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二狗连连道谢,既有美人抱,又有银子拿,何乐而不为。
丫鬟说完就扭着腰走了,留下杨二狗一个人,站了一会儿,就找了一处矮墙,笨拙地爬着。
安氏等了许久,清秀的柳眉倒竖,有些不耐,“嬷嬷,还没有人回来禀报吗?”
嬷嬷道:“还没……”
就在安氏要发脾气的时候,院子里有些响动,丫鬟悄悄走了进来,屈了屈膝,笑眯眯地说道:“夫人,事情成了,我亲眼看着杨二狗翻了进去,咱们快过去吧。”
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狼狈不堪的模样,丫鬟想想就有些激动,千金小姐还不如她一个丫鬟清白干净了。
安氏一扬手,不知道存了什么心思,淡声道:“咱们再等等,等会儿嬷嬷你就带着人去那边,就说有丫鬟看见盗贼入了内院,我们搜查盗贼。”
“遵命。”
安氏等待的大戏没有按照她的剧本走,杨二狗刚刚翻进去,落在草丛中,就被黑衣护卫绑了起来,堵了嘴,吓得他瑟瑟发抖。
他想跪地求饶,嘴里还含着臭抹布,只能呜呜呜。
黑衣护卫敲响了李嘉筠的房门,“姑娘,外面有情况,闯进来一个男人。”
李嘉筠被这突兀的敲门声惊醒,睡意全消,她穿好衣裳,披了件披风,就开门走了出来。
白萝和墨兰也飞快地穿好衣裳,跟了出来,看着院子里五花大绑的杨二狗,揉了揉眼,道:“我没看错吧?院子里有个男人?”
“没看错,的确有个男人,应该府里某个人送来的大礼。”李嘉筠心底有数,拢了拢被风吹开的披风,漫不经心地说着。
“那这人怎么处理?要是让别人知道姑娘大婚前夕夜里见过这个男人,指不定怎么编排呢。”
李嘉筠没有当回事,极其淡定,温婉一笑,道:“怕什么,死人可是什么都不会说的,你们将人带到府外解决了,找个地方将人埋了吧。”
美人温婉浅笑本是美景,可是黑沉的夜里,她这漫不经心的态度,说着夺人性命的话,无端让人产生寒意,杨二狗吓得失禁,挣扎着跪地求饶。
黑衣护卫嫌恶地看了一眼,有胆子闯他们姑娘的闺阁,肖想他们的姑娘,就得承受后果。
也许是生命的威胁,让杨二狗有了无尽潜力,他拖着黑衣护卫前行了两步,又被按住,挣扎着,呜呜地叫着,眼神祈求着。
李嘉筠让人扯开杨二狗嘴里的抹布,从护卫腰间抽出长剑,挑着他的下巴,道:“你长得太丑了,连求饶都这么折磨我的眼睛,还是别活了。今晚你到了阎王殿,一定要求他,来世让你长得普通些,别丑得这么有特色。”
杨二狗缓了口气,哭着求饶道:“李二姑娘,我知道错了,都是贵府两位姨娘的指使的。柏姨娘出的主意,赵姨娘的丫鬟带的路……您看在我全招了的份上,放过我吧。”
他知道安氏快到了,拼着最后的力气,坚持着,为了银子,为了自己的小命。
李嘉筠淡淡一瞥,安氏想算计,就拆掉这门亲事好了,偏偏弄出个小小的算计,着实让人恶心。
她道:“演得太拙劣了,想使离间计再等下辈子也不可能。你们还是将他拖下去埋掉吧。”
“李二姑娘,我说的是真的。”
李嘉筠转身回屋,淡定地说道:“埋掉吧。”
看着黑衣护卫又要将抹布塞嘴里,这是来真格的,他回想起刚刚那一幕,真的怕了,连忙惊呼道:“是太太,是您的继母。二姑娘,我知道错了,饶我一命吧。”
“看在你说真话的份上,我就饶你一命。”李嘉筠看着杨二狗劫后余生的喜悦,她恶意地说道:“但是惩罚不可免,一会儿就废掉下面的那玩意儿,免得祸害别的姑娘。”
不等杨二狗求饶,黑衣护卫已经堵住了他的嘴,李嘉筠赞赏地看了黑衣护卫们一眼,淡声吩咐道:“顺便废掉他的双腿,脱光了,扔到安氏的床上。没了腿,就不能干坏事了。”
黑衣护卫刚刚提着人离开,院门被拍得砰砰响,外面传来仆妇的声音,“二姑娘快开门,我们抓盗贼。”
这哪里是敲门,简直就是粗暴地撞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