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时常在想,沈子墨能有今日的绝世好武功,应该是为了保护时时闯祸的她,才逼得自己练到无几人可匹敌的境界吧!
想想她那时的心愿,原以为是世间最简单的,此生只愿与沈子墨一起游览世间的大好河山,去汉朝看千川飞流,去花刺看万顷花海,落花如织,游青山碧水,看云卷云舒……
温热的泪漫进眼眶,原以为是世间最简单的,于她竟以是那么的触不可及。脑海里闪过的一切美好,恍惚间,仿佛是上一世的陈年旧梦。
遥遥无望……
“咳。”庭院里突兀地响起一声重咳。
夜云夕收回飘忽的思绪,以指腹轻轻抹去眼角的泪,一旋身子对向门口,静静地等待着。
“少夫人来的正巧,小姐刚刚还在念叨着几日不见少夫人怪想的慌。”织锦迎到门口时,夜府少夫人李氏正提着裙摆拾阶而上。
“就你嘴甜。”染了豆蔻的手指轻轻戳在织锦额头。随手将握着的账册递给织锦。另一手里的盒子则紧紧抱在胸前。
李氏笑盈盈地问道:“这几日妹妹的身子可有好些了?”
织锦一面向后望着,疑惑着她竟没带那两位形影不离的宋婆子和李婆子同来。一面虚应道:“回少夫人,以大好。”
“那就好,那就好。”二人说着话步进内室。
“嫂嫂。”轻轻柔柔的声音,听得李氏心中一动,细细瞧了夜云夕,摇头砸嘴说道:“瞧瞧妹妹这张小脸白的跟腊月飞雪似的,这都将养了一年多怎就不见一丝起色呐!”
说罢,将那紧搂在胸前的红木雕花的长方盒子,轻轻放在二人中间的梨花桌案上:“昨日爹爹差人唤我回去,临回时命我将这百年老参带回来给妹妹补补身子。”
二人徐徐落座。
夜云夕清眸一沉,凝视着精美的盒子暗道:“又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什么好心。”面上淡淡一笑:“有劳李老爷挂心了。”
“自家人,应该的。”李氏眸光闪躲,笑容里透着心虚正思量着要不要在此时启口,却逢织锦奉上茶来。一盏恩施玉露端给李氏,一盏菊花茶端给夜云夕。而后,退一步立于夜云夕身后。
“瞧嫂嫂面色不定,不如今日尝尝我房里的菊花茶,织锦这茶可是泡的一等一的好。”夜云夕将白玉茶盏递向李氏。
李氏只拿眼瞧着白玉茶盏,金黄色汤水和那一朵如初绽一般娇嫩的金菊。讪讪笑道:“我可喝不惯那股子苦涩的味道。”径自端着她手里那盏百两银子一斤的恩施玉露徐徐饮了一口,唇齿留香。
夜云夕用眼挑着李氏犹疑闪躲的神色,折回手臂将茶盏端于唇边,眸色深深,轻轻吹散茶汤上氤氲的飞烟,心中已有了一丝厌烦。
李氏拿眼角余光偷偷打量夜云夕一眼又一眼,永远清心寡淡的一副神情,实在令她心存忌惮,永远不敢再她面前放肆一分。
端着青玉茶盏迟疑间,不知不觉地喝下一口又一口。那一颗心因忌惮而紧张的砰砰狂跳,若是不说,无法向在房里等着给爹爹回话的宋氏姐妹一个交代。若是说……面对夜云夕又实难启口……陷在两难间徘徊良久。
一盏茶水已喝下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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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发表文字,心中十分忐忑。字码的有些慢,我会加倍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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