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的呢?”姜景辉不明所以,“我打的就是‘西京赋’啊!”
“没什么。”言行把屏幕截了个图,发到自己的手机上,“我就是没想到,你不仅学习能力强,还能这么快就想出了你未来自传的标题。”
姜景辉看他这一脸‘不可言说’,急了:“你把手机给我!”
言行大方地把手机扔了回去。
手机正面朝上落在姜景辉的被子上,三个宋体大字正对着他震惊的肿脸。
“戏精赋”
“刘护士。”汪芷推开医务室的门,“我顺道过来看看孩子,我们队里下午送来的那个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没事。还睡着呢。”年轻的小护士正在往奶瓶里加奶粉,“这孩子真能睡,睡相也好,一动不动的,我还没见过这么乖的孩子。”
“这么能睡呀?”汪芷有些惊讶,“我们楚副说他们下午在他家看到他的时候他就在睡觉,现在都八点了,怎么现在还睡啊?小孩子都这么能睡的吗?”
“倒也不都是这样,有些孩子的睡眠就比较浅,稍微碰一下就会醒,这孩子可能是睡得很熟的那种吧,我先把牛奶给他准备好,等他醒了……哎,他的嘴动了,好像要醒了!”
“哇——”小护士话音未落,小男孩眼睛都还没睁开,就开始嚎啕大哭。
“怎么了这是?”汪芷被吓到了,“是不是我吵醒他了?”
“不是,他睡了四五个小时,也该醒了。”小护士把孩子抱在怀里左右摇晃,轻声安抚,“是不是饿了?乖,喝牛奶~”
小护士把奶瓶塞到他嘴里,没想到这孩子转着头死活不肯喝,还是一个劲儿撕心裂肺地哭。
汪芷提醒道:“是不是尿湿了?”
“对哦,我看看。”小护士放下奶瓶,把孩子平放在床上,“睡了这么久,确实也该换纸尿裤了……这是什么?”
“怎么了?”汪芷不明所以。
小护士把纸尿裤取了下来,举到汪芷面前。
脏了一半的纸尿裤里侧尾部粘了一个半掌大小的防水密封袋。
吴竞渡松开雷生的衣领,他瞬间重重地落到了椅子上,手铐在桌板上摩擦出“刺啦——”一响,听得人刺耳挠心。
雷生完全跟没听见似的,双手紧握在一起,同时两腿交叉,四肢中间如果插根棍子,那就完美地COS了“竖起来的烤全羊”。
他本来就不明显的脖子被他使劲往回收。他的厨师帽被摘下来以后,露出带有几块斑秃的头皮,没秃的地方也只有几撮“毛刺”,基本上约等于光头,现在整个头跟强行安装在肩膀上导致接触不良而亮不起来的大灯泡一样,一块黑,一块白。他整个上身都佝偻着,吴竞渡站在他面前,只能看见他的头顶以及宽阔的背部。
吴竞渡皱眉:“你怎么跟你的情敌李新成一个德行,被我揪了一下衣领就成了缩头乌龟了?感情我这双手还有徒手鉴王八的功能啊?!”
雷生慢慢抬眼瞅他,唯一能看清楚东西的左眼此刻目光呆滞,又是一副可以拿去电影学院作教学模板的“胆小如鼠”。
吴竞渡的耐心被他这“一段一变脸”的神通基本上消耗殆尽了,恨不得直接上手揍他,憋得咬牙切齿:“你他妈少跟我来这套!我告诉你,精神分裂不是你随随便便一演,医生就可以给你开证明帮你躲过牢狱之灾的!你识相点儿就老老实实配合审讯,说不定还能看在你积极坦白的份上宽大处理!”
雷生被他这一吼吓得忙不迭地点头:“我坦白!坦白!坦白……”
“老吴!”
楚扬把吴竞渡拉回座位上,贴在他耳边低声道:“我看他的情绪不像是演的,他该不会真的有精神问题吧?”
“什么精神问题。”吴竞渡推开他,“这家伙就是个陀螺,非得被人‘抽两鞭子’,态度强硬一点才肯转!你说是吧?!”吴竞渡说着,还故意大声询问雷生的意见。
雷生一听见“抽两鞭子”,头点得更欢了。
“不是……”楚扬不解其故,“上午汪芷和大斌声音大得都快把审讯室给炸了,两个人对着他凶神恶煞的,跟两个夜叉似的,他虽然也配合,但是态度完全不是这样的,怎么偏偏对着你犯病?而且他刚才那样,就跟突然换了个人似的。我真的觉得他精神不正常,我们最好赶紧叫医生过来......”
吴竞渡拦住楚扬拿手机的手:“不用。我知道这小子犯的是什么病。”
“什么意思?”
“他单纯怕我一个人。”吴竞渡用凌厉的眼神往雷生身上扫,他的身体果然更加紧绷了,“不,应该说,他只怕性格很强势、带有高度攻击性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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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盲打的方法是我瞎掰的......我试过,打出来的字并不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