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诗琪心中放不下的刺,有心害她的人,待在身边很危险!她用凛冽的嗓音警告:“明天你还是回我姨娘那去,我这里用不得你。”
“小姐我…我发誓好好对待小姐,求小姐别赶我走…”玲儿急得哭出声。
“以前是我疏忽大意,现在唯恐你这样的人。治好你!越往后你有异心,谁来保我?”
一道决断力的话隔断了她们主仆的关系。
沈诗琪没在看她,径直走出厨房,天气越发阴冷,她拉拢身上的披风,走在寒风中。
她独自一人去了凉亭,手里摸出一枚暗哨,心不在焉地吹了吹,只见稀疏的树林里蹦出一个人影,他倚靠在高高的树干上,无人看得出。
男子问候:“少夫人!何事?”
“梁铜,你有你家少主的解药吗?”沈诗琪抬起眼皮问。
“何种解药?”梁铜顿然一愣。
“就是黑乎乎的药丸,是蜥蜴给的!”
梁铜傻了一下,仍困惑道:“哪个?只有少主才有!”
沈诗琪慢慢说:“那就拜托你,向你们少主拿一枚来,我的婢女玲儿已经知错,得饶人处且饶人!”
“好的!”梁铜接下此事,他衡量一下道:“少主在书房,好几日未出房,属下正担心。”
他讲得跟红叶的话一致,阔别三日,他又进躲了书房?沈诗琪边想边问:“知道他在做什么嘛?”
“属下不知!”梁铜直接了当。“如果少夫人有空,劳烦请少夫人,上梁府一探究竟。”
“好啊,现在我正好有空!走吧走吧…”沈诗琪摆手道。
“属下带路!在街道等你!”
梁铜告辞后,沈诗琪去了一趟沈柳房中,陪她说了一会儿话,正想找个借口出府,哪知沈柳心事重重道:“诗琪,最近有劳你了,今天你得空吗?”
“怎么了姐?”沈诗琪搭话。
“小楚拿出来,拜托妹妹将这封信笺帮我转出去,可行吗?”沈柳命小楚去拿。
“小姐!”
沈柳递给她,她一瞧,没有任何名字的信,托给谁?
“这个谁的啊?姐姐!”沈诗琪好奇。
“一名叫董修的…”
小楚不安道:“小姐,那个负心汉传书信给你作甚,他害你不够吗?”
“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他的信中所言,他高中状元,明年开春迎娶我!”沈柳漫不经心道。
沈诗琪深思远虑道:“想不到那个伪君子还真中了状元,可是姐姐,你已下嫁王爷,董修什么意思?”
沈柳冷笑道:“什么意思,就是约呗!我嫁王爷如何,养个男人还不简单…”
“小姐,你可不能有这种心思…”
“姐…这事万万不可!”
沈诗琪跟小楚一同劝导。
沈柳笑得阴恻恻,顿时让两人毛骨悚然。
沈诗琪再三一劝:“姐,这事不是闹着玩的,这情书我不送!”
“你若不去,我让其他人去…”她回得理所当然。“放心吧诗琪,这信是诀别诗,我都有王爷,状元又如何,官职有王爷大吗?”
沈诗琪半信半疑:“那好,我就去…希望姐不要再受到别人的伤害!”
“我是谁?人若犯我,我必加倍偿还…”冷冰冰的口气,让人不寒而栗。
沈诗琪相信她所说的,以她以前锱铢必较的性格,能弄死几个就弄死几个。拥有一颗报复心,这种求生欲望,不怕得罪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