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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1/2)

“ 醒来了?” 祁书鸯言语中含笑道,手看似轻轻捏着却好像想要将昬烛的下巴掰下来般的用力。

昬烛淡淡垂眸,那双黯淡无光的眼眸从未动过,也不知是不是在看他面前的祁书鸯,仿佛一具尸体般虚脱了的悬挂在那粗壮的铁架子上。因为伤势而导致,微微发青的唇瓣微抿着。他没有回答祁书鸯的问题,因为答案很明显,他此刻不能再过清醒一些了。

祁书鸯轻轻地拍了拍昬烛的脸,眼神游离到了昬烛赤luo着的上身上,在他放下手时,手指微不可觉地划过昬烛那露白细腻的皮肤,嘴角一丝意味不明的笑,低声道:“ 很好、很好...... ”

昬烛也不知祁书鸯究竟是在说什么好,心想可能祁书鸯这是在说他的皮肤,谁叫这些牢笼中的人们让他有种感觉十有八九都是被祁书鸯因为某种无法说清的原因而剥了皮的?

祁书鸯一翻手又从他袖口中取出了一枚黑色的仙丹,将昬烛的嘴掰开。昬烛也没有任何反应,一副漠然置之的神情任由祁书鸯将那枚仙丹放入他口中。祁书鸯那眼角的笑意似乎快要溢出来了般,笑嘻嘻地看着昬烛异常顺从他意愿地自动合上了嘴,望着昬烛的喉结,见他将那棵漆黑的丹药一口吞下。

就见祁书鸯用着他的手背一次次抚过了昬烛的侧脸,那男人的声音简直柔若卿卿娇女般,笑道:“ 怎今日如此少见的乖顺?”

昬烛心下恶心了一番祁书鸯的虚伪与做作。

祁书鸯又戛然变了一个声调,脸上的表情换成了一种诡异的阴笑,其中带有一股威胁似的意味,颤颤巍巍地缓缓凑近了昬烛那始终波澜不惊的脸孔,嘘声,道:“ 要知,今日我可是要把你那煞费苦心去掩掩藏藏的小秘密揭露个干净,嘻嘻嘻...... 也好让你,活得光明正大些,莫要日日如此心惊胆战地那么累了,啧啧啧...... ”

昬烛对着祁书鸯这些疯疯癫癫,似是在示威的言语不为所动,自始至终都仅是保持着那副仿若深窟古冰般疏离于世间万物之外,枯燥乏味,淡然自若的样子。

祁书鸯却是没有任何的不喜与迁怒,不如说,他实际上根本没有将任何昬烛这点密密麻麻的小事情放到自己眼中。等若是他更为看中这些人情世故与礼尚往来的东西后,或许便也就不会像是如今这般疯疯癫癫,风魔九伯的模样了。

正在祁书鸯言罢后,昬烛便立即感到自己突然意识清醒万分,整个人都仿佛是吃了一瓶子的□□一眼,甚至可以说是变得异常振奋。也正是因为这份极度的清醒与越来越灵敏的五感,身上那些伤口所导致的痛觉也一样越发明显,空气中弥漫的那厚重的腥臭味也越发刺鼻,扰的昬烛忍不住蹙起了眉,被绑住的双脚脚趾不适地蜷了蜷。

祁书鸯望着昬烛那双清亮起的双眸,微微一笑,凑近了他,低声道:“ 是不是...... 精神了许多?”

昬烛撇开视线,不去看祁书鸯那凑近了的脸。

祁书鸯见状,一手猛地紧紧抓住了昬烛那一头乌黑的秀发,他那双眼中一刹邪光闪过,声音仿佛是压抑了天大的怒气,咬牙道:“ 说!呵呵呵,叫主人,叫。”

昬烛垂眸,移过了自己的视线,淡淡地藐视着祁书鸯那诡异又扭曲了的面孔,轻声一笑,声色沙哑,道:“ …...岂不是精神了不止一点,嗯?主人...... ”

昬烛根本没有想到自己这似乎是永远都无法从口中说出的二字,竟然在他一时的反感与愤怒之下,咬着牙就这么吐了出来,竟然在二字之间也没有像是第一次叫的时候一样吭吭哧哧,反倒是十分流利,虽说他那语气中是充满了这时就以来一点点积累成山的幽恨与不屑。

祁书鸯不知为何,在听到昬烛说出 “ 主人 ” 这二字之时,令他感觉仿佛眼前这个狼狈不堪的虚弱少年是条被锁入牢笼中,仍旧高傲,垂死挣扎的恶犬般。即便面对此时的情况他完全无能为力,可是却偏偏不肯底下他的头,执着倔强地□□着。

在另一个牢笼中,双膝跪在地上一点点小心翼翼拿着染了血污的白布巾擦着地的那个侍从也没有说话,仅是在听到昬烛念出 “ 主人 ” 那二字之后,略带惊讶地睁大了眼睛。随后那侍从又一次移开了自己一直都在一旁窥视着的眼睛,低下头来尽量地去减少自己在这几人之间的存在感。虽说那侍从是眼不见,并不代表耳不闻,他依旧是在仔细地聆听着二人之间的句句对话。

祁书鸯琢磨了一下自己的想法,觉得稍有些趣味。他便伸出手去揉了揉昬烛的头,五指从他那一头长发中掠过,笑了笑。在承受着昬烛那冰凉狠毒的视线下,祁书鸯一拂衣袖便将昬烛双手双脚上捆着的那束身箍松解开来。那不知用何种材质制作的束身箍轻轻脱落,四条好似黑蛇般的绳索掉到了石板地上,然而昬烛则是仿佛像是那脱了线的布偶般,一时无力,倒在了石板地上。

祁书鸯负手站在昬烛的面前,居高临下般地垂眸望着趴在地上气喘吁吁的昬烛,轻 “ 哼 ” 一声,弯下身来,一手抓住了昬烛的那一头黑发,贴着他那在这寒气中不知不觉下被冻得发青的耳尖,昬烛就感到一股令人十分不适的热气打到自己那冰凉的耳朵上,闻祁书鸯笑嘻嘻地道:“ 怎样?可是被解下后会舒适些?”

昬烛并没有回答祁书鸯的问题,仅是在那虚弱地喘着气,可却又生怕一不小心喘气太过急促会伤到自己的肺。于是昬烛只好浑身无力地趴在地上一点点地恢复体力,昬烛那几乎没剩下几片指甲的双手轻轻抓挠着那冰凉的石板地,挣扎着想要自己至少坐起来。

却不料,当他正微微抬起了身体,可以用胳膊撑住自己的上半身的时候,在一旁观察了许久的祁书鸯却好像是抽了风一样,从昬烛背后猛的将他又按了下去,那力道好像是执意想要将昬烛的身体直接捻到地上压瘪弄烂一样。

昬烛被祁书鸯这样粗暴地一手按到地上后,身体上各个部位的神经就好像是敏感上了数百倍。那身上四处传来的那刺骨的疼痛令昬烛闷哼一声,僵硬的紧紧拳住了手指,咬紧了牙关。

昬烛背后突然传来一声嬉笑,随后就感到祁书鸯的手指一点点地掐进了自己背后那被烙上的血淋淋的符咒,将手指狠狠地挖到了他的皮肉之中,硬是在昬烛身上抓出了五个血淋淋的肉dong。

昬烛浑身一抽,原本还拳起的手指松开,开始疯狂地抓挠着那凹凸不平的石板地,把自己的唇咬破了肉,鲜血一个劲地流。

在另外一个牢笼中的那个侍从抬眸瞥了一眼,立即忍不住蹙眉,抿唇。那侍从在低下头时的脸上一片阴沉,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眼中精光一闪而逝,继续忙活了起来,也不管那已经是近乎红若鲜血,散发着隐隐腥臭了的那桶涮布水。

正在那侍从低下头不久时,一直望着昬烛在地上抽搐挣扎的祁书鸯徒然起身,将沾满了鲜血的双手掩入袖中,朗声叫道:“ 来人!把这个试药人给我带到处刑处去,啧啧啧...... ”

距离那二人最近的那侍从不得已,放下手中那血红色的步巾站了起来,快步走到了祁书鸯与昬烛那一牢笼中。就见远处又跑来了一两个晃晃悠悠的身影,那侍从心下一紧,一手揽过昬烛的胳膊下,趁着附近还没有几人时低头嘘声对着昬烛到了句:“ 前辈,冒昧了,” 后,将软踏踏的昬烛从地上抬了起来,紧紧地架住了他的胳膊。

祁书鸯对这些发生在他眼前的事情毫不在乎,这种他的下人对着某一个试药人日久生情,心生怜悯的现象也不是没有过,甚至是有过好几起,可是通通都以其中一员那无法避免的死亡或是试药人的丧智告终。

因为他祁书鸯清楚,基本上能够待在他这里做出选择要为他办事的,而且还知道会是这些毫无良心道德的事情的人,都要么是心肠歹毒、好逸恶劳,并且喜爱坐享其成的人,要么就是害怕自己一人闯荡而畏手畏脚的小小鼠辈。

即便是这些中有了任何造反的下人,即便是一群攻了上来也绝对不肯能能够打得过他一人。

解决这些杂碎,他祁书鸯一人一指即可。

昬烛在听到那侍从在他耳边小声念出的话后,淡淡地瞟了他一眼,仅是轻轻地垂了垂头。他那犹若乌墨般的长发从肩上滑下,落到了他面前,遮住了他那阴沉的面孔。使得他人无法看清那煞白发青的脸上此刻究竟是何种复杂而又难以言述的表情。

远见跑来的那另外两个侍从,当那在最后面的发现昬烛身旁已经有了那个侍从在那里好似在拖着一般地扶着昬烛,便意识到这个仅用两个人就能够完成的活儿已经有一个位置被占了,即刻掉回头去继续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忙活去了。

那跑来的侍从看了那在昬烛身边的那侍从一眼,二人四目交叉,随后便跑到了昬烛的另外一边将人扶起,二人走了起来。

祁书鸯满意地看着那二人将颓废了的昬烛缠走,然而他自己则是一人负手走在他们三人身后,他脚下每一步踏出的脚印都是血红色的,滴滴答答地淌着不知何处来的血,染的石板地一个个赤红色的花斑。

昬烛被二人脚步不紧不慢地带着,穿过了不知多少个牢笼。如昬烛一醒来时所料一般,他所在的那个牢笼的确是最为人烟稀少的一个位置。可知这一大溶洞的入口处的那些牢笼可是一个个挤满了好像是菜市场上买烤全猪的摊子中挂着的猪一样挂着的人尸,那些尸体通身都是血红血红的,有些还可以根据滴下来的血色和气味看出还是方才新鲜、刚刚剥了皮的。

像是当昬烛还在那些牢房中的时候,他或许还会听到血落下时 “ 滴滴答答 ” 的些许声响,可是如今等到了这摆满了牢笼的溶洞的出口,昬烛却一点都听不到了。

因为血声早已被更为刺耳的尖叫与哀嚎彻底覆盖了。

在这仿佛人间炼狱般的地方中还混杂一些言语不清的恳求声被泪水和疼痛噎回,让人难以心中不生胆怯之情。

但是这些哀求声也罢,最为让昬烛心下发寒的是那些猖狂的笑声。那些笑声有的让人感到无尽的悲痛与孤寂,有些笑声却让人感觉仿佛发出那些笑声的人沉浸在完全的幸福与快乐中。昬烛听着这些笑声,也分不清哪些是究竟那些试药人口中发出的,那些是这些负责管理这片地方的侍从口中发出的。

这些笑声虽说不同,但是两者都有一个绝对的共同点。

那便就是埋藏在这些狂笑中的绝望,那种仿佛是失去了光的感觉,就好像是被人蒙住了双眼,你却只好独自一人沉浸在这看似无边的黑暗中般。

昬烛宁愿听着那些为失去生命的人所奏乐的血水,也不愿意听着这些令人发自肺腑感到绝望的疯狂和无助,恐怖的嘶吼和尖笑。

那曾经照料过昬烛一段时间的侍从不知为何,神不知鬼不觉地扭过头来望了一眼被他一直抬着的昬烛。他略有些惊讶地看到了后者一副空灵的神情,好像眼前这种种画面他都曾经见过并且习惯了一样,甚至可以说是不关己事的一副模样。昬烛这种表情说得好听点就是淡漠冷静,说得难听点即可理解为豺狐之心,心若木石。

那侍从忍不住心想,也不知自己现在抬着的这一小小少年是否真的是像是表面这般无情,心中略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看人的直觉错了。

祁书鸯走在三人后面,有趣地观察着昬烛此刻的神情,就见后者依旧是那副不为万物所动的模样,顿时感到心中一阵哀叹,这孩子也真是太过...... 让他祁书鸯觉得有意思了。

祁书鸯在这一片嘈杂的悲咛中低声窃笑,无有一人能够听到他那诡异的笑声。

昬烛被二人一步步拖在地上走着,他虽说是表面看似淡然无恙,可是他心下又是另外一番感觉了。

就见他眼前一个个赤0luo0着身0体的男男女女,有老有少,其中外貌看来岁数最小的可有六、七岁之小,外貌看来最大的可有白发苍苍的老人。

那些试药人有些被踹倒在地上一遍遍地被那些侍从手中持续不断挥舞着的一条条皮鞭来回抽打,身上那一条条好像红蛇般的伤口十分刺眼。

除了这鞭打以外,其他的处刑方式更是令昬烛不忍直视。这鞭打可说是在这人间炼狱中,最为温柔的待遇了。

其他行刑的方式还包括将对于祁书鸯来说无用了的试药人倒挂在一个巨型的架子上,头朝地,用着一把双端带手柄的大刀,两个侍从你拉我拽地将人从中间劈开。

那些被 duan 开的试药人 shen 体中间搭落着各种器官,那些倒吊着的试药人们被自己的鲜血洗面,脸上那长开的口中一张一合地也不知究竟是在说些什么。

昬烛可以看得出来,那些被倒挂的试药人眼神十分清澈,明显是异常清醒。然而能够导致这件事的原因可能有两个,一是祁书鸯给这些倒挂的试药人一个个都塞了让人清醒无比的壮神丹,然而二便就可能是因为那些试药人因为是被倒挂,所以身体中全部的血都冲到了脑部,而导致脑部高度警惕,使人想要不清醒都办不到。

然而让这些试药人清醒后,再将人从shen体中间一点点并不会立即致命地 duan 开。在这之后,那些试药人看着脱落在自己眼前、他们自己的一个个器官,口中品尝着自己身体中流出的血,最后才能被遗忘在那里,缓缓地在无助中死去......

可想而知,这究竟是怎样的一番痛苦无比的折磨。

可是昬烛不过是微微乱了一个节拍地眨了下眼睛而已。

昬烛乱了一个节拍则是因为,像是他这种不死之身,恐怕什么威胁基本上都不怕,唯独怕这种会让人永远都沉浸在痛苦中的虐待了。

因为他根本无法办到用死亡来结束这种对于他来说无尽的痛苦。

天道让他死,他便死。天道让他活,他便只能活。

在这其中,从来都没有过任何他的选择权。

那些给那些试药人处刑的侍从身上的蓝衣被血溅了个猩红,就好像那衣服本来就是由红色的布料所制一般。

昬烛还记得,在他前世第一次杀人的时候。那时的他虽说是压抑住了自己面部上任何情绪的泄露,可是心中的打击依然不小。那时昬烛连有三个月没有办法接受任何红色的东西,当时他见到了任何一个贴着艳红色 “ 囍 ” 字符的房门基本上都会退避三尺,眼睛也会有意无意地从那些亮红色的字帖上移开,随后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时,自己就已经淋了一身的冷汗,而且也不知何时,屏住了自己的呼吸。

可除此之外,昬烛就没有任何其他的反应了。

他并没有感觉任何一个在他手中失去性命的人可怜,他心中没有一分的怜悯或者可惜,就那点心中的恐惧也那三个月之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管他再怎么杀,也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直到最后,昬烛被不了解他的那些人称作为视人命如草芥的一个无情魔鬼,虽说...... 这也算是他罪有应得。

因为前世昬烛生活的是现代社会,自然昬烛也没有能够取过多少个人的命。不过就几个也够了,因为任何一个现代人都清楚,他们是从一个巨型的社会温室中长大的。除了自己一不小心受个伤,其他时间根本见不了什么血,就连被车撞了的人警方都给你盖上一条白布,根本什么都看不见。

可是到了这一世,当昬烛面前的景象是一片猩红色,当他看见眼前那一个个血淋淋,痛苦不已,忍受着折磨的试药人后,却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他只是觉得,空气中的味道,真的很难闻。

还有就是,自己是不是也会像是他们这些试药人一样,这样可悲,恶心的形态展露在外面。

早些的时候曾经提过,昬烛的心很寒,寒到让他自己都忍不住唾弃。

他自己也不记得那曾经原本十分敏感,在乎他人感受的自己究竟是何时又引何事变得如此薄情寡义了,冷酷的他自己都感到恐惧。

有的时候昬烛会忍不住问自己,他这样仿佛没有任何情感一样,究竟还算不算一个完整人。

他也曾想要问过自己,像是他这样,唯独会沉浸在孤独中的人究竟是否应该有任何意义去存在。

昬烛曾经问过自己许多的问题,可是能够回答出来的仍然寥寥无几。

在祁书鸯的视线的带领下,两个侍从架着昬烛的身体,抬着他走到了在这一片脏红的混沌中的一个无人的角落。昬烛微微抬眸,就见那角落中摆放着一把把各种各样的剑,刀,鞭子等等。

他看了一眼后,便又一次淡淡地低下了头。昬烛身后的祁书鸯略带兴味地观察着昬烛的一举一动,十分好奇昬烛在意识到他心中究竟是想要拿着他干什么时,又该会是什么反应。

“ 把他放到地上就好了,” 祁书鸯在三人身后,声音轻描淡写般地道。

那两个侍从便将昬烛扔到了地上,那曾经照料过昬烛的侍从手劲掐的很轻,仅是轻轻地将昬烛放到了地上一般,不过另外一个侍从则是直接就将昬烛的身体随意地往地上一扔,真的是扔。

当那另外一个侍从意识到那个侍从对待昬烛的照顾时,奇怪地看了一眼那个侍从,那侍从也没有理睬他不解的反应,二人退到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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