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让源在笑，而且越来越癫狂。

“哈哈哈···哈哈哈！萧海楼，没想到吧，这是我为你准备的大礼哟！”

“的确没想到···呵。”李恒，或者说是让源口中的萧海楼，也笑着说道，没想到他现在依旧能笑得出来。

“你是真的出乎我的预料，让源小子，没想到几年不见你竟然有了威胁到我的能力，不错，你很不错。”

“但你恐怕忘记了，我当年可不叫穿骨琴李恒。”

“我是白骨飞鹰萧海楼。”

说罢，萧海楼双臂一振，竟然腾空而起。

“好久不玩这一套了，今天你算是有幸，让你见识一下吧。”

众人惊呼之际，让源面无表情，突然匍匐在地上，黑色的河流径直流向他。

他张开口，让黑色的液体流进了他的口中，整个人扭曲起来，像是当中魔化的怪物一样，黑色的气体从他背上不断逸散，并无异味，却让人下意识地远离。

“白骨飞鹰，多少年来，日日夜夜，我让某人不敢或忘，彭州山上上下下六百七十一条人命，今日必将在此有个终结！”

说罢，让源抬起头，露出已经面目全非的脸孔，他的整个人已经完全被黑色液体腐蚀干净，只能看出孤零零的双眼，如同河流中的礁石，裸露在外。

“世人只知白骨，不知飞鹰，可我知道！当年你就是靠着这门武学夺走了我寨中几百条人命，我现在，就是要拿你的头颅祭奠我寨中老小！”

“以血还血吧！”

刹那间，许知的眼中失去了让源的踪迹，即使小萨的能力，也无法看清让源去了哪里，现在的让源，好像比刚才的荀前鸿还要快，快到让人完全不知道他现在在哪，下一步又会去到哪里。

“死吧！”让源的身形骤然出现在了半空中，恰好是萧海楼的正后方。

还未等萧海楼强行扭转身形，让源已经从口中吐出一口黑水，在半空中化成水箭，向萧海楼飞驰而去。

所有习武之人都知道，让自己飞刀半空中是非常不明智的行为，因为半空中，人无所凭依，往往极难做出躲避的动作，所以所有的武人，在学武的那一刻，就会被老师告知，如果不是稳操胜券，绝对不要高高跃起。

可萧海楼，与所有人都不同。

他在学武的那一天之前，本是王府中驯鸟人的孩子，他的父亲萧玉平，在亲王府中，为当时的镇海王驯养信鸽。

从萧海楼记事起，所有的鸟类，就是他天生的盟友。

这也是为什么，他愿意飞跃到半空中的原因。

“来吧，我的朋友们，即使在地面之下，当我召唤时，你们也不该离我而去。”

没有人听到，但萧海楼的确在半空中喃喃自语，只有他身旁的让源看到了他的嘴唇翕动，却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嘘······”

萧海楼突然吹起了轻快的口哨声。

让源如临大敌，这口哨声让他想起了曾经不详的回忆。

不过下一刻，他就睁大了眼睛，因为他看到，天空中，竟然真的出现了一群···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