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后,家庭医生下来,阮晋笙在沙发里坐着,没接报告,而是看着老人家。
“结果显示阴性。”家庭医生明显松了口气,“小子不知轻重,笙爷给点教训也是应该的。”
阮晋笙没说话,伸手把报告接过来,翻到最后,仿佛验证医生结论一样。
“笙爷,您看小少爷……”钟麟晚点下来问。
阮晋笙靠在床头还没睡,手边一支笔一个画本,却是什么也没画。
这几年就没机会画过。
小时候学这个是为了表达,因为他话少,他妈和老太爷都担心他自闭,后来画得不错,算是有些天赋,就干脆成了专业。
阮晋笙把画本丢开,凝眉想了想,对钟麟说:“解了,让人看着,这段时间不许出何宅。”
钟麟躬着身应和:“您放心,绝不让小少爷再胡来。”
何铭厉果然被严密看守起来。
其实以他的身手,门口这几个人未必真守得住他。
不过凑巧他也不想出去,就顺势在家里呆着,吃喝拉撒都不离自己房间。
阮晋笙上来看过一回,就一回,进来在何铭厉床边沉默地坐着。
大冬天的,何铭厉却只穿了一条短裤,裸着上身趴在床里对着电视打游戏。
何铭厉游戏玩得比学习不知道好多少,狙击百发百中,太厉害就容易失去乐趣,他有些兴趣索然,将手柄丢开,翻过身来,枕着胳膊对阮晋笙嘲讽一笑。
“哟,小叔叔!您来了?怎么,今天又是什么节目,我好准备准备。”
阮晋笙坐着看他,视线落在他左胳膊上,那天大概绑得过了,但也是因为他挣得太厉害,手腕上留了一圈红印。
何铭厉将手腕抬起来,稍稍活动几下,继续刺道:“小叔叔难得还会心疼我?”
阮晋笙转开视线,冷清道:“罗成不是什么好人,离他远点。”
“好人?小叔叔您真幽默。”
何铭厉从床上起来,几乎赤条条站到阮晋笙面前
弯下腰对他怪笑。
阮晋笙面无表情看着他:“我没在跟你说笑。”
“我也没有。”
何铭厉站起来,嗤笑一声:“您忘了您做哪一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