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凤手下的一名太监将今晚所见之事全部禀告给他,高凤愣了一愣,“她又出去了?去了哪里?”
太监低头道:“奴才不知。”
高凤怒道:“我要你看着那个雪儿,你居然连她去了哪都没弄清楚!废物!”
太监瑟瑟发抖:“主子,那,那雪儿的行踪神秘的很,奴才躲在角落里,只能瞧见她出门,但想要跟上的时候,却发现她已经不见了。两次都是!”
高凤踢了他一脚:“滚!”
“是是!”太监顾不得疼赶忙爬起来退下。
“这个雪儿一定有问题!我要去禀告督主!”高凤下了决心要借此扳倒雪儿。
刘瑾正在用琉璃盏喝着酒,突闻高凤求见,皱了皱眉:“不见。”
“督主,高公公说有要事求见,关于雪儿姑娘。”太监禀明。
刘瑾又皱了皱眉,放下琉璃盏,“让他进来。”
高凤进门后连忙禀告:“督主,雪儿那丫头确实有问题啊!”
“何以见得?”刘瑾睨着他。
高凤有些心虚,他肯定不会说自己派人日夜监视雪儿的一举一动,只说:“奴才的一个奴才,恰巧瞧见雪儿晚间时离开了西厂,行踪不详。”
“哦?西厂那么多人,怎么就你的奴才恰巧看到了呢?”刘瑾冷哼一嗤。这个高凤,以为自己不知道他派人监视雪儿吗。只是先前雪儿擅自离开已经让他起了怀疑,难不成夏言那老匹夫授意了什么?
于是才睁只眼闭只眼,默许了高凤的行为,不想今晚雪儿又离开了,这也正好验证了心中的猜测。
高凤忙道:“督主,这的确是巧合之事,奴才怎敢欺骗您呢。”
刘瑾却问:“她去了哪?”
高凤摇头道:“奴才也不知,不过督主,那雪儿她会武功!”
“什么?”刘瑾微微惊讶,“你如何知晓?”
高凤刚要说,却想了想,“是奴才的一个奴才,恰巧看到她在院子里练剑。”
“你的恰巧还真不少。”刘瑾瞪了他一眼,内心却惶惑不已。夏言啊夏言,你弄个会武艺的奴婢在身边,究竟想做什么?
刘瑾突然起身:“左右没有睡意,咱们便去雪儿那坐一坐吧。”
“是!”高凤内心激动,似乎是瞧见了那雪儿跪地求饶的场景,一个小小的宫女,就算嘴皮子再厉害,也依旧斗不过他。
此时已过亥时,西厂众人早已熄灯歇息,听闻刘瑾来了,立刻起身拜见。
刘瑾此刻站在雪儿院内,目光沉冷地盯着雪儿的房门,房内无光,似乎真的没人。
谷大用揉了揉眼睛,不明白督主为何要半夜三更来到雪儿这,拱手道:“督主,何事需要您亲自来一趟?雪儿想必是睡下了。”
高凤斜眼睨着谷大用:“她根本不在房中!”
“什么?雪儿一个女子,这深更半夜的不在房里睡觉她能干什么去呀?”谷大用有些惊讶。怎么瞧这阵势像是来兴师问罪的。
高凤一把将他推开,随手点了两个太监,命令道:“你们两个去把门撞开!”
“高公公,你好大的威严啊!”刘瑾似笑非笑地盯着高凤。
高凤一惊,立刻反应过来,卑躬屈膝:“奴才,奴才一时情急,请督主赎罪!”
刘瑾瞪了他一眼,阴阳怪气地下令:“撞开。”
两个太监立刻冲到门口刚要撞门,却见门突然开了,女子披着一件外衣走了出来。看到刘瑾时,女子神色微微惊讶,连忙拜道:“主子,深夜造访,不知主子有何事吩咐?”
刘瑾看了看一脸不可置信的高凤,问雪儿,“你整晚都待在屋里吗?”
严菱低着头,答道:“是,奴婢从未踏出过院门一步。”
“你说谎!小泉子明明看到你出去了!你究竟去了哪!”高凤忍不住喝道。小泉子不敢骗他,这个雪儿肯定出去了,难不成这么快又回来了?不可能的,小泉子并没有禀报,那就说明,他并没有看到雪儿现身,可她怎么又会出现在房中?
一个大活人居然如此轻松自如的出入西厂,竟无人能够发现?难不成她还会轻功能够飞檐走壁不成?
高凤这只狗就只会犬吠,严菱自然不会与他一般见识,而是淡定自若地说:“那就请公公把所谓的小泉子找出来,与我当面对质?主子,奴婢也想知道这位小泉子究竟是何人,为何要污蔑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