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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白露(完)(2/2)

第二天白露又去了奶茶店,他自己去的没有带任何同伴,那时候牧野忙得不可开交,抬眼见到他自然招呼道:“先去里面坐吧,等会给你送去。”

白露坐了一个最角落的位置,还正好面朝着柜台的方向,他可以看见三个店员的一举一动,看见牧野给女孩子点单还对人家笑。

现在的女孩都很大胆,问他要微信方便点外卖,白露便看着他们加了微信。

等牧野终于忙完,回头往座位一看,他人已经不见了,是从店铺侧门溜走的。

白露气性也是够大的,明明天天盼着人家回来,真回来了又装不认识人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拧巴什么。

直到有一天放学下了阵雨,白露和朋友在楼梯间等雨停,牧野撑着伞从雨幕中走来。

那瞬间好像回到了小时候,牧野每天去学校接他下学,他一时间心脏又软又涩的,直到牧野拿着伞走到他们跟前。

“你不是奶茶店的老板吗!?”他们问。

牧野把带来的伞给他们,“嗯,接你们去我店里坐坐。”他说完朝白露看,白露态度也软化了,主动走进他伞底下。

对着朋友们疑惑的眼神,白露解释说:“这就是我跟你们说的一直不回来的我的哥哥。”他们的表情从疑惑变成了震惊。

牧野失笑道:“你就是因为这个不理我么。”

白露气道:“不然呢!你以为送盒巧克力,我就会原谅你了吗?而且!我都没吃完,它们全化了!”

不知道是气牧野,还是气巧克力化了。

牧野哄道:“下次再给你买,没吃完要放冰箱,知道吗。”

白露任性道:“我现在就要!”

牧野说:“那我回去看看家里还有没有。”

于是白露就跟着牧野回了家。

牧野的小屋子重新装修过了,打通了墙壁做成全开放式的,窗户扩大了后屋里很亮堂。

白露坐在床尾的沙发上,对面墙壁是一张投屏幕布,旁边是零散的码在一起的书,和随意挂着衣服的大衣架。

牧野见他看那堆书,便说:“你去看看,有没有感兴趣,可以带回去看。”

白露懒洋洋道:“为什么要带回去,就在这里看不行吗。”

牧野笑了,说“可以”,他翻了半天,找到一块巧克力,拆了包装走过来,随手喂进他嘴里。

白露仍仰着脸,他的指腹从唇瓣擦过,干燥的、还带着薄茧,弄得他心里痒痒的。

白露含着巧克力,突发奇想的问他,“牧野,你交女朋友了吗?”

牧野打开了电脑,选一个影片投影,答非所问道:“怎么,现在连哥哥都不叫了?”

白露乖巧的改口道:“那牧野哥哥,你交女朋友了吗?”

他说:“没有,怎么了吗。别说你交了,你才几岁啊,不好好学习,尽想有的没的。”

白露说:“你又知道我想什么了?”

他说:“不就是那些吗,耽误学习的东西。”

白露说:“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

牧野滑动鼠标的手指停住,转过身来被白露扑倒了。

(下)

从牧野第一次入他梦后,他几乎都想着牧野自/慰,一个已经快记不清模样的人,白露却对他执念如此之深。

他经常在网上查询他的消息,从地图里看他大学的样子。当然他也知道自己不正常,所以他没放纵自己乱来,不主动联系也不去找他,即使只要他想就可以找到。他一直把这份执念压着,直到这个人重回他视线,便克制不住的破笼而出了。

暗恋这种事他是不会干的,因为暗恋委屈的都是自己,他就是想让牧野给他一个痛快,可以就喜欢他不可以就恨他。

干干脆脆的,利利落落的,才是他要的。

但牧野没作出任何表态,仿佛被白露突然亲了一下,只是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这倒把白露搞懵了,他眨了眨眼睛凑过去,又捧着牧野的脸亲了口。

“好了吗。”牧野问他,听不出生气。

既然不生气他就随便来了。白露肆无忌惮爬到他身上,搂着他的脖子亲了一次又一次,直到牧野握着他的腰把他推开,带着点哄小孩子的意味哄他,“好了,别玩了。”并同时把他抱进怀里拍了拍背。

白露一下泄了气,捅他肚子不高兴道:“你什么意思?”

牧野说:“没什么意思。”

又说:“我买了都没吃过,这个巧克力挺甜的。”

刚刚和白露亲吻,尝到了它的味道。

白露恼道:“牧野!”

牧野说:“又不叫哥哥了?”

一点都不把他的事放在心上,便是这幅态度把白露弄生气了,那之后又冷战般的过了半个月。

白露不经过他家门口,连奶茶店都不看一眼。有时候朋友去买了奶茶,放一杯果汁在他桌上,“牧哥给你的。”白露转手就丢进了垃圾桶。

朋友问:“怎么啦?你们吵架了?”

白露说:“让他去死。”

那之后暑假便来了,白露每天跑出去玩,喝酒、唱歌、打游戏,在网吧一待一整天,仗着年轻天天熬夜。

有天喝过酒回网吧睡觉,因为空调开得太低发烧了,他撑着头痛去厕所吐了次,又因为厕所烟味太重反胃,吐的整个胃都要掏空了。

他洗了脸从厕所出去,正撞见黑着脸的牧野,不知道是谁多事叫过来的。

白露没好气道:“麻烦让一下。”

牧野拉住他,“别任性了,去医院。”

白露道:“你管得着吗?我又不认识你!”

他一个病患呛不得两句,头重脚轻站都站不住了,牧野把他一搂给架医院去了。挂了一瓶水,嘴里苦的要命,他从小就是这样,一挂水嘴里就发苦,但现在他觉得心更苦,因为他的心受委屈了。

白露不拿正眼瞧他,突然一只手伸过来,往他嘴里喂了颗水果糖。

他以前说过的事,牧野现在都记得。

白露气消了一点,说:“还是苦。”

牧野问:“那你想怎样。”

白露说:“反正就是苦,不想打针了!”

他也佩服自己能作妖,现在在医院的走廊上,他一个人即将成年的人,因为嘴巴太苦了不打针。

牧野弯下腰看他,吻上了他的唇,白露一晃神糖被卷走了,牧野舔了舔他的唇瓣,把糖果喂还给了他。

走廊里的人都在看他们,白露惊慌的把人推开了。

“不苦了?”牧野问。

不是不苦了,是不敢苦了。

那之后白露老实了很多,按时回家吃饭、睡觉,白天在牧野家里写作业。当然写作业是对家长的说辞,实际上都在干黏黏糊糊的事。白露整天整天黏着他,除了不真枪实弹的干,其他不该干的都干了。

每临到重要关头,牧野都停下来哄他,仿佛他那里有问题,羞于见人一样。一次两次还好,多了白露就不干了。他只是想要一个痛快话,但牧野总是磨磨叽叽的。

白露又问他,“你到底什么意思啊!?”

他说:“我还没准备好。”

白露恼道:“你有什么好准备的,不戴/套我也不介意啊!”

白露说话向来是这样,他自己不觉得有什么,能让听的人都脸红。

牧野亲他,哄他,又问他:“你真的准备好了吗,你知道这样意味着什么吗,可能你就是好玩、图新鲜,但这可能会改变你的一生。”

白露没好气道:“既然你觉得我是闹着玩,那你还跟我搅和什么劲!”

牧野就是喜欢他,舍不得拒绝他,但是又因为他胆小,所以一直吊着他。可能因为他是大人了,考虑的事比白露多,但白露不喜欢这种感觉,牧野不做选择他自己选。

“我不想和你玩了。”白露说。

暑假剩下的时间白露回了老家,再回来时就是九月开学的时候,对面的奶茶店变成了早餐店,而牧野的家也没再亮过灯。

白露每天路过他家门口,终于有一天忍不住过去,从窗台的花盆里拿了钥匙,打开他的家门去里面看了看。屋子里的陈设都没变,白露蹲在角落的书堆前,认真的挑了本感兴趣的书,看到差不多后折个角,等第二天放学才过来看。

他妈都为他突然的安分吃惊,但是听话是听话好像没精神,干什么事情都懒洋洋的,他妈还以为他生什么病了。

这分明是失恋,但白露懒得说。

国庆长假家里每天都有牌局,白露直接搬到牧野家去住,睡觉、看电影、看书、煮面条,他妈想起来会叫他回去吃饭。有天傍晚他已经爬上床了,听见门口又声音便喊了句,“我已经吃了,不用管我啦。”

门被推开,一个颀长的身影倒进来。

是牧野回来了。

白露说:“哦,不好意思。”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的样子,他掀开被子爬起来就回家。牧野随手带上门,跟在他后面回去。白露说:“你跟着我干什么,你要上我家收租金啊?”

牧野说:“是提亲。”

因为外面没有挂念的人,所以他选择回来工作,但这个小城市没多大发展,养养老还是很合适的。但因为白露他又回去了,并且打算把白露也带走。这次他准备好了。

“我同意了吗你就提亲?”

“容不得你不同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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