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云夕身子前倾手肘撑在桌沿上,伸长了脖子往东南角看去,只见一落魄秀美生正十分痛苦的与台上小姐遥遥相望。
“胆小鬼,窝囊废。”夜云夕厌弃的转回头。
那秃头和尚倒是有些学问的数源小姐,一年出了十几个绝句,都未能难住和尚,让他得寸进尺的不停地借对诗之余,拿言语赤裸裸的调戏。
淑媛小姐,连连后退。脸上已是一片惨白,彻底失望地收回目光,眼见着就要败下阵来。
年少气盛的夜云夕,挺身站起,尤觉气势不足,拿过对面容二爷放在桌子上的象牙骨泥金折扇,摇了两下,觉得十分顺手,于是,朗声说道:“日落香残,免去凡心一点,炉熄火尽,务把意马牢栓。”
那秃头和尚霍然转身,淫邪的目光转而阴森,上下打量夜云夕片刻,怒沉沉的问道:“诗文不通,句理不顺。什么意思?”
“他在骂你是秃驴。”一红袍男子,一手执着白玉酒壶,一手负在身后,从东角门里潇洒而处。一张平凡无奇的脸上挂着一抹慵懒邪魅的薄笑,熟念的走向夜云夕。
“不过几日不见,你的学识倒精进不少。难得,难得,十分难得。”
“你是在夸我吗?我怎么感觉像是在骂我?”夜云夕笑吟吟的接过男子手里的白玉酒壶。
“白日莫道他人闲,古人说的话还是有几分道理的。”容二爷看着容三爷说道。
“哼!一壶好酒就将你迷得团团转。夜叔父怎么教出你这么个小酒鬼来?”容三爷恨铁不成钢的恨恨说道。
夜云夕亲手为三人各满了一杯玫瑰酿,心情舒畅地说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这世界若没有酒,岂不少了很多乐趣。也就没有了一代好请万丈的酒仙李白。没有酒仙李白,又何来的“太白居”。是不是无名?”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夕儿说的全都是理。”
夜云夕用手肘向无名腹部狠狠一撞,琉璃目光警告的横他一眼。
“错了,错了。”无名生生挨了一下。
“黄口小儿你竟敢骂我。”和尚恼羞成怒挥起一拳,纵身从高台上跃下,沙包大的拳头径直往夜云夕胸口砸来。
一不惊,二不闪。有沈子墨,无名和容三哥,三大武功高手护他周全,何惧一个秃驴和尚。
眼前一晃,一声惨叫。
秃头和尚那条挥过来的左手臂,从肩膀处生生被人用力扯下,此刻正血淋淋的躺在地上。
顿时,一楼大厅里响起宛如修罗场一般的惨叫声。
“沈兄仁慈了。”无名声音慵懒的打趣道。
官家小姐与穷酸生,自此陌路。
机缘巧合之下,却变成了容家三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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