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守铎在扫第7个二维码的时候,才反应过,对方和众多神仙联系都不用什么狗屁符咒了,用手机的人怎么可能没开通支付功能?他索性不再给对方扫码了。逼得凤云舒没办法,只得拿着自己手机心里流血了付款。
他银行卡里确实没有多少钱,他的钱都套在股市里了,平时省吃俭用着呢,能跑别人家蹭饭就跑别人家蹭饭,坚决执行“能占的便宜千万不能不占,不占便宜就是王八蛋”的原则。现在宫守铎发现了,这无异于自己的口粮被人断了,他为此还郁闷了一会儿,吃得东西越来越多,才感觉到好一点,幸亏刚才自己很聪明先挑着贵的买。其实贵的也就十几块钱。
庆春班很容易找,看人多的地方就是。晚上八点傩戏才正式上演,但是却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中途不得立场,否则后果自负,他们绝对不负任何责任!
这一点当地的人当然是知道的,也会千叮咛万嘱咐新来的游客,千万不能中途立场,否则会给自己招来带来厄运。
看当地人脸色虔诚,恭恭敬敬,游客也开始谨慎起来,不敢中途轻易离场。
“凤云舒,你没觉得有什么东西不对劲儿吗?”宫守铎转了转腕上的手表问。
凤云舒一遍吃着烤鱿鱼,一边津津有味地看台上带着巨大木质螭首面具,一身玄黑长袍,舞着桃木剑,口吐烈火的人。闻声顿了顿,想了一会,才腾出嘴来,“是时间不对,我也发现了。”
“对,时间晚了整整三天。也就是说我们在山上待了三天?那两个女孩也不是今天才来这的,而是三天前。我们的手机不知道为什么日期也跟着变化了三天,若不是我戴着的手表上面的日期是三天后,我也意识不到。”宫守铎说完又接着问:“你怎么发现的?”
“方才在酒店的时候发现的,酒店门口的花叫一日花,顾名思义,就是一日一个花盆只开一朵,我们离开的时候,我特意观察过,花盆里的花是一朵,我们回来的时候就变成了四朵,多了三朵。首先排除酒店工作人员更换花盆的可能,第一,花盆重达千斤,不会轻易更换。第二,这花的需水量非常大,每天要浇灌一大桶水,外面最里面的那圈水渍和花盆底部完全贴合,严丝合缝的那种。所以只有一种可能,我们的时间被人更改了,所有人的时间。其实这三天并非是简单的往后推了三天。你不妨来猜一猜?”凤云舒眯着眼,看着台上的人。
宫守铎沉思半晌,再次抬起头,眼睛里有些放光,“难道和山上的石头有关?”他又回想了山上的三块石牌。一梦前生,二梦来世,三梦黄粱。但是还是说不通,他手表上,他们出行那天的时间是周一,现在是周四。也就是说这三天分别对应过去,现在和未来。但是这又和他们在山上的遭遇说不过去。他们不可能经历过这三种时间段。
“你陷入了思维定势,我们在山上遇到蛇的那个场景肯定不是过去发生的,因为我们第一次来这个地方,过去不可能有这个事件。那山上的时间就有两种可能,要么是现在,要么是将来要发生的。但是若是将来发生的,我们下山来到这里就是个悖论,我们不可能从未来的时间里走到现在,因为酒店里的花的数量不对,一共是四朵,三天的时间差,你手表不受干扰,时间是周四,证明过去了三天。四朵就说明我们从酒店那一刻离开的时候,正确的时间是真正的现在。所以,上山的时间就是现在。上山回来我们回酒店这个时间顺序是对的,处在同一个时间平面内。那我们看傩戏这段是过去,这段过去是在我们上山时间之前发生的,我若是没猜错......”凤云舒拉着宫守铎的手走进了傩戏的表演黄线内。
宫守铎发现手表的所有指针都是逆行的,日期也从周四变成了周日。他们出发的前一天,那中间的周二和周三就都是未来要发生的事情。他们从黄圈中推出来,时间又回到了周四。
其实这不难理解,这个镇子上的某些特定区域被人设下了幻术,就像是看不见的漩涡,一旦踏入时间就会自动调整到特定的某个时间,山上是一个,戏场这是一个,另外的两个时间漩涡两人还没有找到在哪。他们就像看了一场电影的人,静静地隔着黄圈看着里面的人一举一动。
凤云舒和宫守铎终于看见了他们想要找到的两个女孩,他俩并没有听从当地人的告诫,中途离开了,接着的一幕让宫守铎和凤云舒对视一眼。
只见俩人离开的那一刻,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台上的傩戏演员一二三二的节奏摇晃的铃铛,变了节奏,所有人痴迷地看着台上的人陷入了时间定格,台上的傩戏演员从背后把两个女孩敲晕,招呼同伴带走了。但是真个场景都是和他们“现在”这个时间段是重叠的。敲晕两人好像一层画布上的漫画伏在了他们看的这个傩戏场景上,也就是说今天有一模一样的傩戏表演,观众和演员的位置丝毫不差,甚至是重叠的,若不是有了一个不一样的事件,两人根本发现不了,圈里所有的一切是重叠的。
俩人立马跟上,但是几个闪步的时间,两人又回到了现在的时间轴上,诺大的舞台表演仍在继续,没有人发现有什么异常。显然两人没有踩在正确的时间的漩涡上,就像河底里暗桩,只有熟悉的人才会准确地踩在上面,让不明真相的人以为这是水上漂。妄自尝试者,只有一个落水的下场。凤云舒和宫守铎现在的状况就是落水了,他们不知道过去的时间段里,在这两个女孩的身上发生了什么,才会让对方残忍的杀掉一个又一个陌生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