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渐也来临,月明风清,草地里的小虫琐琐屑屑地在夜谈。
离饭点还早着呢,沈诗琪又溜去碧园玩,府里前厅女子不得入内,隔壁练功房也不允许。
这不…赫赫哼哈,从那边传来…
“喝,我不服,再来!”
镖局小伙子们在练功,一对一单打独斗,老师傅陪练指导…
沈诗琪来碧园的原因,其一,碧园光景很不错,其二,功夫!她想学,只能远观。
她索然无味,一个人站池畔边,从兜里拿出一包桂花糕,咬一口,渣渣碎碎掉入池中,引来了一些红白色鲤鱼的光顾。
活跃的鱼儿们打着水花,沈诗琪颔首观望,一下子来了兴趣,她把手心的饼干捏碎,一点点洒入水中,它们猛然抢光一空。
“诗琪妹妹,好雅致!”
从旁有人唤她。
院子屋檐下的廊道,站着一位美女,她拿着一把圆形有柄的扇子,缓缓地摇啊摇。
沈柳沿着小道迤逦而行,来到她身边。
“大姐,一起来喂鱼吗?”沈诗琪让开一个位置。
沈柳冁然而笑:“好啊!”
“喏…给你!”她把糕点给了她姐。
沈柳轻轻一叹:“还是小鱼儿自由自在…”
她眉宇间透着淡淡的愁云,连沈诗琪见了也不忍心,她明知顾问:“姐,何事如此伤感?”
前一刻爱笑的人,登时,变得愁眉不展,她又唉声叹气。
沈诗琪握着她的手腕:“大姐,你说下,我也可以跟你分担的呀!”
“妹妹你还小,自然不愁嫁。姐姐我不幸要早早嫁人。”
沈诗琪不明问:“姐,我当发生什么大事,嫁人不好吗?”
“好与不好?一时难辨!”沈柳唉兮。
“那你嫁去何处?”
“爹爹要给我订一门亲,男方远在十公里的江南。富家一方的络荷山庄,少郎是当家少庄主!”
沈诗琪听后,心中一凛,不就是会轻功的梁意寒,其人相貌堂堂,做姐夫挺好的呀!
她小心翼翼问着:“姐,他不好吗?”
“此人我托人帮着打听了,传言一言难尽,他从小失聪,有一回仆人带他爬山摘草药,不慎滑落山谷,腿间那物被树枝刺伤,难以医治,失了男人至尊…”
沈诗琪听得起劲,傻傻地冒出一句:“何物???”
沈柳讲到一半,被打断,也发愣茫然地看她。
她突然拍了下大腿:“啊…………我懂了………宝宝懂了!”
姐姐跟着脸红了,嗤笑一声:“你这小贱样,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