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问袁彻信不信鬼,百分百回答我们是共产主义战士,怎么能信那些牛鬼蛇神的迷信东西?
但要是真的遇到邪门的案子,偶尔也会拿鬼神来抒发一下难以置信的心情。
可如今这个案子才刚开始查,嫌疑犯已经在监控里面露了面,现在就差锁定和这一家忧愁的人对比一下,找到凶手简直手到擒来。
柯然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来,加上刚刚袁彻他们说起了自杀少女的话题,他们两个看着柯然,三个少女的幽魂把一家人拖向地狱的画面就浮现了。
袁彻摇摇脑袋,尽管自己也在一瞬间想到了这个可能,但还是用责备的语气说道:
“说话要有根据,没凭没据地胡说八道什么?”
柯然做了一个鬼脸,打了个立正敬了个礼:
“是,保证不胡说!”
邱晨在旁边轻笑出声:
“你这个徒弟倒是挺听话的。听说上次的案子他功劳不小,这次你们要是连破奇案,你有没有可能升一升?”
这回轮到袁彻做了个鬼脸,升迁对他来说不如找到一条有用的线索更有吸引力。
他自认为能做到组长已经是他的极限了。想起他们队长在升任队长之前那种殚精竭虑焦头烂额的状态,想想都觉得瘆得慌。
那样的行事作风他绝对做不来,也不屑做。
有时候郭图荣问他,你既然不想升迁,破案那么拼命做什么?
这个问题他也无数次地问过自己,可答案却总是模模糊糊的。
要说是为了为民除害,他没有那么高尚的情操,要说是为了抓捕罪犯时的快感,他没有那么好的雅兴,最后他给了郭图荣一个答案:
“我好像是魔怔了,不把凶手找出来我就浑身难受。”
郭图荣听到这个答案盯着他的脸看了足足一分钟没说话,最后总结了一句:
“你是上辈子一定欠了那些死者的,这辈子是来还的。”
袁彻不置可否,谁知道呢!
邱晨只是笑了笑,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房间,就剩下柯然和袁彻两个人四目相对。
袁彻很快意识到经过昨天的事,他们这样孤男寡男的待在一个房间里,大眼瞪小眼的相当的不明智。
他随便指了指两个房间:
“你去看那两间,我看这两间,看看能不能找到他们被人恨的原因。”
柯然点点头,溜溜达达地走进了靠近左侧的一间房。
袁彻走进另外一扇门,这个房间也是卧室,和外面客厅厨房的豪华装修比较起来明显感觉陈设简单了些,卧房里有一个小的衣柜,看样子是那种老式的,衣柜上面有一面穿衣镜。
衣柜里放置着一些衣物,打开衣柜一股子芳香剂和衣服长期放置的捂秋味儿混杂在一起,看来这里的东西像是很久没动了。
袁彻简单翻了翻,翻动的动作让那种发霉的味道更强烈了。
卧室的床是张小号的双人床,床头和床铺是分开的,中间有一个小的空隙,袁彻翻动着床垫子,除了一些灰尘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整个房间除了这两个地方都能一眼的清楚。
他刚要走出房间,转身的功夫,穿衣镜里似乎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
袁彻又返来,站在穿衣镜前,看着镜子里反射的身后的床,转身回到床边,发现在床头和床铺中间的缝隙里有一个亮闪闪的东西,用手电筒照了照,是一个带着水钻的头花。
袁彻带上手套把头花拿了起来仔细看看,从口袋里把刚才邱晨给他留下的几个证物袋抽出来一个,把头花装进去。
他又往缝隙里面看了看,除了一些灰尘和毛发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另外一个房间是一间书房,一个透明玻璃的书柜里的书一看就是摆样子的,看上去增新增新的没有人翻看过。除了书柜,房间还有一个酒柜,里面一些酒瓶已经是空的了,大概是因为酒瓶非常精致,才一直放在里面。
书桌上面是两台电脑,大屏幕的显示器,配上舒适的可以变成躺椅的沙发。
袁彻打开书柜,里面的书都是精装版的,按照书的厚薄分层放好,他轻抚着书脊,大略看了一下,手指最后停在了一本书上。
这本书是精装版修订的安徒生童话集,显然和其他资治通鉴之类的书不是同一类型的,但书脊的颜色和书的厚度倒是可以般配在一起。
引起袁彻注意的不是书的名字,而是书脊上面有些磨损的的痕迹。在这些书中间显得格外明显。
他抽出这本书,翻开看了看,忍不住笑出声来。
好好的一本书里面就像谍战片和特工电影里那种被挖空了形成了一个凹槽,凹槽里放着一个移动硬盘。
袁彻拿出移动硬盘,把书放在桌子上,打开电脑的功夫,柯然从门口探探头:
“有什么发现?”
袁彻举起手中的移动硬盘,又指了指桌子上的书,懒得开口说话。
柯然脚步轻快地走进来,对袁彻这种指手画脚的动作像是很享受,既然袁彻示意他自己看,他乐得直接走过来翻开书,看到里面的凹槽也忍不住惊叹起来:
“不知道这是谁想出来的。我每次看这样的电影都在想,要把书挖成这个样子好像也挺费工夫的,而且整本书的重量也会变得不一样。特别是那些把这样的书放在图书管理的桥段,总觉得不靠谱,他怎么就能保证不被人借走呢?”
“要不我们也买一本来挖挖试试?”袁彻带着讽刺的口气说道。
“还买什么?这里这么多,直接拿出来一本试试呗。”
袁彻瞪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袁彻把移动硬盘插好,点击鼠标。电脑上跳出了一个输入密码的对话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