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不回答,梁意寒冷嗖嗖的言语从嘴里蹦出来,且无情无义:“无能的废物利用沈柳小姐的真心,随心所欲丢弃在地上并任意践踏。”
他的话看似无心,正巧沈柳全部经历过,气的她头皮发麻,又不能拿男人怎么办。
沈诗琪往后退一步等他,伸出手进入肥大的袖子里,狠狠地掐了下梁意寒的手心,他可怜兮兮得用腹语抱怨着:“娘子,你掐得我好疼!”
她怒喝:“你…活该,你不开口没人当你是哑巴!我姐特殊时期,受不得刺激,你别激怒她又轻生。你们男人就是贱骨头,狗嘴里吐不出好话。”
一句话把所有的男人都骂全。
梁意寒扯住她的小手,不情愿放开,五指紧扣,他的指腹轻碰着她的柔荑细细地摩擦。
“我不是贱骨头!”
沈诗琪顾不得他的举动,又笑眼眯眯地冲她姐抱歉地说:“姐,你别听他废话,男人就是大猪蹄子,说话不中听。”
三个人并排走着。
姐妹俩虚情假意的一番寒暄,玲儿一盏茶的功夫过来了,她手里捧着金箔纸包的一个小盒子。
她站沈诗琪身边道:“小姐,我拿来了。”
“玲儿,你来的真及时,快送给我姐姐,补补身体!”她喊道。“姐,你身子虚,这枚灵芝是我在深山里采摘的。”
沈柳说道:“诗琪你真好,那姐恭谨不如从命。”
他们一同走到碧园,微风迎面吹来,带来一阵凉意。
蓦然间,沈柳的左手边,一片茂盛的矮丛林中冒出一个“小老虎”,他头戴布偶做得老虎头,套住了整个小脑袋。男童像一匹野马横冲直撞,他的正前方是沈诗琪,几乎快要碰到她,梁意寒搂着小娘子往另一端躲去。
于是,小屁孩使出全身的力气,撞向身后的婢女,玲儿激灵地躲开了,小楚难遭幸免,整个人仰头倒去,手里的盒子飞了出去,她狼狈地跌倒在地,盒子已震开,昂贵的灵芝滚落在地。
从她袖子里掉出一颗明珠,明珠“咕咚”滑动的声音滚滚而来,落在沈诗琪的脚下,她定睛一看,快速地拾掇起来,并走去小楚身边,问道:“你没事吧?小久这边有人,你干嘛不注意点。”
沈久扬掀开虎皮帽子,嘴里吐出舌头,“略略略…好狗不挡道,谁让你眼瞎看不见本大王来巡山。你们这些下等人还不乖乖地叫一声大王。”
这熊孩子颇有微词,张口就骂。
沈诗琪没打算搭理他,一心想着不要跟小屁孩争是非,梁意寒可由不得他,他随手一点,沈久扬如木墩站着不动。
他大吼大叫道:“王八蛋,岂有此理,你敢对大王不敬,快给我解穴!”
沈柳啧了一声:“对待熊孩纸就得这样!现在不整治,长大了还得了。”
“姐,不是我姐,你帮着坏人来欺负你弟弟。”沈久扬嚎嚎大哭。
“不好意思,我没有弟弟。”沈柳摸着他的头道。
在一旁的沈诗琪忧心忡忡,沈柳她是重生之人,难道就不能装X装个样子,要是把刘氏招惹出来,以她不吃亏的性格不得大闹天空。
她这么一想,最不愿意发生的事情出现了,沈久扬哭爹喊娘地大闹:“娘……娘……你快来……姐姐合着外人欺负我。”
孩子的尖叫声吵死人了,趁着继母没来,沈诗琪担心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余地,她投来恳求的目光递给梁意寒,小声说:“你快解开他!”
梁意寒冷着声应:“勿以恶小而为之,不给他点颜色,过阵子上墙揭瓦。”
“道理我懂,只不过不是咱们去治他,他不是我仔,有爹娘,教育轮不到你我。”
说起这个,梁意寒心中耿耿于怀:“娘子,你不乐意跟我生儿育女?”
“我还没嫁给你呢?胡说八道!”沈诗琪脸色一羞。
他逼着沈诗琪承认,喋喋不休道:“迟早的事!何况你我已有夫妻之实!”
“败给你…”沈诗琪心底澎湃成一片,将面色酡红的小脸埋在他的弯臂里。
他们正打情骂俏的时候,小鬼的亲娘没来,倒是迎来一位高壮的侍从。
他穿着一身粗衣,黝黑的雄壮肌肉格外显眼,腰梁用麻绳系着。康达是父亲身边最信任最得力的帮手,沈老爷此次出远门亲自押镖走局,他委任康达照顾一家老小,免得仇人来府中闹事。
沈久扬看到救命稻草般,使劲地喊:“康爹救我,你快来救我…”
“小少爷,你这是干嘛?”他走近问候道。“小姐,大小姐,梁公子也都在!”
小孩急的直掉眼泪:“你别问,先把我解开!呜呜…她姐妹俩合伙欺负我。”
康达心疼小鬼,握住他的腋下一点,好似没有动静,“这如何是好?梁公子你来吧!”
梁意寒也不是不近人情,他说道:“半刻过后,穴道自然而然会解。”
“呜呜…还要那么久,康爹,我娘呢,我要我娘!”
小鬼气急败坏,找康达要亲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