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凤云舒朝宫守铎勾勾手。
“干嘛?”宫守铎还是依言走了过去。
“你这双眼睛自是看过那白虫,就算是和那卵虫有了联系,我通过你这个媒介,自然是能找到这丑女所在。”凤云舒也不等宫守铎做好准备,整个人就朝宫守铎扑了过去,瞬间和宫守铎融为一体。
宫守铎非常别扭,这种附在他身上的感觉,就跟自己躺在床上被对方压在身下似的,一点都不舒服,而且整个人被人占据,如同木偶一样,任人摆布非常难受。
那是在这个学校的一栋老楼里,凤云舒看到那长发女子。他看左右无人,从宫守铎的身上抽离出来。
“丑女,还要残害多少性命才肯收手?”凤云舒伸手按住了她试图画下去的手,冷声说到。
那女子才抬头,嗤笑一声,她扶掉了凤云舒的手,“你当自己是谁,就算是神仙又能怎么样?我生死不由你们,可谓是逃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了,谁能奈我何?”
这丑女在人间待得久了,人创造出来的典故她也能信手拈来两句搪塞凤云舒。
“都是在人间混的,迟早是要还的,因果循环不都是这样吗。美女,别人性命又不是草芥,说杀就杀,你当是摘白菜呢。”宫守铎看这美的天仙似的,心如蛇蝎的女子,实在不明白为什么非要做这倒行逆施的事情来。
那女子听他说完这句话,哧哧的笑了出来,她从哧哧笑到哈哈,接着捧腹,最后却不知道为何笑着笑着哭了起来。
“你这小孩倒是有趣,千百年来还没有谁喊过我美女,若我本来是这个面目你还叫的出来吗?”那女子说完便挥挥衣袖,风起云涌,白雾散尽,她原本的样子才露了出来。
那是怎样的一张脸呢,说人丑,我们用奇丑无比,丑陋不堪来形容,但是宫守铎觉得这些词无法描绘眼前这女人。她两耳尖尖,以鼻梁为界限,左边黑如碳,右面黄如金,额头上长着黑色羽毛似的鳞甲,眼睛藏匿在鼻梁两边,若不仔细观察你还以为这女子没有双眸。那嘴小如秀珠,牙齿只露出一颗倒是整洁。
“哼,你若是生的我这样子,早不知道寻了多少回的短见了。”那女子说完又恢复到了之前的艳姿面容。
“我也想过,以前想过,但是我拿着绳子往脖子上一勒的时候,我就觉得我还是不能死,这世上那些恶贯满盈的哪个不是享富贵又寿延的?我凭什么就这么想不开呢。后来我还是想明白了,我就是不敢死,我就是想活着,为自己找了那么多冠冕堂皇的借口目的就有一个,给自己找个活下去的理由。”那丑女说着又走近两人几步,接着说:“我不仅要活着,我还要那些曾经鄙视我的,厌恶我的,背后当面重伤我的一个都跑不掉,你看,最后他们不都是见了阎王,报了到。因果循环,哼,好一个因果循环,可不就是因果循环么,阎王叫他们三更死,我哪敢留人到五更呢?他死于我手就是果。生死簿上的时辰不都是这么写的么,到头来还要找我这个不拿公家钱办事的刽子手来么?”
好一个炮语连珠,凤云舒哼了一声。
宫守铎:......为什么每一个妖魔鬼怪的话说的都这般有道理,我无法反驳。
“说完了,就赶紧领死吧,谁耐烦听你这么唠叨。”凤云舒伸手拍碎那教案,纸屑在三人中间飞扬。
宫守铎:凤云舒你这样一点神仙的样子都没有,以往不都是还不束手就擒之类的么,怎么碰上一个不好看的连道理都不愿意跟人家讲了,我鄙视你。
“我死不死,什么时候死,由不得你管,就算你是神仙也管不了我什么时候死。”丑女全无惧色。
宫守铎:姐姐,我好想告诉你,你真相了,这就是个神仙。
那女子也不废话,只见她及腰长发瞬间从发根生生被自己扯断,化作无数白色卵虫朝两人袭来。
“雕虫小技!”凤云舒随手捏了一个炽焰决,将那白虫烧尽。
“不好,有毒。”凤云舒立马闻到一股危险的气息,他拉着宫守铎连连后退。
“世间妖怪那么多,你何必盯着我追,一两条人命算得了什么,早死晚死不都是死?我们后会有......”那丑女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来,就被人结束了性命。
“我最烦你们这样了,打架又不是谈恋爱,还非要来个一二三预备寒暄,烦死了,直接干就得了。”这脆生生的小娃子,不是饕餮还是谁。
“饕餮,我和你说她身体里有虫子,你现在不吐出来,待会化作白骨别说我没提醒你。”凤云舒一脸单细胞生物的表情看饕餮。
那小胖子饕餮一听这句话,立马倒立,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他自己锤了自己好几下,才把吞进去的丑女完整的吐出来。
“上仙,我们后会有期。”
这声音远远近近,待他们反应过来,地上哪还有丑女的影子。
“凤术?”宫守铎对声音很是敏感,许久不见幸灾乐祸的声音应该就是凤术吧,终于有个案子能和凤术联系上了,这种兴奋是怎么一回事?啧。
凤云舒闷闷的哼了一声,“你倒是过耳不忘!记得清楚。”
宫守铎:......
饕餮摇了摇头,“凤阿姨说的果然没错,不能在自家相公面前夸别人。搓衣板呦搓衣板。”
宫守铎:什么情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