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翰林(一)(1/2)

方才那一番闹腾,两人大致也明白了怎么回事,最近京外城郊莫名有村落的幼童被挖脑致死,说来瘆人残忍,起初不少人以为山中野兽所为,可等到村落里不同农家都同时遭此飞来横祸之时,所有人才发觉事态的严重性。

“起初还只是小孩子,可谁知道最后连成年男子都遭了殃。”

有人这样说道,南燕侣觉得此事和今日前来应门的小吏提及的命案十有八.九相关,便忍不住多打探了些。

“此事如何说,难道之前一直都是孩子么?”

那凑上来的妇人道:“是啊,可到最后大概是因为这事太过惨无人道,孩子们都被大人藏的好好的,那魔头便将注意打到了成年男子身上。”

桓彦尝在旁双手抱胸,南燕侣转过头来和他对视了一眼,又问道:“此案可有什么共通之处,包括丧命的孩子也只是男童?”

妇人连忙点头:“倒是没听说过妇女们遭殃,听我们隔壁村的说,那些魔头总是夜半出来下手,还专挑那种长的俊的喜好一个人出门走夜路的男子。”

南燕侣:“这怎么说……”

“那些丧命的成年男子啊,十个里有□□个都是十里八乡门槛都被媒婆踩烂的那种。”

“你们有所不知啊,现在我家那老爷们都不敢一个人出门。”妇人一声叹息,忽然抬头盯着南燕侣道:“我看二位小郎君长的挺合那魔头的作案目标的,日后还是减少出门吧,免得遭了殃。”

南燕侣:“……谢谢。”

“你有没有看到方才那人身上的刺青?”

桓彦尝微微颔首:“树藤么?”

“我记得……”南燕侣想着,忽然记起当初他在红楼里曾从张兆灵身上抢过的那张木牌,那上面貌似也有类似于树藤的图案……

“哎,你有没有看到我那张木牌?”

桓彦尝蹙眉,“那小太监身上的?”

南燕侣点头。

“你是不是弄丢了?”桓彦尝看他,南燕侣顿时有些惭愧道:“我那日好像……”

他忘了。

南燕侣有些懊悔的一拍头,“早知如此我就该拿张纸记下来,或许能有什么头绪。”

桓彦尝在旁淡淡道:“那日回来后我们一起在柴房被罚跪。”

说完,他捻着手指,南燕侣低头才发现他手心里还留有当日替他接住鞭子时而留下的伤疤。

他仔细看了看,才发现桓彦尝自从来到这里后,身上好像一直在受伤,说好了要将人照顾的周全,他却连这么简单的事都没做到。

“之后我出了事你救过我一回。”

桓彦尝似乎读出他心里的想法,朝着他淡淡一笑,“南大人为人体贴,不必过多苛责自己,有些事不可抗力,非你一己之力便可逆转,尽人事听天命,就好。”

“我……”南燕侣看他,又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说些什么,半晌才含糊的憋出一句话,“你是不是生气了?”

“我为什么要生气?”

这个态度和之前那副粘人精的样子截然不同啊,说没生气谁信哦。

南燕侣抬眉:“真的?”

桓彦尝笑道:“这些事都是我一厢情愿,无论你答不答应,我还是我,不会因为没能如愿就大哭大闹的,难不成……”他突然朝南燕侣凑了过去,嘴角挂笑的样子有些邪气,“你想让我哭给你看么?”

“不不不。”南燕侣连忙摇头,“这就不必了。”

桓彦尝不紧不慢的收回动作,手指握紧腰间的剑柄,独自向前走着未再出一声。

接着两人并肩齐齐穿过一座城楼,待到街道上的人群随着时间越来越密集时,他们已经走到了皇城御河之上的石拱桥旁。

御史都察院在京城中、东、西、南、北五城各分设有五司,南燕侣所在的那一司正好就在南城那条和刑部衙门离得最近的街上。

此时时近晌午,正是散值放衙的时间,不少官员都或徒步行路或乘轿顺着河道从各署各司走了出来。

视线触及几个身穿青色官袍的文职京官,南燕侣连忙拉着桓彦尝走到了一边。

青色的官服在品阶等级里应该是正七品,南燕侣官阶要高太多,为何要让道?

似乎是看出桓彦尝的疑惑,南燕侣放低了声音道:“那些是翰林学士。”

“他们其中有的是皇帝或者皇子的老师,平日里负责筵经侍讲,虽然无实权,但是身份清贵。”

“可你为何要避让?”桓彦尝看他,南燕侣地位不低,本朝也没规定过翰林学士有面见高官可免礼的硬性规定吧。

“不,你不懂。”

南燕侣兀自注视着朝他们所在的方向走来的两位翰林学官,眼里好像充满了向往。

“我当年参加科举时其实是有希望入翰林为官的。”

自古以来,翰林院就是给国家养才储望的重要之地,在这个地方为官是具备有日后成为内阁大臣的先要条件,也就是所谓的踏脚石。

“为什么?”

“当年我好歹也算是二甲的进士出身,在名列里算是前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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