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挑起一边眉毛。
照这么个暴力叫法,粗壮大汉也给叫醒了,郑甜几乎立刻就醒了过来,看清四周的环境后,第一反应是朝后蜷缩起来,被宫长张又叫了一声才反应过来,经刚才那么一闹,宫长张的好耐心的都散尽了,盯上一恶鬼,本来能赚一大业绩,结果却碰上这事儿,白忙活一遭不说,还惹了一肚子气,还差点把心上人搭进去,大半夜的这么来这么一通,任谁心情也不能好。
宫长张懒得跟郑甜解释什么,问:“有钱吗?”
莫问一愣,在宫长张屁股上踹了一脚,宫长张没理他,接着问愣神的郑甜:“问你有没有钱,物美价廉宫大师,姐姐,价廉也得有价,明白吗?”
郑甜才明白他的意思,看宫长张神色,不敢多说,吓得掉下来了,伸手去兜里摸钱包,一边站了起来。
莫问“啧”了一声,宫长张也跟着郑甜站了起来,接过郑甜的钱包打开,莫问小声说:“你干嘛呀。”
郑甜这段没有工作,又在陌生地方租房,想必过得十分困难,果不其然,打开钱包,里面就两张红钞和几十块钱零钱,卡夹里夹着几张银行卡,宫长张翻了翻,问:“银行卡里多少钱?”
郑甜一直慌乱地看着莫问,被宫长张这一出吓得不轻,说:“几千。”
“行。”宫长张点了下头,舌头在唇间舔了一下,莫问眉头皱得紧紧的,觉得宫长张总不至于在这时候趁火打劫。
郑甜怯懦地看着他,宫长张从她钱包里抽出二十块钱,说:“十块钱劳务费,十块钱油钱,不算坐地起价吧?”
他说着把钱包还给郑甜,拽了莫问一把,二十块钱拍在他胸前,轻描淡写地说:“拿去买奶茶。”
莫问疑惑凝眉,看宫长张今天这心情,没心思跟他计较,转头对郑甜说:“跟上,送你去医院。”
他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看郑甜跟上才迈开步子,与宫长张平齐,见他面色不虞,想了想,主动起了个话头,说:“以前没发现你暴力倾向也这么严重。”
宫长张顿了一步看向他,笑了一声,说:“放心,我不打老婆。”
啧……多余搭话,这人真是正经不过三。
一路无话,到了医院莫问才是真实疑惑,他本来以为宫长张要来带郑甜来看精神科,谁知道……
莫问:“你让她挂妇科干什么?”
宫长张看向他,那一刹那莫法医醍醐灌顶,不可置信道:“你之前说鬼胎……你是让她打胎?”
宫长张眯起眼睛,缓缓地歪头看向莫问,下巴与头顶在空气中连成一道斜线,完美的鄙夷的弧度。
宫长张满脸都写着故作的鄙视,说:“哥哥,灵魂没精子的,懂科学吗?怎么考上法医的?”
莫问耷拉着眼皮转脸看向宫长张,一脸生无可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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