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瑾瞥了眼那名被两个下属架着的“刺客”。这人耸拉着头看不清脸,浑身伤痕累累,来之前已经服了刑,去了半条命。
刘瑾的目光突然冷厉:“都有谁见过那个刺客的脸,立刻处理了。本督主不想此事再节外生枝!”
“是!请督主放心。”谷大用虽是愚钝,但此时却早已将整件事情看明白,督主想要的只是一个刺客,至于是真刺客还是假刺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在圣上面前交差便可。
听到刘瑾已将刺客抓住,正德心里乐开了花,立刻传令:“将那刺客给朕押上来,朕倒要看看这刺客怎会如此胆大,居然在朕的豹房外潜伏!好大的胆……子?”
当那刺客被提到殿前时,正德帝皱了皱眉,目光沉沉地盯着刘瑾:“刘公公,这就是刺客?”
刘瑾答道:“回禀圣上,这就是刺客。”
“大胆!”武宗帝狠狠地拍了下桌案,“哎呦!”
刘瑾忙上前扶住正德的手,紧张道:“圣上,您何故发如此大的火气呀,伤了龙体可怎是好?”
“你,朕让你抓刺客,你给朕一个死人干什么!”正德帝瞪了他一眼,手掌火辣辣地痛着,这让他的心情更加糟糕,鼻子一哼:“你说你是不是大胆?居然敢扫朕的雅兴!”
刘瑾立刻自掌嘴巴:“是奴才的错,请圣上息怒。是奴才没用,没有看好这个刺客,才让他在来的路上服毒自尽。”
“那他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正德皱眉。
刘瑾道:“是奴才私自做主对他言行逼供,可惜他仍是什么都不招,今日却又服了毒,恐怕这幕后主使非同一般。请圣上责罚奴才,并请将此事交于奴才查办,奴才一定调查清楚,看是谁敢在这皇宫里兴风作浪,扰圣上安宁。”
人都死了正德还能说什么,只可惜又无聊没事做了。本想亲自审问这刺客,谁知却会服毒自尽,真是贱命一条!“好吧,朕先饶了你,此事就交由你办吧。若办好了,朕自会赏赐你,若办不好,朕会连本带利处罚你。”
“遵旨。”刘瑾微微俯身。
“启禀圣上,娘娘让膳房熬了安神汤,说是昨晚闹刺客想必惊扰了圣上,想给圣上压压惊,并恳请圣上去中宫坐坐。”中宫的宫女受皇后之命来殿前禀示。
正德见此宫女长得眉清目秀,立刻将她拉进了怀里,那宫女如惊弓之鸟一般挣扎起来。
正德帝却不高兴了,搂紧宫女的腰,目光开始□□起来:“你若是再挣扎,朕就治了皇后的罪!什么安神汤,朕这里难道就没有安神汤吗。朕看你也不必去中宫回禀了,今晚你就伺候朕吧哈哈哈哈……”
“圣上,圣上饶了奴婢吧……”宫女瑟瑟发抖却不敢用力挣扎,像只惊鸿般缩成一团,却被正德帝直接抱起去了寝宫。
刘瑾哼笑了一声:“传令下去,任何人不得打扰圣上的雅兴。”
中宫的一名宫女得到消息立即禀报给皇后,此时皇后正坐在殿内,桌上的安神汤还冒着热气,听闻此事,她的内心只有叹息,圣上怎能如此荒唐?宁愿宠幸一名宫女,也不愿来看望她这个正宫皇后。
她陷入悲伤与孤独之中,不知不觉已经入夜,宫女轻声询问:“娘娘,需要传膳吗?”
皇后摇了摇头,“不必了,本宫要休息,你下去吧。”
“是。”宫女依言退下。
皇后叹了一声,起身回到寝殿,刚关上门便见烛影摇曳,突然灭了。
而后,她便感觉到一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气息靠近了自己,没来得及惊叫便被堵住了嘴,紧接着被人拖向床榻。
她试过挣扎,可她微弱的力气根本无济于事,她害怕地流下了眼泪,就像昨晚那样,昨晚……难道此人并没有被抓住,而是又回来了?
皇后挣扎的举动突然停止了,并非她妥协,而是身子根本不能动弹,嗓子也发不出声音,只能任人摆布!
那人让她坐在床边,突然烛光燃亮,她转动眼球极力地想要看清此人的面貌,双眼却被一块黑布蒙住。
她什么都看不到了,只能隐约感觉烛光的柔亮。那人步伐很轻,就站在自己的面前。似乎并没有打算动手伤害她,时间仿佛静止了。
如果能睡觉,她恐怕已经睡着了。只是这样坐着动也不能动,说也不能说,实在是憋屈。最初的害怕与茫然在一点一滴中消退,她不知道这人究竟走没走,还是一直在看着她。
那人没有走,而是蹲在她面前,动作似乎很轻地握住她的手,轻柔地抚摸。
她可是皇后啊!怎能允许一个陌生人如此轻薄自己,此时真想一头撞死算了!可这人似乎还不满足,竟然,竟然在……亲吻她的手!
那温暖的,柔软的,湿滑的舌头,居然在舔舐她的手指!每一根都舔舐的那样认真,仿佛每一寸肌肤都不愿放过。</li>
</u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