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警铃大作,沈良磨磨蹭蹭晃动,只觉靳安邦的大腿长满细刺,黏上去会扎的屁·股生疼。
靳安邦拍拍大腿,饱含威胁:“过来,听不懂我说话?”
沈良掐住掌心,摆出讨好笑容,身体触上石边,与靳安邦保持距离,还没等他站稳,手臂被人扯住,狠狠向上拖拽,仰躺在坚硬大腿上。
那腿上肌肉成块,筋脉勃勃跳动,天边日光轻垂,夕阳覆在沈良脸上,给他笼上一层薄纱。
赤色橘光触摸脸颊,在睫毛上轻盈跃动,沈良缓慢眨眼,长腿掉落在外,半身空悬,半身掌握在他人手中。他被禁锢在滚烫肉·体中,整个人如坠云雾,手脚酸软无力,被靳安邦探出手指,危险摩擦下唇。
“上面这张小嘴,我还没有亲到”,靳安邦微微俯身,抬起沈良下颚,“被人捷足先登了。”
沈良有些洁癖,工作后换衣洗澡刷牙,整个人散发清香,他被这话震得僵硬两秒,下意识开口:“没有啊···”
手术室的画面撞入脑海,沈良想起什么,有些不可置信,有些哭笑不得:“不会吧,队长你是醋精吗,人的醋的要吃,狗狗的醋···”
后面的话被吞入腹中。
靳安邦禁锢住他肩膀,略略低头,含住他的嘴唇。
与他平时肆意妄为的作风不同,这个吻蜻蜓点水,轻柔撬开嘴唇,长驱直入,轻吮沈良舌尖。
浓烈信息素铺天盖地,似巨大猎网,将他包裹进去,揉碎全部理智。
乳香缕缕探出,与那爆裂味道勾缠,一浓一淡,一长一短,像两串和谐音符,严丝合缝拢在一块。沈良不自觉抬手,仰起腰线,勾住靳安邦脖颈,两人越靠越近,呼吸粗重,靳安邦的大手从手术服下滑进,在沈良腹肌上逡巡。
克里斯汀出来找人,远远看到这旖旎场面,她擦擦眼睛,以为自己太累眼花,贴着墙一路过来,刚躲在树后,喀嚓一声,踩断一根脆枝。
那两人瞬间分开,沈良从石上跳下,慌乱整理衣服。
之前隐隐有些怀疑,但亲眼见到,还是惊成钢板,克里斯汀捡拾碎落一地的节操,仗着身娇体小的优势,沿来路弓腰驼背溜回,埋身投入工作。
靳安邦他们回来时,她正忙着下一轮接生,沈良收回心思,换手术服陪她工作,直到天光微明。
整整一夜,所有待分娩的犬只全部分娩完毕,存活率超过百分之八十,在这样缺医少药的环境下,成果已经相当不错。
晨光从窗外爬进,隐约飘来碧草清香,几个人从手术室出来,在门口伸个懒腰,拿出瓦罐烧火做饭。
在这生活过一段时间,他们已经适应了这边的食物,最开始望而却步的绿色糊糊,都能喝出美妙滋味。
靳安邦口里叼着薄饼,在旁边电脑上噼啪敲打,沈良从瓦罐里盛汤,递给克里斯汀。
克里斯汀接过汤碗,放在唇边没喝,她看着沈良的脸,想说点什么,沈良转脸看她,她舌头僵住,支吾半天:“你···”
沈良的脸慢腾腾红了,他看看靳安邦,又看看克里斯汀:“想问什么就问吧。”
克里斯汀睫毛颤抖,想说的话换成别的:“今天是休战日,远近各地的人,晚上都会去博朗克酒吧狂欢。你们这么辛苦,保护区会拨出专门款项,让你们尽情玩乐。”
“好呀”,沈良挠挠头发,羞涩笑了,“那我申请用我这部分款项,早餐给我们添几张饼,队长呢?”
靳安邦正专心分析路线,闻言挥挥手臂:“听你的。”
克里斯汀眼珠转动,循循善诱:“真的不去吗?每年只有这么一天,停止所有杀戮,抛弃种族偏见,在酒吧彻夜狂欢。更重要的是,酒吧或许会出现情报中间人,能买到你想要的资料。”
“真的?”
“不确定”,克里斯汀耸肩,“但尝试总好过坐以待毙,你说呢?”
沈良有些犹豫,靳安邦合上电脑,跨步走来:“酒吧几点营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