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慢一点啊。”
得到林优回应的贺深忽变得躁动。
牵着林优大步往酒店外面走。
可怜林优踩着高跟鞋,还穿着长裙长羽绒服,根本架不住他这样弄好吗。
“你走慢一点吧。”她又说一遍。
贺深大概是性子耐不住了,步履急切。听到林优微带抱怨的恳求,索性直接打横抱起她,疾风般稳步往他想要的地方去。
“帽子戴上。”贺深低眸看了眼怀里的女人。
——
早上化的伴娘妆在婚礼流程接近尾声的时候,已经被她自己擦拭掉了。露出一张原本就瓷白的脸。
她天生眼睛好看,眉毛又修得整齐自然,眼睫如扇。两腮红扑扑的,鼻尖还挂着水汽凝结成的细密小水珠,两唇小口樱红。
他想啾一口………想到冲动,冲动到——发疯。
这种原始的本能让贺深抱着她走得太快,她不得不张着口呼吸。
夜里的寒风咻咻刮脸。
好在林优的羽绒服有个暖和的大帽子,帽沿还有白絮绒毛。戴上,她的整张脸都没在了绒毛里。
“抱着我的肩。”贺深说。
可林优不敢搂他的肩,怕动到他的患处。胳膊抬了抬,又感觉在他身上无处安放。贺深眼神示意,没关系。
林优便干脆直接两手圈上他的脖颈。
她……太顺其自然了!几乎是没经过思考的下意识。
亲密又暧昧。
大概是这个动作刺激到了贺深,他两臂更加用力将林优抬高了些许,箍着她的腰,紧密的贴合自己。
贺深驾驶的车停泊在婚车的最后一辆,他把人放进副驾驶,林优摘下帽子,蹙眉不解的抬头看着他。
贺深就迁就的低头和她对视。
两个人就这样无声的盯着对方,谁也没主动开口打破平静。
对于林优而言,她是不知道怎么去和他尬聊。
而与贺深来说。
他不舍得去结束这份难得的独处,惺惺相惜,情旧如前。她没有生气,没有炸毛,没有跳起来赶他走。
这样的林优,乖到他想狠狠的疼她!
“干嘛这样看着我。”林优被他看得表情不自然。假装漫不经心的挪开视线,想找点其他事来打断这种模糊不清的暧昧感。
“说话啊,最近你不是骚话很多吗,拿出来秀秀啊。”林优不喜欢凝结的气氛,也不想伸手去碰他。
就抬脚踢贺深小腿。
“不说话,那我走啦。”自己慢慢吹冷风醒醒脑子吧。
谁知贺深这货居然蹲下来握住她脚踝。
“呀!”林优脚背那片肌肤的寒毛瞬时就立了起来,鸡皮疙瘩冒在细腻的肌肤上,颗粒清晰。
贺深好像真的变态了。
林优:“你又要发什么骚。”她只想把自己的腿抽回来。
贺深顺着她的力道往车里放。然后关上车门,坐进驾驶座。
私密封闭的空间很快暖和起来。
淡淡的植木香。很好闻。
林优脚凉,顺势把腿收起来盘坐在位置上,让长长的羽绒服包裹它俩。
暖!
人一旦慵懒安逸了,就不想动弹,连带着脑子和嘴巴也不想在开工。
也忘了自己要走这回事。
她只想闭上眼睛眯会儿。今天真是太累了。原来当伴娘是体力活儿,她和简白她们踩着高跟鞋陪新娘子跑上跑下………
现在脚后跟都有种酸麻厚重感。
很不舒服。
正眯到一半,浅眠的感觉刚上来。贺深居然又伸进自己羽绒服里找她脚。
“你是不是对我脚很感兴趣啊,变态贺总。”林优没脾气了,她想直接踢在他脸上,“送给你好了!”
贺深低着头,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一双白色毛绒鞋。边帮她穿鞋,边问:“为什么不穿袜子。”
一双脚凉成这样。
林优有点愣神。反应回来,底气不足的怼他:“穿高跟鞋是不能穿袜子的,没文化。”
“是吗。”贺深放下她的双脚,用湿纸巾擦了擦手,平眸凝视她。
“是啊是啊。”林优别过脸摆手打发。只想快点结束这个话题。关于穿袜子或者,穿鞋。
贺深的衣服上有植木香,但是掩盖不了他身上淡淡的酒味。
加之他不说话。
林优抿了抿唇,看着黑漆漆的窗外。自言自语。“你最近好奇怪。”
也不知道他听没听见。
车里的空气暖暖的,但是却异常安静。林优转回头,余光瞟到贺深。他大概醉意很深,靠着座椅呼吸均匀的眯着了。
林优动了动双脚。鞋的筒颈边沿有毛毛。
晕乎乎的暖和。
“贺深。”林优眼睛瞅着自己的腿,仗着他听不见才问得那么矫情,嗯,你——“你最近对我的好,到底哪一点是真的。”
“那你觉得我对你的好,哪一点是假的。”贺深睁开幽邃的眼。
我的妈呀。
你丫的没睡着啊!
我操。
林优懊恼不爽。
骗睡偷听别人说话的男人是要变不举的。
林优面子丢到太平洋。一双美眸盯着前方,目不转睛。