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妙女子小心翼翼拉起傅抱灵的指尖:“公子知不知道再矜持的女子,看见情郎也会心花怒放,我鼓起勇气来见你只求***爱,若是您嫌弃,天亮前我就走。”
傅抱灵脑子里仿佛注了铅,昏昏沉沉,太阳穴直跳,忽然感到手尖一阵湿热,傅抱灵反应过来后猛然甩开那女子,一把将剑出鞘压在那女子的脖颈:“出去,不然我一剑杀了你。”
妙女子沉默半天,忽然两行清泪落了下来,沾湿了傅抱灵的手指:“公子这么绝情吗?......那你杀了我吧,反正无功而返,堡主也留不得我。”
“......”
见傅抱灵哑然,妙女子也慢慢坐起身与他面对面,她明白傅抱灵不习惯与人肢体接触,便轻轻拉着他的衣摆:“其实像公子你这样的英雄,比那些沉迷酒色的纨绔强一百倍,我是心甘情愿来侍奉您的。”说着说着,竟有些凄切,她哀声道:“公子!”
“......我说,出去!”
妙女子哀求道:“公子。”
傅抱灵心知是宴席上酒出了问题,深吸了一口气:“再不走,我就把院里的人全叫进屋来。”
妙女子呆愣了一会儿,愤愤下榻捡起衣衫,临走前扒着门恨恨道:“你信不信我到处跟人说你不行!”
“到时候就轮不到我动手了。”
想到这人现在风头正盛,追随者甚多,妙女子恨声道:“你侮辱了我。”
傅抱灵已经背过身不愿再理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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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好险些变成了结恶,但无论是蒙门还是傅抱灵都未走漏此事半点风声,一早起来,蒙门的人小心地跟傅抱灵说话,亲自送祝广陵与傅抱灵去祝天宗的营地,傅抱灵神色清淡,一路未说出几个字。
张靥等在路旁,傅抱灵刚下车便看到了她,温顺的模样像春季毛茸茸的蒲公英。
待蒙门的人和祝广陵一行人都走了后,张靥才像只刚上旱路的螃蟹,慢吞吞走到傅抱灵身边:“您看起来脸色有点苍白。”
傅抱灵久居深山,肤色略比常人白净些,张靥的意思大概是傅抱灵看起来有点憔悴,事实上傅抱灵昨夜确实没睡好。
“昨天密会就结束了,您一直没回来我猜大概是赴宴去了。我做了点醒酒汤,熬了点小米粥,吃粥前先喝点醒酒汤可能您会舒服点。”
张靥慢吞吞在说着。
傅抱灵忽然转过头,张靥从没见过傅抱灵脸色露出如此严肃的神情,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你是不是......有点难受?”
傅抱灵不知想到了什么,转瞬眉眼舒展,没有笑,平静地对张靥道了句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