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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2/2)
皆知任淮之的名字准是同‘才子’凑上一块,才子不容分说定是风度翩翩文质彬彬,哪会这么的不拘小节,自然,不拘小节是描述得含蓄了。
不过那时,我已爱自诩为他忠实的书迷,见着本人了,便始终不愿就此作罢。我愣愣立于原地瞅他的背影,好一阵子了,他人见我都打着怪异的眼光,害我怯怯羞羞,只好暂退报社门外候他。
现在想来,非得会他之意,真不识羞。
亭安没停留多久,半个钟就出来了。我跨了两步上前,一口叫住了他:“任淮之。”
亭安茫茫然觑我,那眼神一递,就知道是拿我作普通书迷了,也是,我确是普通书迷。
不过,我跟一般书迷也许有些分别,别的可能只是向他索要签名罢。可我胆子大得很,张口便欲要他读我的文,索讨他两句评语。
我以为他要拒绝,顺道喷我个狗血淋头。然亭安的不拘小节倒是不分里外,他呲牙笑了笑,问了我的笔名。我说我叫叶秋明,用的原名。
他又笑了,说读过我的文,没说喜恶,又道了不到半句,便邀我去了他住的平房。
他老家是一间四合院,四代同堂,很是热闹。他貌似是厌恶这股热闹,恶它扰著自己写作,也幸而他能吃苦,随便搬去哪间平房,即便残破,也能安然自得住下。
倒不是说他的住处有多落魄,不过与四合院相对,定然是不能比。
他待我如一般的客人,茶水是有的,小吃也说是刚巧存了些。开口便长篇大论起来。
评价如何不多说。但《金炉香》他明显是读得够细,害得我不住地受宠若惊。
他后来的散文《写与读》中也谈及过《金炉香》,跟那天的评语大体一样。
那日天南地北无所不谈,我问他的创作感悟,他说他的花田茶香地里黄,我咯咯笑了两声,他哈哈附和三声,这个才子,一点架子也没有。
我们聊得投契,亭安也很是舒爽,相约改日再聚,以为是客气话,然三日不到,我们再于报社相遇,这一重逢便结下了多年的缘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