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定申屠安之间的关系确实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金贵山有点不相信。
“怕影响股市走向,被老头给媒体公关了,他兄弟之间的龌龊事太多了,欲盖弥彰,为了一个音乐学院的老师,兄弟俩差点干架。”
“真有此事?”金贵山平时在公司隐约也听到一些风言风语。
“唉,你跟申老头走得太近了,肯定被老头场面上的话给蒙蔽了,家丑不外扬。”邹子高一脸的厌恶表情,好似跟申屠家结了几辈子仇似的。
“要是兄弟俩真反目了,对我们来说倒是一大好事,”金贵山脸上终于有了些笑意,“等我去鹰桥探探老头的口风。”
“不过,癞□□也有吃蚊子的可取之处,申屠安花心大萝卜对音乐学院那个老师倒是挺上心的,一有个头疼感冒的不管在哪都要立马回归家庭,外面红旗飘飘,男女不忌,家中红旗倒也没撂倒,也算是真爱了。”邹子高讥笑道。
“嗤,什么真爱,那叫变态。”金贵山心里纳闷,自家儿子跟申屠安什么时候结过梁子了,怎么感觉横竖看不起人家,在他嘴里申屠安被形容得跟个白痴似的,逮着机会就埋汰一番,真是不可理喻。
星罗公司的年会,许耕墨自是少不了要出风头的,这次没让大家意外,他和公司大老板合奏的《瑶山来风》博得满堂喝彩,将年会气氛推到了高潮。另外,他和楝少威合作的节目也让大家大饱耳福,许耕墨伴奏,楝少威演唱了他老家的山歌。
“安儿,你怎么不去现场热闹热闹,这么早跑到乡下来跟我们一起喝什么西北风。”看着手机家族群里的视频,侯淑敏对小孙子笑道。
“唉,不受待见呗,我不是被小姨给踢出星罗了么。”申屠安苦哈哈地道。
“永安年会你可去啊。”
“他在公司一个实职都没有,跑去丢人现眼啊。”一旁的申屠毓祯面无表情地道。确实,在永安内部,都知道申屠安是被他妈给强塞进董事会的一个草包,花花公子不务正业的二世主。
“不是说国际贸易部部长么,还是公司董事会成员呢。”侯淑敏把几段视频重新又点开了一遍。
“挂名的虚职。”申屠毓祯哼了一声。
“安儿,你还真是无业游民啊,这可不行,过完年你得找点事做,男人哪能当社会蛀虫啊。”侯老太太抬眼正儿八经训诫道。
“不想做事,做得越多挨得骂越多,骂得还不够,爷爷拐杖在我身上都报销了好几根。”申屠安祸水旁引。
“你这个老头真是的,年轻人出点错还不正常啊,干嘛管得那么严厉,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太上皇啊。”侯淑敏转过脸指责道。
“那也要看出的错能不能容忍呐。”可怜一根拐杖拄了十几年没换的申屠老头内心其实是很冤的。
“等过了年我让你爷爷出资,给你开个小点的公司,你当老板,慢慢学着做,想当年你妈也是这样创业起来的,别怕失败,做生意哪有一帆风顺的,坚持下去就好,你爷爷也不是没有摔过跟斗。安儿,你想做哪行业?”侯淑敏安慰道。
“不嘛,我要天天陪着奶奶,奶奶是我最最最爱的人。”申屠安撒娇道。
“你给我有个正形哈。”一身鸡皮疙瘩的申屠老头警告道。
“我还没得老年痴呆,眼力劲还是有的,你最爱的人是我么,恐怕我连墨墨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侯淑敏大笑道。
“奶奶过分了哈,我听说你下山了,特地跑来陪你的,敢情我一片丹心掉了阴沟啊。”申屠安不爽地嚷嚷。
“书都读狗肚里去了。”申屠老头再也忍不了孙子那惺惺作态的恶心样,伸手就是一巴掌。
“奶奶,你看,你在医院这几年,我每次回家就是这待遇。”申屠安不忘借题发挥。
“咦,这老头怎么变得这么暴戾呢,你现在手脚还没我灵便,想挑起家庭战争么?”侯淑敏护犊子道。
“懒得在这呆了。”申屠老头气不过,摸起拐杖准备出门。
“等下墨墨他们会赶回来吃午饭,都到这个点了你还想去哪?”侯淑敏喝斥道。
“又不用我去灶膛生火做饭,酒店会送过来要我操什么心,我去找隔壁老头下盘棋。”
“你回不回家吃都无所谓,小金不是拿了几瓶好酒过来么,你给我拿出来。”侯淑敏手一挥。
“什么好酒啊?”申屠安问。
“红酒,说是从国外空运过来的,墨墨不是爱喝红酒么,让他天天喝一点。”侯淑敏喜滋滋地道。
“挺不错,人走茶未凉呢,还有人拎酒来看爷爷啊。”申屠安调侃道。
“金贵山前几天来过。”申屠毓祯对申屠安摇了摇头,示意他别跟奶奶多说什么。
“借奶奶的光,老头今年过年热闹了,说是全都要跑到鹰桥来。”申屠安谄媚地对奶奶道。
“我清静惯了的,又不喜欢热闹。”申屠老头嘴硬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