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体内阳丹之助,独孤谦催动长生太碧似乎更加轻松了。也因为于此邵青亭醒来的时间比霜绛雪预估的要早很多。霜绛雪拍着独孤谦的肩膀道:“好了,你可以停下来了,他没事了。你可以跟我走了。”
“是啊!应该是没事了,不对。”独孤谦转过身来道:“跟你走,跟你去哪?”
霜绛雪笑道:“忘了吗?我答应你家胡总管要带你回家的。”
“我不会回去的,你也别……”独孤谦的话没说完,小腹就挨了霜绛雪一掌。“你要干什么。”独孤谦反手就要拔剑,却发觉霜绛雪这一掌将他丹田气海真气给封住了。没了真气拔这么一柄重剑速度自然就慢。这一慢霜绛雪以先将他的两个膀子关节卸了下来。
“啊!”独孤谦忍着痛抬腿便踢。霜绛雪摇了摇头,冷冷道:“你非要逼我吗?”当即运足了真气一掌将独孤谦的腿也给劈折了。
这时刚刚清醒的邵青亭还不知为何突然这样,勉强站起身道:“霜姑娘你要干什么。”
“没干什么,我要把他带走而已。”
邵青亭握着身旁的树枝坚定道:“不行,你不能把他带走。”
“你现在没有能力拦着我的。”霜绛雪理也不理他,一把将独孤谦从地上抓了起来。看她说话的意思好像是如果没有邵青亭,她早就要带独孤谦回玉京了。
邵青亭挪着脚步一步步的走向霜绛雪,道:“你不能带走宗主。”
这时独孤谦心一颤,他感觉到一股杀意从霜绛雪身周散发开来。见此他连忙道:“邵叔你坐下好好疗伤,不用管我,一年后我们在浦阳城见。”
霜绛雪拿出魔刀寒焰,道:“听到他的话了吗?坐下好好疗伤。”
邵青亭瞧着魔刀反而上前一步道:“不可能,放开宗主。”
“知道吗?我不想杀你,否则我可以在你受伤的时候便带独孤谦走。可我还是让他救你一命,所以你别敬酒不吃吃……”没有等霜绛雪说完邵青亭已经伸手抓住了独孤谦的袖子。
霜绛雪轻叹了一口,“你为何一定要这样呢!”话音落地,邵青亭仅剩下的那根左臂也落在了地上。
“霜绛雪你……啊!”独孤谦疯狂催动着体内的阳丹,去冲击着霜绛雪封印他的真气。独孤谦初学龙吟经经便能冲破霜绛雪的禁制了,何况是现在。霜绛雪当然也很清楚,所以她也不想耽搁太长的时间,免得到时候又要多费一番手脚。当即她右掌一劈独孤谦脑后,左手持寒焰一刀贯穿了邵青亭的胸口。
在独孤谦昏迷前最后一眼看到景象,便是寒焰从邵叔胸口拔出,飙出的一股血线。“邵叔,邵叔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这是独孤谦昏迷前心中最后的一个念头。
霜绛雪擦去刀上鲜血,长叹了一声:“唉,我也不想这样的。”在她转身离去时,或许因为她心中有不忍只想尽快离开这,所以她没有注意到在这多了一种味道,一种她或许不是很熟悉但绝对接触过的一种味道。在客栈遇上死尸时,上次在龙王口遇上老黄时……那种味道极淡,与尸臭略有相似。如果硬要形容,该是神魂之境中那个邵青亭师父所说的腐朽。
半月之后,一条陡峭的山路旁。独孤谦身无枷锁就这么坐在霜绛雪的旁边啃着一块干粮。两个人气氛看起来十分和睦。但若细瞧就会发现独孤谦的身上关节各处插满了银针,这些银针不仅禁止了他真气的运行,而且让他变的一点力气也没有,背上玄罡剑的重量不再是对敌的利器,反而成了禁锢独孤谦最好的方法。
霜绛雪见独孤谦饿死鬼般的吃完了一块炊饼,心知独孤谦不是真的这么饿而是想着多吃一点会不会恢复力气,能够在自己没反应过来时拔掉那些银针。她摇头心里笑了一声,拿起一旁的水囊道:“喝点水吧!免得噎着。”
独孤谦接过水囊并没有喝,而是道:“这不是去玉京的方向,你到底是要带我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