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淡看了君竹临一眼，“我会尽快助你恢复如初，至于师妹的事，你不必理会了。”

“门主……”君竹临仍有未竟之言，可谢庭芳不再理会，负手往门外行去。

“门主，你当真如此狠心？”

“门主，你知道攸宁最后所经营的那间灵宝阁叫什么名字吗？”

谢庭芳脚步一顿，回头看向他。

“是栖芳楼，攸宁纵然做了错事，但最后心里还是你，她……”

谢庭芳打断了他，“我不怪她，她是我师妹，她若有错，我亦同罪。”她的面上覆上一层寒霜，“师妹还我一身修为，我也偿她一条性命，我们之间早已两清。我已放下了，你也早些忘记才好。”

君竹临看着面前这个面无表情的少女，竟觉有些认不出她来了，以前的掌门纵然冰冷，可从不会说这样无情的话，“你……真的变了。”

“我从未变过，是你一直一厢情愿的以为我是那样的人。”她的话更加凉薄，“枉死草中执念已消，知情之人皆悉身死，你要我如何？你又想如何？”

“我……”

“呵，”她冷笑一声，打断了他将要说的话，“若你当真想为她报仇，求我做什么？努力修炼岂不是更好。凶手隐瞒得这样好，就算他站在你面前，你觉得你又能杀他？”

“可是……至少……”

君竹临用全身修为让她八年魂魄不散，只想着这人重回之后能再将四象门带上巅峰，可他未曾想过，重活一世，谢庭芳也再不是他记忆中的那个谢庭芳了。

谢庭芳不再看他踌躇模样，转身往外走去，一出苍龙宫，她面上的寒霜尽数消融，唇边挂上一抹温柔的笑。

步虚辞站在树下，好似一竿青青翠竹，亭亭立着。

如松如竹，如圭如璋，令她只一眼便心驰荡漾。

“阿辞……”

步虚辞见她出来，快步迎了上去，“你不开心？”

谢庭芳笑着摇了摇头，“一见阿辞，再多的不开心也都散去了，我欢喜得不得了。”她上下打量了步虚辞一番，“没伤到哪吧。”

风篱惭愧道：“区区不才，未曾挡下步道友一招。”

谢庭芳点头，这本是她意料之中的事，只是她左看右看，仍担忧步虚辞哪里损伤了一丝半毫，可惜阿辞面皮薄，这般就脸红了，撇开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