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考试铃响，陆远赶在最后一刻进了课室，在别人的瞩目下坐到自己位置。

两天的考试，像是一瞬间就过去了，至少在陆远脑海里，只记得自己认认真真地拼命答题，等结束铃声响起，然后再准备下一科的考试，每个人都像是浑浑噩噩地过完了这两天。

继而，各科老师给同学评讲卷子，大家又浑浑噩噩地过了两天，成绩出来的那天，陆远发了高烧，去医院看病的时候，还顺便去看了早已转移普通病房的程浩，距离上次事件，程浩的伤还没见好，但已经不大有问题了。

“小远，你最近是不是太拼了，你以前一年四季都不会感冒，你看你都穿着大衣还能发烧！”听完陆远来医院还是来看病的时候，程浩忍不住话语间都带了点撒娇的意思，即使他说的是：“即便我一身子的伤，看起来气色都比你好。”

可好朋友来看望，就算已是个大男孩的人也是很欣喜的。

医务室给开的药都是普通的退烧药，陆远自己倒了一杯热水，抬手往嘴里灌了一大口，把药吞了下去。

“重点是你现在气色不错吧。”陆远笑道。

程浩腆着脸低估一句： “反正你自己担心着点，一般不生病的人，一生病就是大病。”

陆远曲着腿往程浩腿窝上一踢，笑骂：“滚！上次被别人揍得还不够轻吗？”

在程浩各种嘟囔啰嗦下，把许久没一起玩的江明宇叫了出来，三个人一同聊了许久，听闻陆远这次期末考不错还排进了全级前十，离开医院后，江明宇还单独给他庆祝了一番。

坐在烤肉店里，陆远倒了一小杯米酒，脸上被烤肉熏的红红的。

“你寒假打算怎样过啊？”

这像是每个高中生都会问的问题，当暑假和寒假成为他们仅有的放假日子，每一个长假都非常稀罕。

江明宇问出这个问题后，就自个在一旁偷笑。

“自己问的问题自己笑啥？”

“我跟你讲啊，哥们，我最近啊……”江明宇偷偷地往陆远耳边嘟囔，“你的三胖哥……”江明宇佯装猥琐笑笑，指着自己：“看上了一妹子！”

“啥？”陆远一口酒差点喷出来，嗓子大了点：“谁？谁那么倒霉！”

“我操嘞，小远……你……你再说一遍？”

“这紧张的都口吃了，那你寒假好好把握时间。”

虽然很想忍，但无奈陆远像是吃了笑药，停不下了。

“你他妈就笑吧！”江明宇端起杯子跟陆远碰杯，笑还是会传染的，他也跟着大笑起来，脸蛋上的两边肉都抖起来，模样十分滑稽，还不忘说：“追到了，我就是我们仨当中最早有媳妇的！”说完自己夹了一块又一块的五花肉递到口中，把嘴唇沾得油光光的。

“啧，这被爱灌着的人就不一样。”陆远笑了笑，“这不一脸春风得意啊！”

但紧接着江明宇灌了一大杯橙汁，哀声怨道：“但还有一件悲催的事，可惨了。我妈给我偷偷报了补习班，你说啊，学校好不容易非常人性化，不补课了！我妈她怎么就……还在我刚开始尝到爱情滋味的时刻啊……哎，人生啊！”

他这段话就说的时候表情还装的十分痛苦，逗得陆远又乐了。程浩住院的那点事，终于还是通过江明宇的趣事得以缓解，俩兄弟围坐在烤炉边，喝着小口米酒，配着果汁，被烟熏的，反倒像喝了小酒，红扑扑的脸上尽是笑容。

走到地铁口，江明宇抓着陆远的衣袖问：“那你寒假怎么办，哥们追老婆还得补习，猴子还住院呢，你不孤零零一人吗？”

“我是学霸，好好学习，天天向上。”陆远佯装严肃答道，“三胖，你不懂学霸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