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什么？”

“一个废物啊。”小白说。

“……”陈偏若没理他，“我是说，粉丝们叫我什么？”

“小天使？若若？陈医生？”小白摸着下巴，“都不是？那还有什么？吉祥物？水枪队长？开大放屁？……”

陈偏若：“擦，你怎么知道我那么多黑称？老实交代是不是天天上ngb黑我？”

小白：“你的黑称全联盟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好吗？而且我要黑你我不会当面黑，哪儿用得着上ngb？”

小白已经被陈偏若带歪了。他第五赛季才加入凤凰战队，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然而一旁的教练老张听见这话，头却是已经抬起来了。

“不行。”

教练沉着脸，言简意赅地说出两个字。

老张，全名张建国，是第一赛季开始就跟着队伍一起打拼的老人。队伍成绩下滑的时候，他也被指名道姓地骂了好一阵子，还好有陈偏若陪着他背锅，才不至于落到被管理组强制下课的地步。他的话不多，但句句都有分量，小白对他是既佩服又畏惧。

他们的队长还想说什么，但老张再一次简短地打断他的话，“这事没商量。”

陈偏若只好耸耸肩，“那好吧。”

小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联想陈偏若的一肚子馊主意，猜到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便识趣的不多问了。

“再看看吧，说不定就漏掉了哪个。”

陈偏若说着，重新低下头，用一种非人的速度一目十行地扫过手中的资料。就在小白想说自己都快把这沓东西翻烂了的时候，陈偏若好像发现了什么，目光乍然定在了某一点上。

那堆80%都是废纸的资料里，一张眼熟的面孔跃入了他的眼帘。

他皱着眉头拿出来，“这个是……”

“什么？”小白疑惑地凑过来，看了看那页文档。“哦，那个大概是助理拿错的。”他挠挠头说，“我让她整理市场上符合我们要求的自由队员，还有给我们投过简历的队员。谁知道她把Moony也塞进来了……Moony啊！你想什么呢，偏若，就算我们请得起，人家也不可能来啊！”

“Moony……”陈偏若的手指慢慢摩挲着那页文档，没有吱声。

Moony，真名袁悦，是联盟第五赛季出道的后起之秀。在他加入之前，他的母队，位于B市的天狼队只是一支中游队伍；而在他加入之后，实力却骤然飞跃，杀入了季后赛四强，赫然是一匹震惊四座的黑马。虽然最后败于另一只老牌强队——位于L市的角斗士战队，但也是非常出人意料的优秀了。

他以肉眼可见的恐怖数据，让全联盟都为他的实力惊叹。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他的辅助实力有多么的优秀。可以说，他就是整个联盟的“辅助之神”！

他的一年合约刚刚到期，人人都在津津乐道地猜测他的去向。有的说他会留在母队，有的说会去卫冕冠军喷火战斗机战队，也有的说会去角斗士战队或是英勇战队……然而，却没有人提到S市的凤凰战队。所有人都忽略了这点——这样一颗冉冉上升、前途无量的新星，怎么会去一只行将就木、濒临溃败的队伍呢？

“也是啊。”陈偏若颇为感慨地叹了口气，“像这种选手……我们也就想想了。欸，话说，我觉得……”

他话没说完，小白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后者打了个sorry的手势，接起电话，“喂”了一声。

这个字说完，他就像被掐住脖颈的鸭子，骤然张大了嘴巴，再没发出一点声音。

“怎么了？”陈偏若见状起了好奇心，笑道，“你女朋友查岗查到这儿来了？”

“嗯嗯，好，当然……”小白似乎恢复了一些神智，他浑浑噩噩地挂了电话，转头看向他的两位同僚，脸上是一种混杂了惊吓、狂喜、恐惧的复杂表情。

“是……Moon……Moony！”他脸色通红，双眼大睁，简直让两人怀疑他下一秒就要心肌梗塞抽过去。

“他问……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安排试训……他说，说……”

听到这里，陈偏若和老张的动作也同时僵住了，没有人嘲笑他的失态，即便小白激动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他说，想来我们战队……打副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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