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安邦看出求助的意味,他弯身靠近,小心托起那薄膜,黑犬没有挣扎,轻轻摇晃尾巴。
它随着宫缩用力,靳安邦随着它的力气,回送薄膜再拉出,来回折腾十分钟,胎儿被彻底娩出,靳安邦撕掉胎膜,擦干它口鼻,剪断脐带,把它送回黑犬怀里。
他窝在产箱里,一直弯腰驼背,膝盖着地疼的厉害,见黑犬进入休整期,他出来喝掉半瓶水,抽湿巾擦拭脖颈。
一道人影从外面扑来,急匆匆停到手术室外,弯腰大口喘息:“队长!”
克里斯汀无暇他顾,靳安邦努努下巴,示意沈良进来:“睡好了吗?”
沈良猛拍门框,气的眼眶通红:“怎么不叫醒我?”
“叫了啊,你没醒而已”,靳安邦靠近两步,视线在两瓣肉·臀上停顿,飞速掠开,“这次情况特殊,下次让你含着老子的宝贝,肯定睡得更香。”
沈良怒气冲冲,没消毒没法动手,扑上来用个铁头杀,把靳安邦砸退两步。
靳安邦摸摸红肿额头,哭笑不得,沈良视线下移,看到他小臂的纱布,忙换上手术服,给他换药打针:“怎么这么不小心?”
靳安邦低头看他发旋,抬手摸摸绒毛。
沈良摆动脑袋,恶狠狠蹬他:“不许乱动!”
这句怒斥色厉内荏,像被踩到尾巴的奶狗,靳安邦噗嗤乐了,后颈滚烫,视线移到沈良臀上,肆无忌惮摩挲。
沈良早习惯这老流氓的视线,还是忍不住浑身发烫,几下拆掉纱布:“再看,再看我就把你吞掉!”
“好啊,怎么吞,什么时候吞”,靳安邦微微弯腰,方便沈良动作,“用上面·吞,还是用下面·吞?”
沈良七窍生烟,脸颊像被烫油滚过,燥火冲上天灵盖,他收回针头,转身就跑,飞速换好手术服,埋头进入工作中。
大部分母犬生产顺利,沈良很快注意到那条黑犬,它侧躺在地,胸口上下起伏,后腿伸长缩回,有条小小的幼犬趴在它怀里,叼住奶·头不放,黑犬时不时舔舔那只,回头继续用力,沈良准备好纱布酒精碘酒,轻轻放在外面。
手术室里的声音此起彼伏,刚出生的小奶狗们哼哼唧唧,扎在母亲怀里,拱头拱脑钻来钻去,克里斯汀端着手术托盘,脚下踩上风火轮,来回运送药物。
沈良手套上满是血水奶·水,手术服脏污不堪,克里斯汀和靳安邦不够专业,很多接生剪脐带擦口鼻的工作,都由沈良来做,他忙完手头这些,回身去找黑犬,它娩出一只胎儿,累的动弹不得,沈良飞扑过去,撕开胎膜,手里这只瘦小可怜,口鼻间满是羊水,像只僵死的幼鼠。
“队长!”,沈良喊叫,“酒精给我!”
靳安邦递过酒精,沈良轻轻拍打幼犬,飞速擦掉黏·液,用酒精刺激它鼻孔,看幼犬还有呼吸,他把它摊平放下,跪倒在地握它两爪,扒开幼犬口鼻,凑近做人工呼吸。
克里斯汀惊在原地,靳安邦拧紧眉头,握拳上前两步。
“队长!”,沈良揉弄幼犬,“热水!”
靳安邦端来热水,重重放到沈良旁边。
沈良把幼犬放进去,清洗干净捞出,放回黑犬身边。
那幼犬逃过假死状态,凭借本能,在母亲怀里翻找,寻到奶·头叼住,小嘴不断吮吸。
同一时间发作的这些,基本都接生完毕,沈良刚刚睡个好觉,忙了一通也不觉得累,帮克里斯汀收拾东西,出去丢掉脏污纱布往回走,走过拐角撞到靳安邦,后者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口里叼根草叶,脸色黑沉,直勾勾逼视着他。
沈良回想起在训练营摸爬滚打,被·操·练的爬不起来的时光,顿时僵直脊背,同手同脚往外挪,还没溜出一米,靳安邦吐掉草叶,拍拍自己大腿,极淡勾起唇角:“过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