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今天来到“太白居”都是咱青州年轻有为的青年才俊,此乃百年难得一遇的机缘,本城知府大人的千金要亲自招一位德才兼备的良婿……”
“其实,淑媛小姐早就和城西的酸儒秀才私定的终身。这场招夫擂台不过是走一形式堵住悠悠众口罢了。”不大不小的声音刚刚让左右邻桌的几桌客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一身男装的夜云夕顺着声音瞄过去,靠后的一张桌有个字小胡子文生公子,正摇着折扇性质缺缺的举杯独酌。
“男,未婚,女,未嫁。直接上门提亲就好了,何必如此麻烦?”夜云夕兴趣浓厚的问道。
话音刚落,就觉得脚上一疼,眉头一皱,梗在喉咙里的哀嚎,在接收到神子墨警告的眼神后生硬的抿紧嘴唇。
“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官家小姐,一个是落魄
穷酸生,自卑自贱觉得配不上高高在上的小姐……小姐,痴心不悔,便想出了一个“良策。”
听到最后,夜云夕已经兴致缺缺地捂嘴打个大大的哈气,嘟囔道:“又一个老掉牙的故事。还良策?依我看,是愚策,蠢策,笨策,还差不多。”
“公子此言差异,往往最蠢,笨的办法就是最有效的办法。”
“脱光衣服,爬上他的床,直接又有效,何必如此麻烦,大费周章。”夜云夕脱口而出,说得十分轻巧。
一语惊人,周边公子的目光齐齐刷刷的注视打量着,十四五岁的俊美少年。
“扑……咳咳……”对面端坐的容二爷一口酒喷到夜云夕脸上,一边抹嘴,一边冲着旁人连连道:“失礼。”别有深意的目光瞄向沈子墨。
夜云夕一阵错鄂,沈子墨一手转过她的白皙粉嫩的小脸,一手执着绢帕,小心地为她擦干净脸颊上的酒水。
容三爷一巴掌拍在夜云夕的头顶上,虎虎生威的说道:“小小年纪和谁学的这些混话?”
“你不是又和无名偷偷去“花璃馆”(青楼)去看宜婷姑娘了吧?”容二爷语气严厉地问道。
“嘿嘿。”腹背受敌的夜云夕,心虚地傻笑两声。十分心虚的拿眼角偷偷瞄一眼,面沉似水,黑如锅底的英挺面孔:“嘿嘿……。”
“你就不能离他远点?那小子来路不明,隐姓藏名的鼠辈。”容三爷再次扬手,却因为沈子墨投来警告眼神,而握拳收手,低声吼道:“你也就能凶我们,他小小年纪都如此胆大妄为了,你怎地就不管一管?”
沈子墨漆黑一团的眸子,沉静的凝睇了夜云夕半晌,最后,垂下眼睑一言不发地往嘴里灌着酒。
夜云夕冲着容三爷吐出小舌头,扮了一个鬼脸。
“哎呦喂!这年头和尚都能上台招亲了。”不知是谁,嘲讽说了一句。
夜云夕瞬间收回的心思,向戏台上举目望去。
果真,一个黄袍和尚正站在戏台上中央,因那和尚背对着众人,夜云夕并未看见其容貌,只觉那颗光秃秃的脑袋,油光锃亮,尤为引人注目。
“红粉佳人,小和尚愿入红尘,良宵美景,愿与小姐,双双共入鸾围帐。”还是个哑嗓子和尚,说出话的声音甚是难听。
名唤淑媛的小姐,面露惊愕的后退一步,怯怯的目光定在东南一角落里,声音颤颤的说出两句七言绝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