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楚大侠,小的无处可去,你收是不收?”
厉如清叫这妖花悚起一身鸡皮疙瘩,皮笑肉不笑地掐了他的话音,没等其继续恶心人随即接话。
“小的时间很紧,没别的事儿咱们就此别过吧!别等红珏找过来……上次他折的那条胳膊还不知道长没长结实呢。”
话毕还贱兮兮地搁人白袍顺着肩臂狠狠按出一道黑印儿。
提起红珏,楚瑜面色显然的一沉,连衣裳遭了毒手都没察觉。血衣阎王其人自是无差别地瞧不起一众中原武林,早就成了一派正道的肉中刺眼中钉,然而其惊才绝艳的武功造诣却也使手下败将不得不服。凡高手间总有那么点儿惺惺相惜的迷之情愫,且他那副子皮相又实在很占便宜,为此虽为正派公敌,在江湖之上的风评却也并不很差,反而倾慕者甚众……这些年投奔清心崖的十个二百五里,便能数八个是奔着他的名头而来。
然而楚瑜是真情实感地与他单方面誓不两立,这会儿叫厉如清精准地败了打趣的兴,只得稳下声来正经几分。
“我看见他们去了车马行,你要去哪儿。”
“反正不是你家,小庄主日理万机,就别操这个心啦。”
厉如清本着不能向正派暴露同袍的良心,打定主意做一块滚刀肉跟他扯车轱辘话。
“如清……我是认真的,你随我回山庄避避风头,小琛功夫不差,又有血阎王护着,不必担心他的安危。”
厉如清见他郑重,不由也正色了几分:“他们因我而立危墙,而今我若再抛出他们挡箭,那成什么人了。安心,中原这么大,总有容身之处的。”话至此瞧他神情竟是十分认真,苦笑一声接着道,“再说,真把我藏在你家,恐怕你姐得把咱俩一块儿剐了……瑜哥哥,你急着与我化蝴蝶呢?”
楚瑜不与他胡扯时面孔十足凝肃,闻言犹难放弃一般,复劝道:“我自然不会让你有事!……血阎王那等邪魔外道与你终非一路,听我一句,莫把他当做心腹之人。”
此话一落,气氛好像瞬间成了一出离间计现场,厉如清却自知他语出真心,只摆摆手道:“他是邪魔外道,我这个教主岂不是邪魔外道之首?行啦,我得赶紧回去了,咱们这孤男寡男的私会这么久叫人看见也怪不好意思……下回有事留条儿成不,你那鸟叫学得跟杀鸡似的,还不如直接敲门来得隐蔽……”
楚瑜未防一句言错,戳了人的心口,一时不知如何补救,却就怔愣无话,厉如清也不与他多贫,趁人呆定转头就要开溜,步子一蹭却到底顿住,背着身补上一句交代。
“我去投奔云鹤清栖的江云白江先生,他是二哥的故交,可以信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