龙多向警察感谢一下我的义务劳动哦。”凌咚道，“等会让我把他交出去呗？”
凌咚的话虽然态度比较软，脸上去却是一副已经决定了的样子，荀宁不禁感慨了一下对方邀功的姿态。
“随你，反正我无所谓。”顾雨洺耸耸肩。
“李天龙呢？也要和他说好，要感谢我才行。”凌咚道，“我帮他抓到了一个变态杀人魔和一个变态私生粉。”
“又没人逼着你干，你那么急干什么？”顾雨洺吐槽道。
“做好事有奖励啊，现在我做了好事，那奖励也不能少我。”凌咚歪了歪头，微笑着坐在沙发上看手机。
顾雨洺看了荀宁一眼，走到他身边悄声说：“我就说这两个女的不简单。”
“嗯……”荀宁道。
“你想什么啊？”顾雨洺道，“凶手也抓住了，地府也已经答应派鬼差来抓还怨和昭雪，都没事了。”
“可是你说了，有人想害秦光，还用他的电影害人。”荀宁道。
“你放心，他的那块玉比市面上的货色好太多了，那个鬼费尽心思朝你下手也好，用他的电影害别人也好，至少秦光不会有实质上的伤害。”
荀宁撇过头去，心情依然不太好：“我可以想象，如果这些事情被其他人发现，那些人会怎么说秦光。”
“那我向地府申请，直接把她们两姐妹抓了送下去，这样还快点。这样一来，想害你们也没门了啊。”顾雨洺道。
顾雨洺说着扬了扬眉毛，露出一副很得意的样子。
“顾小弟，你好单纯啊。”荀宁拍了拍顾雨洺的肩膀，“而且我不觉得这两件事情都是这两姐妹做的。”
“等抓到了有得是时间审她们，怕什么？”顾雨洺道，“不过这事倒是给我提了个醒。”
“什么？”荀宁不解。
“那你跟我来。”顾雨洺拉起荀宁的手。
“等警察来了……”荀宁话说到一半，就被顾雨洺拉走了。
“等个屁的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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