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分寸。”
桓彦尝趁机回礼一把握住他在腰间作乱的手，指尖轻捻着手心里细腻的肌肤玩弄，南燕侣被他握着手藏在桌下把玩着，悄悄使了使劲一时没能挣开，从来脸皮赛砖的人这时突然忍不住红了脸。
林殷殷却丝毫未能察觉对面两人的动静，只是敛袖揉了揉眼睛道：“多谢这位郎君好心，只是此事实在隐秘，此地恐怕不合适告白。”
她抬起头来，一张清颜出落的细致隽秀，只是桓彦尝在看清那张脸后，脸上的笑容忽然整个僵住。
雯雯姐？
心里像是有无数道惊雷噼里啪啦的落下，大脑出现一瞬间的当机，他当即忍不住站了起来。
南燕侣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忍不住出声：“你干什么？”
“……”
即便是过了十多年，他依旧不会忘记那个在他最失意黑暗的日子里一直陪着他安慰他的人。
当年第一次表白浪费在了徐志强那王八蛋的身上后，他被羞辱的阴影至今还在，更何况当时年纪太小，再加上外界的压力如山，弄得他差点儿自闭，若不是雯雯姐说服他走出来，只怕他真的会跟个傻逼一样听从那王八蛋的话投河自尽。
可如今……
不对。桓彦尝忍不住摇了摇头，他已经穿越了，雯雯姐怎么可能和他一起穿了过来？
这是古代，眼前这个人应当只是巧合而已。
仅有的一丝理智将他拉回现实，桓彦尝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只是看向林殷殷的目光却忍不住带上一丝亲切。
他来到这里，什么都没有了，只是如今能看到自己熟悉的人，到底也算是一种安慰吧。
“那以后可以找机会说，若是行的通，我会帮你试着说服南燕侣的。”
南燕侣：“？？？”
林殷殷在他的话下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看向他的目光也多了几分友好，“多，多谢郎君。”
“你没病吧？”
两人沿着街巷走出来后，南燕侣一把扯住他袖子，“你知道你这一张嘴随口答应下来的事会是什么吗，要是个麻烦，你知道……”
“我知道。”桓彦尝拍了拍他肩膀宽慰道：“有事我会独自承担，不会牵累你的。”
南燕侣简直气笑：“不会牵累个屁，你才多大，自己都一身麻烦事，还妄想着帮别人，你是当自己功德箱投胎转世吗？”
桓彦尝想想确实知道自己有些草率了，可看见林殷殷那副样子难免一时激动心切，这种心情说出去是不会有人懂的，可他是真的很在乎，如此，十分愧疚的认错道：“我知道错了，你就帮帮我，容我年幼无知妇人之仁一回好不好？”
南燕侣转过头去，“不好。”
“……”
桓彦尝侧目看他，南大人一张脸俏生生的透着丝怒气，连带眉头微蹙，可见是真的有些生气了。
心里顿生一个咯噔，他很少看到南燕侣这个样子，大多时候，这人在他面前不是故作的高贵冷艳，就是死不要脸的假正经。
鲜少，会这么认真的，生一回气。
心里无奈的重重哀叹了一声，桓彦尝觉得自己说好话肯定是挽不回局面，要不……
胳膊上忽然一紧，南燕侣忍不住想要挣开，耳边忽然靠过来一丝热量，他就觉得腰上突然环住了一只手，越收越紧，像是要把他整个人嵌进怀里。
此时的朱雀大街上虽然行人不多，只有三三两两个结伴走过，可这样贴的亲近难免引人注意，南燕侣脸皮厚是厚，可还不至于厚到连老脸都不要的地步，本来就已经身处风口浪尖清白不保，要是再被人看到他和男人在街上搂搂抱抱的……
南燕侣觉得自己可能还没来得及去都察院正式报道，就会被右都御史大人以光天化日之下伤风败俗的借口给一脚踹出大门。
忍不住铁了心想要撇过头去训斥两句，南大人就听见一丝极细的声音在耳边放缓了道：“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一回，求你了……”
求你了。
这三个字被桓彦尝刻意拖的又细又长，示弱的语气近乎哀求一样，如同撩骚在心尖上的羽毛。
大概是天性，男人一向容忍不了会向自己示弱的事物，无论是人还是动物。
隐在袖中的手指有些发颤，南燕侣咬着牙再三挣扎，终于是缴械投降般露出一丝苦笑，“行了，我答应你，可以松手了么？”
“嗯。”闻言，桓彦尝抱着他胳膊乖巧的应了一声，身体上却丝毫没有要妥协的趋势。
眼看已经有行人朝他们投来了异样的眼光，南燕侣觉得脸皮有些发烫，忍不住挣动了一下，“那你还不松开？”
桓彦尝不死心的问道：“南大人觉得我听话么？”
南燕侣已经被他彻底折服，一边躲过行人打量的目光，一边拖着桓彦尝匆匆超前走去。
“回答我嘛。”桓彦尝紧紧抱着他胳膊，视线却紧盯着南燕侣侧脸，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急不可耐的蹦出来一样，嘴角紧跟着露出一丝笑意，他道：“那你喜欢吗？”
南燕侣答应的敷衍，“是是是，我喜欢。”
转角一条巷子出现在眼前，南燕侣加快了脚步。
心里像是有什么被戳破了一般，桓彦尝觉得自己现在已经完全成为了一个恋爱脑的思春少女，嘴里仔细呢喃着南燕侣方才说出的这句话突然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耳边出现一丝诡异的笑声，南燕侣心头一跳，下意识看向桓彦尝，就发现……后者看着他的眼神好像是在看什么猎物一样……
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心里一阵后怕，南燕侣惊道：这孩子莫不是今天出门吃错药了？
下一刻，桓彦尝却突然松开了钳制，就在南燕侣终于以为自己能松口气时，胸前突然一股大力袭来，有人一把按着他往身后最近的墙上贴去，南燕侣被推的措不及防，脸上的惊吓之色还未来得及收起，一张有些俊美的容貌已经近在咫尺。
桓彦尝忽然凑近他，扑面而来的气息充斥着鼻尖，就在南燕侣以为桓彦尝会突然亲上来时，后者忽然很及时的止住。
肌肤相亲仅仅只隔了一寸，桓彦尝便神色认真的看向他，忽然很有礼貌的问了一句：“南大人，我可以亲你么？”
南燕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