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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亲生儿(1/2)

一声呼唤召来许多人过来查看, 舞狮会场被人群围着,刘氏冲了出来,抱着沈久扬大呼小喝:“快,命郎中过来, 救我儿!” 她的儿全身痉挛,高处坠地,七窍流血。任谁看了都不忍心, 刘氏柔弱的身子骨儿铺在地上,哭得肝肠寸断。

两名女儿尾随而来,沈诗琪一探里面的状况,捂着口鼻, 她掐着沈柳急呼呼地说:“这…太吓人了, 姐,我去叫爹过来…”

“好,妹妹快去!我扶娘起来。”她泰然自若, 应诺后, 又朝目瞪口呆的小厮发火:“都愣着做什么,赶紧搭把手,抬小少爷去房里。”

周围的声音纷纷扬扬, “人摔成这样,怕是断气送命了吧!”

“你胡说什么, 我儿还好好的, 我让你乱说话!”刘氏起身, 疯婆子似的扑来, 吓得众人一躲再躲。这也难怪,她十分溺爱这个儿子。沈久扬是她的命根子,是她在沈府的保障。

“都滚开!娘,别吵了,先去看看弟弟吧!麻烦各位看戏的人都让开!”沈柳的言语非常嚣张,睥睨万物,看似平静的眼波下暗藏着锐利如膺般的眼神。

高空坠落,生还的机会少之又少。慈悲为怀,心存善念。沈诗琪不希望沈久扬出事,即便他很讨人嫌,终究是小孩子。

她慌慌张张地跑去通知沈祁,半途路过院子,沈诗琪来不及避开,不小心撞到一名男子,她连忙道:“抱歉,我有急事!让一下…”

那名男子很淡然,他拉住小娘子的手臂问,“何事跑那么快?”

听到熟悉的音频,沈诗琪抬头道:“我找我爹,我弟弟出事了。”

“?”

梁意寒抚摸着她的后背,“别急,别急,先告诉我怎么了?沈老爷跟煜王爷出去涉猎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你弟弟怎么了?”

话语中满满体贴的话,让沈诗琪心绪安宁,她将舞狮会场沈久扬摔跤的过程告诉了他。

梁意寒越听眉宇间皱得越紧,他沉稳道:“摔下来,先不能搬动,容易照成失血过多!”

“那怎么办,我弟弟会死吗?”沈诗琪心里急得像火烧一样。

“不好定义,走吧,我们先去找郎中来医治。”

“那走吧,相公你不是有一位医术精湛的同窗好友?”

梁意寒闪烁其词:“铁头去了北塞,不知有没有回来…”

“你先通知他过来,说不定他回了,相公麻烦你了。”

他柔情地说:“娘子不必担心,就算他不在,也会赶过来。”

“谢谢!我们先去,我派人通知我爹。”沈诗琪非常感激。

梁意寒抿唇一笑。

届时,他们都到了沈久扬的房间,刘氏哭得几乎晕厥,身边的婢女扶着不让她倒下。

沈诗琪默默看着,她冲小楚姐说:“我爹陪王爷去了涉猎,已经通知他过来。”

她点头示意,把消息告诉了刘氏。

梁意寒传信,已告知铁头来一趟梁府,奈何远水解不了近渴。

沈柳吩咐仆人请来当地的郎中,这慧眼的郎中也厉害,一看病情,直言不讳:“公子命不久矣,整备后事吧。”

这话一出,刘夫人惊愕,一气之下,瘫倒在藤椅上。婢女扶着他,待她缓过气来,心急问:“神医,您救救我的儿子。”

郎中摇摇头 ,左手捋着胡子,“恕老夫无能,此事暂且如此。先走一步,尔等不必再送。”

“庸医,到底会不会医治看病,我的儿能救,你为何不医,你枉为郎中,黑心污肺!”刘氏精气神一上来,破口大骂,拦都拦不住。

吓得郎中跪地,他实话实说:“华佗在世,也未必能救活令郎,他气数已尽。老夫真的没有任何办法。”

“失血过多,就不能补充血液吗?这是什么借口,来人,将这名老头拖出去,乱棍打死!”

“这这……老夫何罪之有,何必咄咄逼人。”老郎中唬得一愣一愣,急忙祈求在场的人。

沈柳憋屈了很久,实在看不下去了,不为别的,他娘的行为举止已经超出一般人的能力。她吱了一声:“娘,算了吧,弟弟命已至此,平庸之辈岂能挽留。”

刘氏呼来一巴掌,准确无误地打在沈柳白净的脸上,“你费什么话,要你操心你不去,我看你是巴不得你弟弟活不了,有你这样的狠心姐姐吗?不盼点好的。”

险些将人打在床头柜上,沈诗琪心中五味俱全,扶着她道:“小心,姐姐!”

打在脸上,痛在心头,沈柳早就没心没肺的人,她不在意,冷淡道:“沈久扬是不是我弟,这话我没资格。郎中说医不了,何必差强人意呢!老郎中,你看在我娘担心的份上,给弟弟上一副续命丹,好解了我娘的深忧!让她认命,意识到沈久扬活不长。”

“你你…狼心狗肺的死丫头,我白生你养你,你说的什么话,你居然诅咒弟弟活不下去。看我不打死你!”

一旁的人蜂拥而至,拦住气愤填膺的刘氏。

平日里母女和睦相处,已姐妹相称,恩爱有加,这会儿又反目成仇。沈诗琪忧心道,她两怕是假象,真有事的时候,两个刻薄伶牙俐齿的女人,谁都不肯让谁。

沈柳没挨打,站一旁冷厉道:“老郎中,拜托了!”

“是的,小姐!老夫就这写救命单。”他得以解脱。

“好了娘,要是郎中医不了弟弟,活不过今晚,你在将他打死吧!”

刘氏斜睨女儿,因过度哭泣,伤心欲绝,软绵绵地昏死过去。

这时候,沈老爷急冲冲地进来,心痛道:“小久怎么了。”

沈诗琪替她回答:“爹,放心吧,姐姐让郎中看过来,开了药!”

“可保小久安康?”

他一问,众人禁言,一声不吭。

“你娘呢?她干什么吃得?这么大个人,都看不住,由着他恣意妄为,这下子出事了,命丧黄泉。这祸莫不是老天要我绝后?”沈祁哽咽,老泪纵横。

沈柳掉着眼泪说:“娘昏倒,去了休息,弟弟由我守护,爹,你别太伤心,弟弟会没事的!”

沈祁问:“请郎中看过了吗?”

“请过了,他开了神药救弟弟…熬过今晚,弟弟应该会没事的。”

“好好!我去看看你娘…”

沈祁说着走了。

夜深了,一个卧床不起的人不需要那么多人看着,沈柳让其他人离开。

沈诗琪犹豫道:“姐,让我陪你吧…”

沈柳松口气道:“你在这干嘛?去吧,跟你相公去走走…”

“他无关紧要!”

沈诗琪倔强地推走相公,惹得梁意寒一肚子火不知道往哪发泄。

“真不要紧?他人都黑脸了,要不然用十大酷刑伺候你!去罢,留着也帮不上忙!”沈柳体恤道。

“那好吧!半夜我来替你,好嘛姐!”

“再说吧!”沈柳懒洋洋道。

沈诗琪出了房间,等在一侧的梁意寒,挽起她的纤腰,稍稍摸索:“娘子说,我无关紧要的?”

“嘘,我们先走。”她揪着相公,叫他离开。

两个人磨磨蹭蹭去了碧园,冷风萧条,吹得沈诗琪直打颤,梁意寒拥着她,低头问:“娘子还冷吗?”

“冷肯定冷了!”

他脱了披风,将两个人密不透风地裹在一起,“现在呢?”

“比刚才好一些了!谢谢你相公!”沈诗琪明媚的眼睛望着他,说不清的爱恋情谊。

“今天你说了好几个谢谢,自家人生分!下次不许说了。”

“谢谢还是要的,没人义务为你做这些,我很幸运遇到你!”她深情款款道。眼睛里好似装了一个会亮的明灯,使人温暖,深陷其中又移不开眼。

梁意寒对视着,一字一句地说:“娘子这样,怎么办?我渴望尽快把你锁回去。”

“嗯,快了吧!时间一晃就初春了,春天到了,离筑巢还远吗?”

情话浓郁,让梁意寒心底发麻。原本向她索吻来着,谁知,沈诗琪一惊一乍道:“你快看,下雪啦,难怪那么冷!”

他朝天空望去。

轻柔的小雪花飘飘悠悠地落下来。渐渐地,小雪花落在屋顶上,竹叶上,如柳絮随风轻飘。纯纯的颜色,洁白如晶,如天使,似鹅毛,飘飘洒洒,漫天飞舞。

两个人的身影融于雪景中…

在这一刻,梁意寒弯腰,将娇小玲珑的身子,深深地窝在怀中。

沈诗琪倍感温暖,她伸出手来,接住雪花,洋洋其乐:“相公,初遇第一场雪,有什么新年愿望可以对雪神说得!”

梁意寒聆听,若平常,换作其他人这样说,他铁定嘲讽对方。

可对方不是别人,是一位可爱的小娘子。他慢慢地说:“愿…”

沈诗琪见他说,立刻,捂着他的嘴,“心愿在心底祈祷,说出来就不灵了。”

他扬起眉,凝重的神色,注视着小娘子,他唇角微动,无声无息地说着自己的心愿。沈诗琪只能从他的唇边,感受一股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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