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得及多想，公堂上坐着的洪知县用惊木堂［啪］一声，对他喊道，“堂下者何人。”

古代秀才可见县官不跪，可他现在连童生都算不上，理所当然地跪了，“小生方游。”

只见那洪知县又对他［啪］的一声，“方游你可知罪？”

方游不明所以，“方游不知所犯何罪。”

洪知县站起身，指着他道，“你不知？那本官问你，那孙广龙可是你所杀？”

“回县令大人的话，小生连那孙广龙什么模样都不知，我为何要杀他？”

洪知县朝旁边的师爷抬手，“席师爷，将徐子青的口供念给他听，看他还有什么可狡辩！”

席师爷站起身，从纸张堆里翻出一张纸，“主犯方游，在庆和五十三年九月初二，于逸风书院黄字甲号前与死者孙广龙发生口角。死者孙广龙在庆和五十三年九月初三，将主犯方游和帮凶曹骏、杨枫、赵仪、李典、朱琮关进藏书院的库房里。庆和五十三年九月处四，被告人方游伙同其他五名帮凶将孙广龙杀死。”读完，席师爷向洪知县轻轻一鞠。

洪知县指着方游道，“凶犯方游，这下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方游不慌不忙，“回县令大人，杀那孙广龙的令有其人，您今个不说，我还不知那日在黄字甲号和徐子青在一起的人是他。”

“照你这么说，你知道是谁杀了孙广龙？”

“是的县令大人，小生和几位同窗，于九月初二被鲁夫子罚去打扫库房，在常库长和曾堂长到前，小生和其他几位同窗曾亲眼所见，一个黑影人要将我等杀死，幸亏曾堂长及时赶到。小生敢断定，那黑影人就是杀死孙广龙之人，也是十八年前至贤湖那桩案子的杀人凶手。”

［啪］，洪知县气得直笑，“一派胡言！十八年前的至贤湖一案乃那三人失足落水，你从实招来，或许本官还能从轻发落。”

“小生所言句句属实，大人说十八年前至贤湖一案，是普通的失足落水案，那么小生敢问大人，请问那三人失足落水前为何饱受凌/辱之象？”

洪知县指着方游有些颤抖，“你、你你……”

“大人不必气愤，这是贵衙仵作所言，铜锣镇上的人无不知晓，十八年前那桩至贤湖案，大人是为了稳定人心，才不得已而为之。如今孙广龙也和十八年前那三人的死状一般，可见凶手定还藏在逸风书院里。还请大人抓住那歹人，给十八年前的师兄们，今日的孙广龙和书院，还有小生一个公道。”

洪知县坐在公堂上，被方游噎得说不出话，席师爷对洪知县点点头，走到方游旁，“且不说十八年前那桩案子，我且问你，你说在藏书院库房里，和其他五名帮凶曾亲眼见一黑影人要杀你们，可有什么证据？”

“对对，有什么证据？若答不出来，或没有证据，本官便判你在公堂上信口雌黄，蒙骗本官之罪。”

“回大人，小生没有物证，但有人证。”

“哦？当时你们被关于藏书院库房内，还有其他人？”洪知县有些惊讶。

他所管辖的地方，又出了一条人命，他冒着得罪誉夫子的风险，想将此事推到方游头上草草结案。若这事和十八年前的至贤湖一案，能抓到那真凶，他也算功劳一件。

“那歹人手持凶器要将我等杀人灭口，完全是我等无意中看到，十八年前至贤湖一案吴磊的册簿记载。吴磊师兄的册簿上记载着逸风书院的典史，最后几张却被人撕了去。我等便推测死的那三位师兄们应该是查到了什么，才会被杀人灭口。”

方游揉揉跪得发麻的腿，继续道：“就在我们推测后，那歹人便拿着凶器出现在窗外，而当时却被孙广龙看到，才会那歹人被杀人灭口。”

“哼！孙广龙已死，算不得人证，你再胡说八道，小心本官先打你二十大板！”

“大人，小生的人证不是孙广龙，而是魏斌。”

洪知县听闻，与席师爷对视一眼，“我记得魏斌和你素来不合，你可要想好。”

“回大人正是小生与魏斌不合，那魏斌才不会为小生做假供。还请大人将魏斌带上公堂，便知小生所言句句属实。”

洪知县沉思一会，抬手对衙役道，“带证人魏斌。”

两名衙役听命后，同洪知县拱手，便走出衙门外，不一会就将魏斌带到公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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