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约翰还是把门关上了。要是可以的话，约翰不希望让亚当听到他们要谈论的事情。他真希望一切坏事都离亚当远远的，睡个香甜的觉，做个美梦。

路德睁开眼睛喊口渴。

克雷尔给他倒了杯水，还责怪的看了约翰一眼。

约翰没理他，也没正眼瞧路德，不过忍不住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

等到路德喝完水之后，约翰冷冷的问他可以开始说了吗？

路德自我解嘲的说：“说不定，等我说完，你会觉得我也值得喝个鲜榨果汁什么的。”他喘口气，又说：“你看看克雷尔的样子，就好像要分清楚我和你究竟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似的。”他想要挤出一个笑容，但是虚弱和疼痛让他的表情十分勉强，“我一直以为我是站对边的。但是嘛，世事难料。”

约翰语气不善的说：“那就从你站在谁那一边开始说。”

“波文先生。”路德只给出一个名字就停顿下来，显然是有意留出余地让约翰自己好好想一想。

“我知道这个名字。”

路德毫不意外，也毫不在意的说：“你当然知道。我们答应过给你一大笔钱，想要跟你好好谈谈来着。”

“你们？”这正是约翰需要了解的。

路德奇怪的笑了一下，好像有点讽刺的意味，好像他就知道约翰会问这个，但是他会让约翰知道这个问题有多没意义。“人数比你想得到的还多，多得多。”

约翰觉得他也许是在故弄玄虚，但是路德紧接着又给出了否定的答案。

“其实比起他们，我倒觉得我跟波文先生的关系很简单，他付我钱，我替他办事。波文先生很有钱，别忘了他还想付你钱来着。真让人没想到，作为一个什么钱都敢挣的雇佣兵，这一回竟然说什么也不干了。是什么改变了你？不会是你房间里的那个……东西吧？”

约翰不想跟他说自己的事，更不会告诉他有关亚当的任何事。他曾多次向多萝西宣布自己退休了，但是没想到，这么快他就要重操旧业了。也许不算？毕竟这个波文先生，看起来已经不是什么钱不钱的事了。这一回他要干，也不是为了钱才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