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方好睡得很不好，几乎都在思考这个案子。
毁坏摄像头的女人是谁？方甄？白月霜？又或者是他们的委托人、系统的主人方馨？
事情真是越来越蹊跷了。
大清早起来, 方馨亲自出门去买了三个面包回来, 看来被凌冰大手大脚的行为刺激出了阴影。三个人坐在小小的房间里吃着面包喝着凉白开, 相对无言。
眼看快要吃完, 凌冰最先憋不住了, 他舔了舔手指问道：“吃这么寒酸, 你没钱？”
“再点大餐, 你付？”方馨翻了个白眼, “有的吃就不错了，哪这么多话？”
“你钱都花哪儿去了？”凌冰问道，“系统的宿主是空间的主人, 不至于混得这么惨吧？”
“从系统里提钱出来花太浪费了，除非没饭吃, 我很少这么做。”方馨说，“想要的东西很多，我都没攒齐呢！”
“哦，那你对什么感兴趣？”凌冰看了看她，“我猜，机甲？”
“唉？你怎么知道的？”
“你对机甲感兴趣？”方好微微有些诧异。
“也不是说对机甲感兴趣, 我又不是男孩子。”方馨解释道，“可是你不觉得机甲里面的智能装置很有趣吗？”
“那倒是真的, 异界科技发达, 电子设备更是具有很多功能。”凌冰随口问道, “你是学什么专业的？”
“我是电子信息专业的。”方馨说, “不过这不是我最喜欢的专业，我更喜欢电子智能装置，当初进入公司也是想进开发部，总觉得还是做研究比较适合我。”
“查楠的公司是做什么的？”凌冰饶有兴趣的问。
“哦，辉月公司，什么都做，不过最主要是做通讯和电子设备的。”方馨说，“比如说手机、电脑、智能家居，什么都做。”
“再比如说，人工智能？”
“咳咳咳！”方馨似乎被面包呛到了，她锤了锤胸口，对方好说，“给我水。”
“嗯。”方好将水杯递给她。
将半杯凉白开一饮而尽，方馨说：“今天我们从哪里查起？去找谁？”
“去找查楠。”凌冰也将最后一口面包咽了下去。
“查楠？”方馨明显有些不情愿。
“是啊，他很可能是最后见到方甄的人。”凌冰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走，去找他！”
尽管并不很乐意，但方馨还是带着凌冰和方好再次站到了查楠面前。
查楠靠着栏杆发呆，那个发呆的神情和姿势跟昨天简直一模一样。方好看他那个样子真的很想吐槽，这样站着难道不累？
可看他本人，却是丝毫没有疲惫的样子。只是他脸上的神色怎么说都算不上好看，样子甚至有些憔悴。
“哎呀呀，这不是查公子吗？”凌冰笑眯眯的凑过去说，“是不是有什么烦恼的事情啊？来来来，说出来让大家开--让大家伤心一下。”
查楠转眸瞪了他一眼，冷冷说道：“滚！”
“别生气，我来找你，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凌冰说，“你究竟爱不爱方甄？”
听到这个问题，方好下意识的看了方馨一眼。
方馨原本低头愣怔着，听到这个问题，也禁不住马上抬起头来，看向了查楠。
查楠冷冷看着凌冰。
“别这样看我，我说了别生气嘛！”凌冰笑嘻嘻的问道，“我就是想知道，对你来说，方甄究竟是怎样的存在？她很特别，对吗？那么美丽的一个女人，还聪慧无比，你爱上她也很正常，是不是？”
“你究竟想说什么？”查楠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想确认你对她的感情。”凌冰转头指了指方馨，“你看到她了没？方甄的表妹，她一直深爱着你呢！听你亲口说出来，她才能死心。”
“是吗？”查楠露出一丝冷笑。
查楠转过身，冷着一张脸向方馨走了过去。
方好微微转眸看了方馨一眼，他发现方馨在发抖，眼圈慢慢开始变红，眼角有泪水打转。
方好忍不住叹气，看来她还是喜欢面前的查楠。
“既然你想听到真话，那我就满足你。”查楠满目厌恶，看着方馨说，“我对你只是逢场作戏，将你当做白月光的替代品而已，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你要是识相就赶快离开！”
“所以、所以你还是喜欢白月霜的，对吗？”一滴眼泪沿着方馨的脸颊落下，她鼓起勇气问道，“方甄和白月霜也长得很像，所以她也是白月霜的替代品，对不对？”
“她不同。”查楠的神色发生了变化。
“她有什么不一样？”方馨颤声说，“她可以说一无所有，哪里比我强？”
“她浑身上下哪里都比你强！”查楠毫不犹豫的说，“她单纯、干净，虽然贫穷，但权势和财富并不能打动她！她跟你们不一样，你们看到的都是我的钱、我的地位，只有她爱的是我这个人！”
“可我也是爱你的啊！”方馨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我也不在乎你的钱和地位，只是爱你这个人啊！你这么爱你，你怎么就看不到呢？”
“呵！”查楠讽刺道，“如果我明天变得一无所有，你还会喜欢我吗？”
“当然会啊！”方馨哭着说，“如果你爱我，对我好，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喜欢你的！你怎么会爱上方甄呢？你不可以爱上她的！这多可笑啊！”
“可笑？你去照照镜子，你现在的模样才真的可笑！”查楠已经不想跟方馨多说，冷冷驱赶道，“她跟你们这些女人是不同的，是独一无二的，对我来说，没有任何人可以替代她！你不要再纠缠我了，滚吧！”
说罢，查楠再也不去理会方馨，径直离开了。
方馨不管不顾的哭着，哭得俏脸难看极了，方好也不好不管她，只好在一旁递着纸巾。
“看吧，那小子居然真的动心了呢！”凌冰摊手，“看来方好你的分析错了，他是认真的。”
“他难道真想娶方甄？”方好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