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你打够了吧？”

“贱人永远打不够！”

“那也没办法，我想打你了。”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透着一阵凶煞的红光，像被邪神附身。

“什么？”众人皆是一惊，还未来得及反应，暴躁女的头颅就咕咚一下落地了。鲜血从断掉的脖颈出冲出老高，喷在了她好姐妹的头上。

“啊——”两人发出不似人声的尖叫。

女子道了一声：“杀伐决断，该死。”

而后又将那两个作为靶子，两个的表情还未缓和过来，嘴里的字都还没吐完，便又以相同的方式被处决了，留下一阵喉咙震颤的余音。

小女孩守在她旁边，甚至都没看见她出手，先目睹了血腥的场景。

“助纣为虐，该死。”

“姐姐……”她的声音含着泪水，含糊不清。

“姐姐，不要……”她剧烈地摇晃着脑袋，已经认定了自己会有死无全尸的下场。

女子爱抚地靠近了她，道：“好妹妹，你帮了我，姐姐不会对你怎么样，你是姐姐的好妹妹，乖啊。”

“嗯，姐姐，我听话……”

“这就对了。”女子满脸春风和煦的笑容，试探性地把手放在她的脑袋上，穿过层层黑发，安抚着酥麻的头皮。

“好妹妹，你跟她们不一样，你很善良，我没想到你会帮我。她们都该死，姐姐有能力，会把她们都杀死的，再也不让她们欺负人。”

“姐姐……”

“只是你啊，你太可怜了，你这么小就来送死，是被家人逼的吧？他们是为了钱还是什么？是你天生会给家族带来灾难吗？”

小女孩哽咽着道：“我从来没有见过我的父母……我是被人贩子……”

“哦，真可怜，妹妹乖啊。姐姐会保护你，不管你是活着还是死了，会一直保护你，你相信姐姐吗？”

“嗯……姐姐……”

“好妹妹，但是你不觉得活着太辛苦了吗？你跟姐姐一起去死好不好？”

女子把脸颊放在她的头发上，用鼻子用力吸发间的香气，皮肉的味道，还是稚嫩的皮肉。

“姐姐，我怕……你能不能不要……”

“傻妹妹，你说什么呢？姐姐怎么舍得杀你。我从来想要一个妹妹，想要把她宠上天，如今正好有了，我捧你爱你还来不及，怎么会害你呢？姐姐是说，要是哪一天姐姐有困难了，你也不要独活，去地下陪我好不好？”

“嗯……嗯……我永远跟姐姐在一起……”

“好妹妹，我说过什么，你还记得吗？”

小女孩没听清，“什么？姐姐，我不记得了，你能不能再说一遍……”

“遍”字没出口，一声闷响先起，女子动了动酸痛的手指，把手从小女孩的脑袋上拿下来。

“我说过，你们早晚都得死。”她活动了一下手腕，很满意地把小女孩推倒了，谁会想到：片刻之间，她就笑里藏刀地把女孩的头盖骨按塌一块？

“傻得可爱，该死。”

黑雾还在蔓延，黑色愈加浓重，几百人的长队逐渐散了，各自奔忙。有的掉到海里，被发疯的鱼群蚕食分尸而死，有的还没爬起来便被踩成肉饼，有的活活哭死、吓死，各种死法不一而足。

然而唯独是大家都认为该有的那个死法：被恶蛟杀死，没有出现。恶蛟没有出现，海上没有恶蛟，只有一群发疯了狗咬狗的人，还有一个杀得眼红了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奇葩女子。

她仿佛长了夜视眼，在黑暗中穿梭，遇到一个看不惯的，就杀掉一个。杀完还要舔舔溅到自己手上的鲜血，就像棕熊舔食蜂蜜一般。

这样杀了不知道多久，黑雾渐渐散了，七零八落的还有几个人，应该是她还看的过眼的，在地上奄奄一息，不知昼夜地嚎啕大哭。

杀意自身后袭来，女子不用回头，伸出手指，夹住了一柄飞来的剑。

陆缘身着的银色玄铁战甲沾着骇人的血污，生冷冷地记录着女子的战绩。

陆缘：“该醒醒了。”

女子歪了一下头，脑袋里出现了两个声音。

“醒？我不能再清醒了。”

“不，你被控制了。”

这两个声音在脑袋里重复，女子的头瞬间生疼。

陆缘举手将剑收了过来，重新将它挥了出去，只是有惊无险地又被接住了。

女子嗔道：“贱人！”这一嗓子加重了她的头痛，陆缘看准时机又将剑收了回来，手指方向一转，即刻又飞出去。

女子再也没什么反击之力了，被长剑钉倒在地，哀哀喘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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