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不想想,我这么差,怎么会值得他认真对待的呢?
季成林那么好,出身高贵,为人深情,有爱护他的亲人,和与秦淮竹马竹马的情谊,他们都还没修成正果。更何况我呢?我凭什么报复秦淮,干扰他的一切?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好聚好散,这样他就不会无时无刻的缠着我。
往事如烟,在我的眼前划过,从头来一遍,我发现自己的答案是“不能。”
我羡慕那些阴险狡诈,绝顶聪明,运筹帷幄的人。他们做事计划周全,毫无悔意,即使是输了,也洒脱而磊落。
哪像我一样,蜷缩在世繁华界的一角,重新开始,恬不知耻地披上面具,去欺骗那些纯真善良的人。
“我就知道是这样。”见我张口无言,呆立在那里,秦淮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听好了,江临,你过去做的那些事,还有这三年的逍遥时光,甚至是勾引他人。我们可以暂且不论,但你要是在接下来的时间还有什么动作,我绝对不会轻饶你。”
我沉默不语,我还能有什么“动作”,秦淮真是高看了我的能耐。
片刻之后,秦淮恼怒:“说话。”
他大力抓住门把手,使得门吱吱作响,仿佛那是我的脖子。
“好。”我木讷地答。
“别乱跑,等我回来。”他拉开门,眼睛扫向我。逼着我回答。
“好。”
他走开了。
等他回来吗?
我盯着门前,发呆。
直到黏腻的奶油溅到我的围裙和袖口,噗的一声,红裙子的蛋糕公主偏移,裱花嘴深深戳进旋转的蛋糕里,绳索一样,逐渐勒紧,
一切无可逃脱,一如秦淮对我的猎捕。
我的一天在惶惶不安中度过。
——
傍晚的时候,我趴在收银台上刷新闻,页面一片喜庆,到处都是春节的气息,人人欢腾,除了我。
秦淮推开门,从夜幕中走来。他的大手犹如铁钳一般抓住我的手臂。
“闭嘴,别问问题,乖乖听话。”他说。
我踉跄跟上,随后被他塞进100米外停车位上汽车的副驾驶,看他极快地给我系好安全带,关门。
随后他抽出了纸巾擦手。
哦,他可真嫌弃我,明天岂不是要洗车了。
“待在这里,把钥匙给我,我去关门。”秦淮冷声道。
我从钱包中翻出钥匙,递给他。他转身离开。
“秦淮,我还有个箱子。”我叫住他。
箱子是我中午回家装好的。
秦淮回头,他的冷脸有点起伏:“在哪?”
“储物间里。”
他大步走开。
我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不远处,街道上的霓虹灯闪烁,偶尔有车飞快驶过,我放松身体,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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