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如何形容此时的感受,只觉得自己以往给世人的高贵的,端庄的,贤淑的,甚至是被圣上厌弃的可怜形象,到此时,竟全然崩塌!
这个看不清面目的人在对她做着令人厌恶的,罪恶的,丑恶的事情!无论是忠贞的心还是身体,她都不能接受!她甚至想要咬舌自尽,可怎么也使不上力。
这人柔软的舌头自她手背轻轻向上,撩起衣袖,在她的手臂上留下一片片湿滑的吻痕。那人似乐此不疲,将她的两条胳膊弄的一片湿润。
就在她实在忍不住流出泪来时,那人却停了动作。她以为她解脱了,谁知那人的手却摸上了她的头发。一名女子最注重的便是发与脚,只有结发夫妻才可以触碰,这人怎敢……怎敢如此胆大妄为!
可这人偏偏不发出任何一丝声音,哪怕连喘息,也是格外隐忍。为什么?为什么她会遭受这样的对待?她扪心自问并没有得罪过谁,究竟是谁要这样折磨她侮辱她?
那人的举动万分轻柔,抚摸她的头发就像在抚摸一件稀世珍宝,而后,那只手轻轻地按住她的后脑。皇后大脑一片空白,唇上的感觉是那样的真实而又恐惧!
陌生的,香甜的气息滑入口中,霸道地缠住她的舌头,她竟吓得开始头晕目眩,胸闷,面孔烧红。内心却是恨不得手中立刻出现一把剑,她一定会杀了这个人!
这人不但摸了她,吻了她,此时还紧紧抱住了她,那双可恶的手在她身上为所欲为!老天爷,她究竟做了什么孽,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为什么!
皇后绝望地哭泣着,那人似乎楞了一下,猛然停止了所有的举动,离开了她的身体。皇后怔住,脸上的泪水被轻轻拭去,眼睛上的布条在被解下的一瞬间,屋内的烛火也跟着灭了。
之后,她仍未恢复自由,只能坐在这,感受那微敞的窗外灌进的丝丝凉风。大约半个时辰左右,她发现自己能动了,她便立刻起身拉开殿门,大步走到殿外,那屏风后面放置了一把剑。
那些明暗烛影下,是一双绝望的眼。她绝望,绝望自己失去了最珍贵的东西!心若已死,留下这皮囊又有何用?此时此刻她竟然忘记自己是皇后,是一国之母,是母仪臣民的女人!
她一心只在乎自己的得失,却忘记肩上扛着的重任。她已不能自已,根本控制不住想死的念头!殿外的宫女似乎听到了殿内的声响,生怕皇后出事于是不管不顾地推开门冲了进来。
见皇后居然拿着剑对准了自己的脖子,宫女吓得腿发软,却不知哪来的力气冲上来握住皇后的手,“娘娘您这是干什么呀!快把剑放下!”
“你走开!让本宫死!”皇后哭着推开宫女,那宫女立刻大叫:“快来人啊!快来人!”
随着宫女的大声叫嚷,中宫内外的太监宫女立刻汇聚而来,见皇后如此疯狂,众人立即上前阻拦,终于是将皇后手中的剑给抢下来了。
“娘娘!您这是做什么啊!就算圣上不来,您也不能寻死呀!您可是皇后啊!”
“是啊娘娘,您若出了点什么事,奴才们便是万死也难辞其咎啊!”
“娘娘……”
中宫宫人跪了一地。此时皇后却神情呆滞,是啊,她死了不要紧,但是绝对会牵连中宫的所有人,还有自己的家人,她的家族会因她而蒙羞,父亲母亲也会因此而受到圣上的斥责,弄不好会祸及全家。
此时冷静下来的她突然有些害怕,害怕自己真的死了,将来在九泉之下,也会愧对父母愧对家族。
皇后沉默了一阵,“本宫要沐浴,去准备吧。”
宫人们相互看了眼,只要娘娘想通不再寻死,那便什么都好:“奴才们这就去准备。”
那名先闯入的宫女忙将那把剑连同剑鞘一并收走,她怕皇后娘娘再一时想不开又拔剑自刎,那时阻止可未必来得及。
皇后哪知她的心思,此时恨不得洗净自身,将那污秽冲个干净!
“今晚之事,不许对任何人讲,听明白了吗?”皇后背对着他们说。
宫人们连忙道:“请娘娘放心,中宫一直无事。”
皇后叹了叹:“好,本宫先去更衣。”
刘瑾捧着琉璃夜光盏爱不释手,听着嬷嬷的禀报,微微皱眉:“没有找到人?难不成雪儿长翅膀飞了?”
嬷嬷战战兢兢地道:“实在不敢欺瞒公公,奴婢接到您的指令就去了雪儿姑娘的住处,可她人不在,不知道去哪里了。奴婢只能过来向您禀告,这规矩……还要学吗?”
“学!自然要学,否则怎么伺候圣上?”刘瑾瞪了她一眼,疑惑道:“这大活人怎么可能丢了呢?难道……”
高凤道:“督主,您这打哪弄来的丫头呀,这么不让人省心。这皇宫哪能乱跑,万一……”
“万一什么?”刘瑾瞥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