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密室里那些液体是什么?而且我一直没想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挖出内脏,如果邓禾晚上看到了什么,他们单纯地杀人灭口就好,把人弄成那样根本就没必要啊。”
“液体的话,估计是用人或者动物尸体炼的尸油,里面还有一些杂物,也许是炼尸的过程中,没有剔除骨头,所以里面有骨灰或者毛发之类的东西。”
“呕……”段天安夸张地花式作呕,两只手抱住手臂搓了搓鸡皮疙瘩,“所以邓禾的尸体会被那个?”
蔡东旦点点头,“也许。”
“我们要去阻止他们糟蹋他的尸体吗?”段天安心里一时没谱,虽然只有过几次照面,但好歹是同一阵营的玩家,就这样视若无睹于心难安啊。
蔡东旦诧异地停下脚步看了他一眼,“很难阻止,首先我们获取的信息还不够,也没有详细的计划、失败或成功后的对策,其次,对我们来说弊大于利,或者说没有任何益处,最后,你无论做什么也不能复活他了。”
“蔡东旦……”你要是被炼成尸油我一定会去阻止的。
段天安苦笑一声。
蔡东旦说的他都懂,可是作为一个刚从和谐社会过来的人,真实见到这些残忍的事而自己又无能为力,未免有点悲哀,只好让自己看起来显得仁慈一些,以此让自己的心获得安稳。
这么说来,自己其实也只是一个虚伪自私的人,还不如蔡东旦看得通透。
一路上再无交谈,两人紧赶慢赶快步走到了侯同子的医馆,看见小智搬了个小木凳坐在门口剥毛豆,估计是害怕脏手,就只用了大拇指和食指两个指头捏住豆荚在剥。
看见两人走过来,小智倒是认出了他们,“是你们……”
段天安点点头,道:“小智,我们还想找侯大夫问点事。”
“那行,你们进去吧,今天不要再像昨天那样气师父了!”
段天安尴尬地笑笑,准备跟蔡东旦一起进去时,却被他拦了下来。
“你就在外面。”说罢,蔡东旦就进去了,也不管在后面的段天安是什么表情。
有没有搞错!我好奇心好重的!你不让我进去我会去墙角偷听的我跟你讲!
独自生了半晌闷气,段天安最终还是乖乖呆在门外等,等下蔡东旦出来问他好了。
段天安看小智一个人磨磨唧唧地剥毛豆,就蹲下去帮他剥,这小孩,剥个豆子还怕弄脏手似的。
“我……我来吧……”小智停下手,无措地看着他,不是很懂他的想法。
“没事,反正我无聊,你也快剥呀!剥慢了你师父会不会骂你啊……”段天安抬头看小智一副脸色惨然的样子,跟个小可怜一样,不由得安慰出声:“你师父也说不定不会骂你。我觉得,严师必出高徒,你师父现在对你严格点,以后长大了才有出息。”不像我,家里蹲废柴一个……段天安说得自己脸差点红了,他自认为自己是没什么资格去说教别人的。
小智听他说完,脸色更加苍白了,眼神闪烁,就是不对视回应他,一副快要晕厥过去的表情。
好吧,段天安摸摸鼻子,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
好在手上有活儿在做,等起人来也不觉漫长了。
等段天安出来时,时针已经指到了十二点,他是和侯同子一起出来的,只不过一个人嘴角微微上扬,另一个人脸色阴沉僵硬。
侯同子看也不看蔡东旦和段天安,低声朝小智呵了一句:“进来做饭!”
小智脸色一变,端起剥好的毛豆就要进门里去,走之前,小声对段天安说了声谢。
段天安小声回了不用,就看着他瘦弱的身躯死气沉沉地挪进去了。
门“砰”的一声被砸在一起,将两人隔绝在门外。
蔡东旦还是沿着昨天的路线走,段天安赶紧跟上去。
“你刚才跟他说什么了?说那么久。”
“也没什么,叫他把昨天没说完的话吐出来而已,还让他给了之前的处方。”
“什么话?弄处方难道是今晚要交给孙管家的?”段天安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没想到蔡东旦把侯同子的药方弄到手了。
蔡东旦斜瞥他一眼,点头承认,“现在就找到正确的方子那是天方夜谭,游戏给我们的提示是找出孙小姐的病因并根治,而管家却要我们交出治疗的方子,我在想交给管家方子之后是不是就会开始第一轮淘汰,所以还是保险起见,先试试之前侯同子的方子。对了,你会中医吗?”
“中医……?不会。”段天安老老实实摇头,“你会吗?”
“我会的话用得着问你?”
被鄙视了,彻彻底底地……段天安内心内牛满面,好想替自己申一下冤屈,虽然我不会中医,但是我会画画啊,我可以给你免费画画哦,素描水彩板绘任君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