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蜜拉大笑起来，好像她许久没能这么开心了。“别开玩笑了。”她递给约翰一根烟，并给他点上，“我们得谈谈正事，你先问还是我先？”

“女士优先吧。”

“那好，我可就问了，你得说实话。我看起来怎么样？显老吗？”

“据我所知，你才四十多岁。”

卡蜜拉长叹一声，一只手夹着烟，另一只手托腮，看着香烟在指间缓慢燃烧。她说：“你就不能骗骗我，说我看上去和二十来年前一样？时间过得可真快啊。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年过四十，真的就意味青春已逝了。你呢，约翰，37还是38了？”

“马上38了。”

“我们趁你父亲醉得人事不省逃跑那年，你才16岁，当时你把大部分的钱都给我了吧？之后你是怎么艰难求生的？”

“我现在过得还行。”

卡蜜拉看着约翰，说：“我知道你是个……职业杀手？还是该叫雇佣兵什么的？这两者有什么不同吗？总之，你杀了很多人吧？”她停顿了一下，又说：“他们都是坏人吗？”

天知道她怎么会问如此天真的问题。

这个问题连约翰自己都没想过。

他算是退休了，近两年来越来越少接活。雇佣兵这行基本和妓女一样受到年龄限制，35岁之后就该认真考虑改行了。

虽然就跟有些客人偏爱上了年纪的女人一样，杀人越货这行经验丰富很占优势，但就算宝刀未老，也得有命花那些辛苦赚来的钱才是。

其实约翰很想问问卡蜜拉是怎么找到自己的联系方式的。

但是他有更重要的问题。

差不多也该轮到他问卡蜜拉了。

“亚当是怎么回事？”约翰问，在再来一杯和再抽一根之间选择了后者。再喝下去他就真要醉得没法思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