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优该怎么收场啊。在线等。
贺深鼓动性的撩拨她。林优脑子却处于死机,空空回响,迟钝的闪现几条思路——要不要装晕,怎么晕才好看……合理化,后仰还是……前仆……
‘梆梆梆——’
忽然车窗被人敲得‘乓乓’响!
突如其来的被查岗,吓得林优做贼似往贺深怀里藏,面埋在他的肩胛里,头发散开挡住大半个后背。
这车是单面可视玻璃。
外面根本看不见里头的情形,可能是林优太心虚了,生怕有人看见,所以下意识的动静挺反常的。
贺深沉眸将外头看得清清楚楚。
——
韩棹这逼插手弯腰站在车外头,左看右看,开口喊:“贺总,你在吗?”
“在不在,吱个声儿!”
我日!
贺深脸都黑成碳素墨水。
林优紧紧的搂着他,不停的小声问:“怎么办怎么办!”
“你怕什么。”贺深忽地笑着反问。
“你说呢!”林优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贺深勾了勾唇:“你好像心虚得不行啊。又不是偷|情。”
林优无话可驳,使劲儿掐了他手臂一把。让他赶紧想办法。韩棹人不比贺深正经多少,让他知道了,她肯定丢脸丢大发。
“别怕,宝贝儿。”贺深一手环着林优微微颤动的腰,一手摸手机。
“喂!”韩棹撂起电话,“贺总,人在哪儿呢。许老板人生四大喜事之一,闹洞房啊,赶紧的,人我都凑齐了,你干嘛去了?”
韩棹说的哗哗的,他对这事儿贼来劲,邀了一帮平时玩得好的朋友要去闹许修。就差贺深。
刚从酒席上下来,这人转眼就不见了,真他妈奇怪。
“唉唉,说话。”韩棹在寒风里驻立,冻得不行。
“嗯,你先去,我就来。”贺深言简意赅。
韩棹:“你人在……”
贺深挂断——将视线从车窗外收回落在林优身上。
她还趴在自己肩头,紧扣着他。眼睛小心翼翼打量外头的情况,看着韩棹不爽的插兜往酒店大门方向去了,才卸千斤重石似的松口气。
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贺深开玩笑:“别松,接着搂。”
林优默不作声低着头,想从他腿上下来。
贺深佯装被占了便宜的皱起眉:“你刚才太急,坐到我的……”
“啊,草,你别说啊!”林优脸蹭一下红成大闸蟹。伸手死死捂住他的嘴。
她!感!受!到!了!
本来要假装没碰到一样想一笔带过,谁知道贺深这丫骚成无节操,这种意外都要挂在嘴上说一遍给她听。
贺深眉眼都带笑。点点头,示意自己适可而止,不说了。
林优这才半信半疑收手。
贺深:“我硬了。”
大爷的贺深!你个死骗子!
林优动了动脚,要下来。贺深却握着她的手腕,秒变正经看着她。这种莫名转变的神色。居然能搞到林优内心不安。
“你,还想说啥。”林优察觉他有话要说。
贺深:“你知不知道,你搬走的那天,我比李羡惨?”
李羡分手能去酒吧一个人喝通宵。
而她和自己分手那天,贺深坐在家里胡思乱想了一个白天,当时他想破头都没想明白她为毛要搬走。
心情低灌了几瓶酒,稀里糊涂在客厅沙发睡着,结果凌晨半夜被痛醒。
痛得他一个大男人站都站不稳。
一个人摸下楼打车去医院割阑尾。
车里静静的。
林优低垂的眼眸里面有东西在闪动。
贺深轻言:“我说这个不是在讨你可怜。我只是在想,你一个人住的时候,一定也遇到许多大大小小的麻烦。也会有非常无助的时候。”
贺深轻柔的捏着她的手指,口吻温柔的出奇。
“那如果两个人分开有那么些麻烦,为什么不在一起相互照顾。”
“这次,换我来照顾你,好吗。”贺深摇摇她的小指,几句话化成单个的字符敲打在林优心上。
她低着头,倾泻的头发遮住她的脸,半晌,她闷声闷气的问:“那你知不知道,分手以后,我恨死你了。”
贺深点点头:“我知道。”
“否则你也不会喝酒后给我打电话。”
——
我还知道,那是你醉乱情伤时在向我撒娇。
“优崽——我们,复合吧。”贺深浅啄她的唇,给她温度,以及,给她听自己此刻的心跳声。
为她怦然而动的心跳声。
林优:“那你要再欺负我…………”
“就一辈子不举。”贺深含住她的舌,呢喃,只为你一个人硬。
——
这个时间点。酒店宾客走得都差不多了。
许修父母在和栗舟外婆亲密的说着什么,老人家身体很好,耳目也聪。坚持要回家去歇。许修父母拗不过,就开车亲自送。
韩棹他们堵在九楼,等着许修上来。看见贺深从电梯里出来,韩棹骂了一句,怎么这么晚,好戏都要开场了。
贺深笑了笑。
韩棹:“林优呢。这种活动怎么可以没有她在。”
贺深:“问你媳妇儿!”
韩棹这就没话了。八成,是简白把林优拽走了。他摆摆手,不管,先把许老板摁住再说,不痛快,不让他干事儿。
伴郎团,还有几个平日玩得好的几个发小,都在等许修上来。
十几分钟后,许修才忙完,兴致盎然往婚房走。
刚出电梯,韩棹就带人把他按住。
“我操。”许修身手敏捷,跳着躲开韩棹。
“你们想做什么。”
韩棹嘿嘿笑:“哥,想进新娘子房,哪儿有那么容易。走,咱们再喝点去。”
“喝你个头,都别耽误我办正事儿啊,闪开。”许修笑着说。
于是,一伙人齐刷刷围上来,韩棹勾住许修的脖子,拿出手机打开视频,要和栗舟连线。
但是没人接。韩棹酒直接拍了许修被架住的视屏发过去。
【新郎已被绑,新娘只能独守空房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